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驾驶着车辆的宋见义赶忙应和道:“那可不咋滴!没错儿,小胡老弟今天当真是太英勇神武了!要不是他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咱们这群人恐怕就得把小命交代在那儿喽。”
听到两人如此夸赞自己,胡天佑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他挠着头,略带羞涩地回应道:“哎呀,二位哥哥快别这么说了。其实若没有你们在旁奋不顾身地掩护,小弟我又怎能如此顺利地完成任务呢?说到底,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拼搏才换来的结果。”
张佛海忍不住开口称赞起胡天佑来:“哈哈,你这小子还挺不错嘛,立了大功却丝毫不骄傲自满,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将来你的成就必定远在我们这些老家伙之上了!正所谓‘苟富贵,勿相忘’,兄弟!”
面对张佛海的夸奖,胡天佑连忙摆手摇头,一脸谦逊地说道:“哪里哪里,大哥您过奖了!咱们可是情同兄弟的一家人,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绝不敢有半点儿僭越之心!更何况能一直在大哥手底下效力办事,对小弟来说就已经心满意足了。”看到胡天佑这般恭谦有礼的态度,张佛海脸上流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
“好哇,你这小子可真是有情有义之人!从今往后,咱们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定要在 76 号这块地界儿里闯荡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这时,胡天佑不禁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满脸愁容地言道:“哎,今夜竟然折损了两名兄弟,着实令人痛心疾首啊!”
然而,与胡天佑不同的是,张佛海多年来一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经历过无数次的血雨腥风,对于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早就司空见惯了。
因此,对于失去区区几个手下这件事,他并未感到过多的悲伤与哀愁。
只见张佛海一脸淡然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干咱们这一行的不就是如此吗?每天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之上,永远也无法预知明日究竟会发生何事,亦不知那突如其来的意外何时降临。正因如此,大家伙儿都已然习惯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享乐方为上策,正所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车辆已然平稳地抵达了医院门口。
这座医院是由日本人开设,声名远扬。 76 号的那些家伙们更是这里的常客,每隔几天便会前来医治伤痛,久而久之,与医院里的各位医生也都混得相当熟稔。
车门刚一打开,张佛海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急匆匆地朝着分诊处走去。
他一眼瞧见一名年轻的小护士,当即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快快快,赶紧把陆大夫叫过来给我的兄弟瞧病!”那语气之急切,仿佛火烧眉毛一般。
这名小护士初来乍到,刚刚从日本远道而来。
对于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中国人,她可是毫无印象,更别提知晓其身份地位了。况且在她内心深处,一直认为日本人要高人一等,此时见到这个中国人一进门就如此大呼小叫,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恼怒之情。
只见她柳眉倒竖,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后面排好队等着去,少在这里瞎嚷嚷!”
张佛海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自己何曾遭受过这般窝囊气?
他怒不可遏地扬起手臂,眼看就要狠狠地扇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护士。
说时迟那时快,紧跟其后下车的宋见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抱住了张佛海即将挥出的胳膊。
“大哥,息怒啊!千万要保持冷静!”宋见义一边紧紧拉住张佛海,一边压低声音劝说道。
他听到小护士的话语带有明显的日本口音,瞬间便猜到了其中缘由,想必只有日本人才敢这样出言不逊吧。
张佛海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指着小护士破口大骂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敢如此对老子讲话,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厉害?信不信老子一把火将你们这破医院烧成灰烬!让你们统统无家可归!”
面对张佛海的威胁,小护士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她挺直腰板,毫不示弱地回嘴道:“哼!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居然还出口伤人!这里可是医院,不是任由你们这些中国人随意撒泼耍横的地方!就算是我们日本病人也都要老老实实排队等候,更何况是你们这些中国人!”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的时候,护士长急匆匆地闻声赶来。
她目光一扫,便瞧见了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般的张佛海,心中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缘由。
“哎呀,张队长,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一个新来不懂事的小姑娘一般见识。来来来,快跟我到这边来吧。”护士长满脸堆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意张佛海随她而去。
张佛海狠狠地瞪了小护士一眼,转头对着护士长抱怨道:“你们这医院究竟是怎么搞的?什么样没素质的人都能招来上班,简直就是丢尽了你们医院的脸!”说罢,他气呼呼地甩袖离去。
小护士被张佛海这番责骂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反驳却又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只见她紧咬嘴唇,双手握拳,胸脯因为愤怒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宋见义互搀扶着胡天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一同跟上了护士长的脚步。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医生发现那颗弹头并未留在胡天佑的体内,大家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
随后,医护人员迅速为胡天佑的伤口进行了妥善的包扎处理,并给他注射了一针消炎药物以防止感染。
胡天佑本来满心想着能够早点回家好好歇息一番,但没想到张佛海却态度坚决地一定要让他住院观察一整夜才行。
面对张佛海如此坚持的要求,胡天佑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只好无奈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