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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焕洲得寸进尺想让张逸仙收下他的玉佩,就在张逸仙准备铤而走险之时,又来了俩人。

其中一个对岳焕洲口称师弟,这不用问,肯定就是给岳焕洲支招的那个师姐。

而张逸仙头上站房檐上这位,是一个放浪形骸的男人,挺长的头发没扎束带,随风飘扬,满脸胡茬长短不一,衣服穿得一半在肩膀上,一半垂在腰间,手里拿着个酒葫芦,醉眼朦胧地看着岳焕洲。

这人张逸仙认识,正是逍遥王身边隐藏的第一高手,“人屠”。

“人屠”摇摇晃晃从房檐上跳下来,拿着酒葫芦的手一抖,真气托着葫芦中的酒水,从葫芦口出来,准确地进到“人屠”的口中。

人屠喝了两口酒,皱着眉头道:

“下次我可不再请那老太监喝酒了,这好好的一壶桃花酿,被弄得冰凉凉的,一点都不烈口。”

岳焕洲回头看了看师姐,师姐是跟着自己来的,这他知道,但面前不羁的男人他没见过:

“师姐,这人是你的朋友吗?”

师姐从岳焕洲身后走出来,打量了一下“人屠”,摇了摇头:

“师弟,我不认识此人,但凭我的眼力竟看不出他的境界,咱们多加小心为妙。”

岳焕洲听师姐说竟然看不出对方境界,立刻警惕的从背后把蛇吻蜥爪镰拽了出来。

张逸仙见到“人屠”并没多大反应,毕竟前几世杀逍遥王的时候与“人屠”的接触也不少,但是当看清岳焕洲师姐的脸时,心里不由得再次感叹,这一世又一个老熟人的设定改变了。

岳焕洲的师姐,张逸仙也认识,正是轩辕霸下在京城期间重要的女主角之一,当今皇帝的妹妹,长公主,白夕媚。

前几世轩辕霸下在京城除了收林夭夭获宰相支持外,他的另一个助力便是白夕媚。

前几世的白夕媚有经天纬地之才,在先帝驾崩,新皇登基时保全了自身,躲在幕后给新皇出谋划策。

但奈何生为一介女流,太过惊才绝艳,终会遭人猜忌。

随着现在的皇帝逐渐掌控了朝局,这位立下汗马功劳的长公主便被雪藏了起来,整日在宫中郁郁寡欢。

直到机缘巧合之下,轩辕霸下闯入了白夕媚的生活,风流倜傥的帅哥又恰好有救世之心,正好触动了白夕媚的心弦。

当时白夕媚比轩辕霸下还长着三岁,但二人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合二为一,一言说不尽那没羞没臊的日子……

林夭夭和宰相帮轩辕霸下打开了京城救世的局面,而长公主白夕媚则将轩辕霸下的高度再次提升,开始游说列国,纵横捭阖。

最后集合了全部可用力量,这才打开了塞外通往上古遗物的通路。

但是这一世,白夕媚怎么从宫中跑出来了?还变成了岳焕洲的师姐?

难道白夕媚也跟百里水瑶一样,从一个文弱女子,变成了一个强悍武者?

那她怎么跟轩辕霸下相识啊?

就在张逸仙脑子里不断猜测之时,白夕媚对着“人屠”一抱拳:

“这位前辈,晚辈在教师弟如何讨女孩欢心,如果有冲撞前辈,还请前辈海涵。”

因为“人屠”的实力她看不透,所以白夕媚一上来先客客气气地表明态度,这叫投石问路,看看“人屠”究竟有什么打算。

“人屠”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张开嘴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岳焕洲:

“你说他是你师弟,你在教他如何追女人?”

白夕媚不明白对方为何发笑,疑惑地点点头:

“正是。”

“人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教他?一个智缺?你教他之前就没发现他少点什么吗?”

“智缺?”

这个词白夕媚第一次听说,见“人屠”说得煞有介事,回头瞅了瞅岳焕洲。

缺点什么?

自己这个师弟是木讷了点,有些方面也蛮迟钝的,但武学天赋却奇高,而且在执行无常院任务的时候,更是从未失败。

硬要说缺点什么,可能就是缺乏常识吧,但不都说天才往往有别于常人吗?为什么那位前辈会说师弟是个智缺?

“人屠”一个人笑不过瘾,用蒲扇般的大手,啪啪拍着张逸仙的肩膀:

“小老妹,你说可乐不可乐,她竟然教一个智缺追女人,七情六欲都不全的玩意,还会对女人有兴趣?”

岳焕洲在听到“智缺”这个词的时候,明显动摇了一下,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冥冥中好像自己原来知道,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给忘了。

但只要听到这个词,内心就忍不住燃起一股怒火:

“你住口!男欢女爱,世间常态,我追女孩有什么好笑的?”

白夕媚赶紧挡在岳焕洲身前,防止“人屠”发难,同时小声对岳焕洲说道:

“师弟,忍一忍,对方来路不明,咱们现在又是私自出来的,没有援军,不要冲动。”

那边“人屠”笑完,揉了揉有些岔气的肚子:

“嗯,听这孩子说的话,看来还留了点感情在身上,不至于完全是个木偶,看来炼制你的人多少还有点良心。”

白夕媚听得糊里糊涂,什么木偶,什么炼制,完全不明所以。

“前辈,我师弟乃是无常院的少掌院,同辈中的翘楚,说是天才也不为过,你这一口一个智缺的,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吧。”

“人屠”又喝了口酒,对白夕媚道:

“大妹子,我看你应该也不知道他是个智缺,无常院?那帮老不死的就会起幺蛾子,都被盖上棺材板的东西又给整了出来,强行夺走正常人的七情六欲,转而提升强大的专注力,让其可以一心一意地用在武学之上,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武学天才。”

“人屠”说到这,目光犀利地看向岳焕洲:

“不过一旦七情六欲彻底被剥夺,整个人也就相当于没了神志,彻底沦为一个任人操纵的傀儡,这种炼制方法太过歹毒,早就被历史所堙灭,如今还能看到一个活的智缺,这背后炼制之人,其心歹毒,其人可诛!”

岳焕洲虽然听不明白,但他就是觉得,“人屠”说的都对,只是嘴上不愿承认:

“你放屁,我是个正常人,你污蔑无常院少掌院,就不想想后果吗?”

“后果?你告诉告诉我能有什么后果,今天也就是我心情好,给你们长长见识,要不然你们还能这么站着跟我说话?那个大妹子,你要是不信你师弟是个智缺,我告诉你一个辨认的办法,在他头顶发旋处,向下一寸的位置,你摸摸看。”

岳焕洲听到此话颇为激动,回头看向白夕媚:

“师姐,你不要听他胡说……”

白夕媚虽然不太相信“人屠”的话,但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在岳焕洲乞求的目光中,将手伸向了岳焕洲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