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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汀汀知我意 > 第95章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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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之接过杯子,扶着温云汀躺下后,便出了门。

半梦半醒间,温云汀感觉有人在叫她,声音温柔到极致。

费力的睁开眼,便看到沈羡之那张放大的俊脸,声音依旧温柔:“汀汀,医生来了。”

一想到医生来了,就可能会打针和吃药,温云汀表现的十分抗拒,嘴里嘟囔着:“我不要看医生,我要睡觉。”

说完,将头扭在一边。

面对不配合的温云汀,沈羡之出奇的有耐心,态度也不肯退让:“不行,烧的太高了,已经41°了,要排查下原因。”

即使是头脑有些昏沉,在听到体温已经41度的时候,温云汀莫名有些恐慌,发烧造成的后果是不可逆转的。

初二那次就是发烧到41度,后面直接就昏迷了,反复发烧了一周才算恢复正常,也没有查出病因。

正是因为那次发烧,让温云汀忘记了很多事情。

想到这里,听到要检查,温云汀强撑着疲惫身体。

准备起身去医生诊室,却被沈羡之按住肩膀:“在这躺着就行,医生已经来了。”

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副院长,胸前挂着听诊器,在得到沈羡之的示意后,开始问诊:“温小姐,有没有高烧惊厥史?”

“有。”

“什么时候?”李林取下听诊器,将听诊器放置在温云汀胸前,闭目听诊。

“初二的时候,大概是十一年前”

李林将听诊器收起来,重新挂在脖子上,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文件夹,提笔在纸上做着记录:“有后遗症吗?”

温云汀思考了几秒,抬眸看向做着记录的李林,询问道:“忘记了很多东西算吗?”

李林:“算。”

“家族有血液病史吗?”

见温云汀没回答,李林停笔,静等着她的回答。

不知怎么回事,温云汀觉得自己一直极力掩饰的遮羞布要被揭开。

那些秘密要被公之于众。

曾几何时 ,那熟记的名词变得难以启齿。

温云汀声音压得极低,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些颤音:“我爸爸七年前患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症”像是极力掩饰,温云汀又补充道:“不过当时做了骨髓移植手术,现在恢复的很好。”

李林闻言,提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病房静的可以听到笔尖和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随后将本子合上,对身侧的护士交代道:“准备一下,先采血。”

护士动作很快,推了一个操作车来,熟练的开始采血流程。

看了眼那些花花绿绿的关系 ,温云汀控制不住的头扭在一边。

没有感受到想象之中的痛感,护士已经熟练的收起了采血器,面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温小姐,可以松手了,已经好了。”

旁边的李院长恭敬的冲着沈羡之汇报:“沈总,已经安排加急了,可以先口服退烧药。”

沈羡之轻嗯一声,接过医生递过来的退烧药。

将药送到温云汀唇边,带着甜味,很好喝,温云汀轻舔了下嘴唇,又喝了些热水。

喝药已经用尽力气,侧躺在床上,渐渐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和上次的生病发烧不同,这次连病房都没出,就已经所有的检查做完。

忍不住想起上次生病,高烧惊厥后,温乐石和温嫚为了找专家。

仅仅几天时间,面容已经显得极其憔悴,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黄牛手中高价买到了专家号。

耳边似乎是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片刻后,感觉到有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入体内。

睡梦中,温云汀隐约感觉到有清清凉凉的触感抚上自己的额头。

清凉的触感令她感到舒服,唇间不自觉的轻哼一声。

察觉到那清凉的触感即将消失,温云汀伸手抓住那抹清凉。

下一秒,温云汀闭上眼,将那双白皙修长清凉感的手捧在唇边,嗓音绵软:“好舒服。”

沈羡之清晰感受到,有柔软滚烫的触感,触碰了他的指尖。

温云汀的唇瓣滚烫,宛若烙印落下,在指尖上留下灼烧的痕迹。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指尖,睫毛还会扫过他的手背。触感若隐若现,让不确定的感觉更加明显,一丝一丝地,将他的意志消磨。

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少女馨香,仿佛在他的内心深处洒下了迷人的魔法,四处弥漫,无孔不入地迷惑他的感官。

沈羡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他缓缓闭上眼睛,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不想趁人之危。

他的掌心渐渐收紧,缓慢将手掌抽离,仿佛要将自己的欲望收回内心深处。

谁知这个动作引起了她的不满,她皱着眉头,把沈羡之的手紧紧的护在胸前,发出一声不满的呢喃:“不要走~”

宽大的病号服裹着呼之欲出的春色。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被摁在上面,病房里画面透着旖旎的气息。

而他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滚烫。

沈羡之手背上青筋微浮,他垂眸,眼含无奈的看着床上睡着的女人。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嗯。”

温云汀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

鼻尖萦绕着清冽疏冷的雪松香味,是熟悉的气息。

隐约听到有人在自己身旁说话,声音也似乎忽近忽远。

“烧已经退了,但是要观察下会不会反复。”

“嗯。”

听到谈话的声音,想睁开眼,却感觉眼皮有千斤重。

温云汀又陷入了意识模糊的梦境之中,沉沉睡去。

彻底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两点。

温云汀缓缓睁开眼皮,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病床上沈羡之。

似乎是察觉到温云汀即将醒来,面前的人看向她的眼神专注而炙热。

沈羡之声音淡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醒了?”

温云汀想起身,抬手却发现左手上的针头已经拔掉,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沈羡之:“不需要打针了吗?”

沈羡之:“不用了。”

右手上的纱布也是薄薄的一层,虽然活动着还是有点痛,但起码手指可以伸缩自如了。

兴许是这一觉睡得时间比较长,温云汀觉得精神充足。

无聊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温云汀请了一周的假,不着急去上班。

手里拿着遥控器,随意的切换着电视节目。

温云汀看向在书桌一旁办公的沈羡之,犹豫几秒,斟酌着开口:“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去忙你的事情,我自己可以的。”

敲击键盘的动作一顿,清冷疏离的目光落在温云汀身上,似乎在回忆。

顿了几秒,嗓音淡淡:“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