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漾看着跪在地上的春月。
“没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你所说的一切,想必也是宫里人都知晓的,安王殿下是我的表哥,我自然是想要了解一些的,你就当是给我讲故事,告诉我一些安王的事情。”
春月抬起头,在林清漾的示意下起身。
“安王既是姑娘的表哥,那姑娘大可去问问安王,万一我说了些没来由的,诋毁了安王殿下怎好?”春月有些怯怯的。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不说,我就去和他本人说,你说他坏话,让他治罪于你。”
春月连忙摇头摆手:“姑娘,别,我说,姑娘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
林清漾微微扯起嘴角,“你就随便说说就行。比如他经常和谁玩在一起。”
“姑娘,安王殿下平时和庆国公家的小世子关系最近。”
“哦,是吗?”林清漾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虽然她已经知道了。
“是的,庆国公家的世子爷和咱们王爷经常在一起,要说论身家样貌,这两位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两个人年纪相仿,又都没娶妻,经常......玩在一起。”
春月后面的话说的磕磕巴巴。
林清漾听出来,这个“玩”是什么意思。
“庆国公世子小时候身体不好,被送去山上练武,过去和安王并不熟悉,这才回京两年,他和安王是因为争一个花魁而相识,也是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结果两位不打不相识,成了好友。”
这些信息和前几日在外面听到的差不多,看来真是“尽人皆知,沸沸扬扬”。
安王和国公世子关系好,两位又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到底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倒是奇怪啊!这打一架还能获得一枚挚友。”林清漾假意感叹道。
林清漾只觉得奇怪,要说安王在太后身边时被长辈宠坏了,太后在深宫不知宫外的事情,但是世子爷的父亲庆国公是怎么允许自己的儿子也这般“荒唐”的。
上一世,自己在相府众人的“影响”下,一心想进太子府,这一世,无论如何也是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的,打死不进太子府。
“这里不用人伺候了,下去吧!”林清漾让春月退出去。
又在水里待了一会,水渐渐凉了,林清漾也从水里出来,拿过身边的衣物,穿戴好。
坐在铜镜前,仔细端详自己这张脸,透过这张与母亲十分相似的脸,就能想起母亲。
为什么当年母亲去世前一定要自己回京?
为什么在乡下生活了那么久,母亲却从未想过回京?
皇帝为什么不愿意提及母亲?
京城,或许有许多秘密,只是这一切,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是相府的人不想自己回京,还是其他什么人,京郊的大火弄得满京城都知晓,难道他们不怕被发现?
林清漾回忆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宫中住了几日后就回了相府,当年对于表妹的种种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怎么能没有舅母的默许,舅舅和外公是朝中高官,能帮助林家的才是有用的。
可惜自己死的太早,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想到,毕竟当今圣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未来的皇上,只能是太子,舅舅是太子太傅,林府的光景是好的,可惜舅舅没有嫡子,一个庶子今年不过四五岁,舅母的秉性,谁知道那个庶子未来会怎么样。
回忆起那个小表弟,林清漾是喜欢的,因为那么小的孩子,单纯的很,对自己很好。
回忆了一会儿,林清漾就睡下了,梦里,前世的记忆不断闪回......
睡了一觉,林清漾,前世的记忆竟然清晰了许多。
林清漾上一世在宫中常住了些日子。这一世,尤其是睡了一觉后,林清漾觉得还是早点回到相府更好。
林清漾在宫中几日努力讨好太后,毕竟得了太后的宠,回到相府里,别人自然不敢轻易动他。
林清漾算着日子,前几日看到的那个新建的药铺快要开业了。这药铺高薪请坐堂的大夫,林清样可是打算着去那里看看,若真能得了这份差事也是不错。
宫中住了十日,林清漾回了相府。皇宫不是久居之地,自己也并非皇宫之人。
出宫的那天,小安王被太后叫去,让他送清漾回府。毕竟是表兄,也是太后养大的,即使名声不好,也是王爷,多少人忌惮着,他送林清漾回相府,也是太后的恩宠。
林清漾发现这一世,他和自己这个表哥交集多了不少。
“这样身份的表哥,什么都有,却什么都不在乎,应该和那些表面对自己好,实际利用自己的人不一样吧。”经历过上一世的是是非非,林清漾觉得谁都有两副面孔。
林清漾回到相府的第二日,林媚儿召集了京中许多名门贵女,在府中开了一场宴会,名义上是给林清漾办的。
京中,许多官宦人家的女眷都会来给林媚儿捧场,毕竟林媚儿的父亲是太子太傅,祖父又是当朝宰相,她是唯一的嫡女。
林媚儿这身份,太多人想巴结,这相府的宴会,定是要参加的。
林清漾是相爷的外孙女,若是有用的,结交来也是有用的,主要是大家想讨好林媚儿,她爹是太子的老师,太子又是皇帝唯一的儿子,林家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参加宴会的人,可不全都是曲意逢迎者,也有人讨厌林媚儿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