萧采莲没想到顺王这么直接的发问。
“王爷,我今日出去得罪了那位姑娘,王爷对我毕恭毕敬,想来她一定帮王爷做过不少事情,我是不是应该赔个礼?”
“不用了,那姑娘不喜欢咱们这边的规矩,她自由惯了。”
萧采莲一想,不是这边的人,难道是王爷从南疆那边带回来的?
“那姑娘年纪轻轻的,不知道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我这心里多想也是正常的,王爷独自与那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接触,万一人家有想法呢?”
“你多心了,人家看不上我。”
“王爷,刚刚那姑娘伸了一下手,我就浑身难受,她说我是中毒了,这姑娘这手法,看来是个下毒高手啊!”
萧采莲说完,含着笑直直的的盯着顺王看。
顺王眯了一下眼,“毕竟她是个姑娘,总要有些防身的手段。”
“是吗?那我妹妹要是有这手段,也不至于被关在大牢里,如今不知死活呢!”
萧采莲的眼睛里已经没了刚刚的温情,现在是一片凉意。
“所以你不是想去赔礼道歉吧?”
顺王直接开口询问。
“当然,我何至于去向一个害我全家的人赔礼道歉,王爷,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们萧家和顺王府不是一直合作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顺王站起身拾掇了一下自己,转身不看萧采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萧家的事不是别人可以陷害的,你那妹妹,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下药杀人又不是做不出来,最近京城不太平,王妃还是少出门为好。”
萧采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书房走回自己的房间的,顺王府偏居南境,虽然偏远,但是富足,顺王对她一直不错,如今顺王者一桩桩一件件,到底是针对萧家,还是另有所图,她不知道顺王的目的,但是知道萧家事因为顺王而出现如今的局面,她是罪人吗?
顺王提前安排好好手下,就等着太子那边查清楚“皇子”的具体行程。
他不着急真假皇子,毕竟二虎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他一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是以黄雀的身份出现的。
庄云临和庄未宁隔三差五的就去安王府串个门,反正是亲戚,庄云临的性子,从来不计较别人怎么说他们。
小安王自打林清漾有身孕后,待在府上的时间就更多了。
庄家兄妹进府时看到的就是林清漾坐在躺椅上晒太阳,小安王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给林清漾揉腿。
府里的下人习惯了,但是庄家兄妹倒是没想过,他们两口子这般“旁若无人”。
“呦,咱们安王爷真是武能骑马打仗,文能治国安邦,回家还能哄老婆,怪不得兄弟我至今都没老婆。”
庄云临说话时语气酸溜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王,一旁的庄未宁捂嘴笑。
看到来人了,林清漾赶紧收回腿,端坐在椅子上,小安王倒是不在意被调侃,慢悠悠的坐回旁边的椅子上,让丫鬟把矮榻收走。
“看出来你这是没老婆了,要不怎么天天往我这府上跑。”
说着,笑着唤丫鬟们上茶。
林清漾起身拉着庄未宁往旁出去,对着小安王他们说:“你们忙,我和宁儿去屋里。”
庄未宁和林清漾进了屋子,正巧桌子上的针线篓里放着一个绣了开头的肚兜。庄未宁拿起来仔细瞧了瞧。
说:“这肚兜看着小小的,这么早就准备孩子的东西了。”
林清漾上前,伸手拿过肚兜,“我绣工不好,只得一点一点绣,这点活还不知道要绣到什么时候呢。”
说着,把肚兜放回针线篓里,拉着庄未宁坐到一边,“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庄未宁不知道林清漾问的是什么,反应道“什么?”
林清漾见她真的没懂,就直接开口说:“你爹庆国公最近不在京,不过等他回来,你的婚事估计就提上日程了,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
庄未宁听完,脸上一红,不过依旧镇定的说:“我不着急,大不了不嫁呗!”
林清漾知道她在玩笑,杨庭在的时候,庄未宁可看不出这份“镇定”。
“庆国公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林清漾猜想,即使庆国公再闲云野鹤,对庄未宁还是不错的,不至于拖着女儿的婚事。
“快了吧,这才是给皇帝办事,谁知道呢,他们的事情总不会说给我听,我只每天祈祷他平安就好,剩下的事情有哥哥呢!”
“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你父亲是驸马,听说过去你姑姑还是皇帝的妃子,这层关系,给皇帝办事还不是应该的,说到底,还是皇帝愿意相信。”
“也对,不过母亲和姑姑早就不在了,父亲也不怎么在朝堂,好事情估计也轮不到父亲去做。”
“也别这么说,如今太子府和萧家这样,皇帝委派任务,自然都多考虑几分,庆国公那样的性子自然不会拉帮结派,也不畏强权,这才是朝廷基石,中流砥柱。”
庄未宁看了一眼林清漾,“父亲也上了年纪,朝廷要这样的基石和砥柱,可是让那些年轻力壮的臣子颜面何存。”
两个女子在后院东拉西扯的聊着天,庄云临和小安王梁景随也“东拉西扯”的谈着什么,他们都没有去书房,就在院子里。
“姑父这次外出去了哪里,应该会带回一些好东西吧?”
小安王躺在摇椅上,自己摇摆,十分惬意。
“应该会吧,毕竟妹妹的亲事就在眼前,他不带回来什么说不过去吧!”
庄云临坐在小安王旁边的摇椅上,摇啊摇的。
“最近京城里关于太子的谣言满天飞,你说这是谁传的呢?”庄云临想起个话题。
“这京中的谣言本就多,要是都知道是谁传出来的,那还有什么谣言啊?”
庄云临听完点点头,只是他停下来,身子缓缓的靠近小安王,小声的问道:“你说他们说那个民间皇子的事情,是真是假?”
小安王也停下来,转头看着他“信则有,至于真假,该操心的是太子,又不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