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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管事听到这话,便不再推脱,但也不敢真的指点主子。

即便云清瑶的态度谦和,可他心里清楚,主仆有别,不能越矩。

“少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奴才不过是仗着在府里多待了几年,知道些琐碎事,如果说是仰仗,往后当是奴才仰仗少夫人才是。”

常管事小心的坐在板凳上,谨慎回话。

“若是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奴才必然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少夫人的信任。”

他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坐上管事的位置。

毕竟侯府的家生子不止他一个。

云清瑶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和聪明人交谈最省心。

“既然如此,我也不与常管事兜圈子了,母亲将管家权交给了我,这几日我也看了看府中的账本,有几处疑问想和常管事讨论一下。”

正所谓先礼后兵,她的礼数已经做够,如今便该谈正事了。

“少夫人请说,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常管事知道这才是重点,先前说的不过都是些客套话。

“我看府中的开销极大,这一整年的开支都要与府中铺子庄园的收入持平了,可府中并无铺张浪费,这银子都花去了哪里?”

云清瑶觉得侯府的财政问题极大,而她若是要管家,第一件要把持的也该是财政。

“少夫人,咱们侯府上下到底有几百口人吃饭,便是不铺张浪费,也省不了几个银子。何况府里上下几个主子月月除了有固定的支出,偶尔也要支些银子办其他的事。”

常管事不敢糊弄少夫人,便仔细的交代起来。

“侯爷还养了几匹良驹,需要精细的养着,这可不是又一项开支嘛。”

镇安侯养马一事,江夫人也是知道的,但从未管过,毕竟养马便是费钱也比养妾室省心。

“可我看铺子和庄园的收益也不是太好,尤其是这两年,可比前几年差多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清瑶记得前世侯府渐渐不如从前光彩,江夫人年迈以后更是无力再管云轻舞,江濯池又常年待在边关,这才让云轻舞能与苏怀瑾暗度陈仓。

如今她既然接了这管家之位,自然要早早想好应对良策,万不能等到山穷水尽时才知道着急。

云清瑶自然不会动镇安侯和江夫人的花销,毕竟这里省点,那里省点,虽然也能多攒下一些家底,可到底不如赚的多。

云清瑶更倾向于将铺子的生意做好了,这样的话,即便江景宁没出息,延续不了镇安侯府的荣光,她手里也有银子花,能够安度晚年。

如今她只庆幸镇安侯和江夫人尚且年轻,二老还在便是江濯池碌碌无为,她也不必心慌。

“这……铺子的生意的确有些不好,我们也实在想不出好办法。至于庄园,底下的人也跟我说过这两年的收成差了些。”

常管事觉得做生意的事还是要看天分和运气,何况如今侯府的收支能够达到平衡,夫人也没有过问,便应该没有大问题。

“那我再问你,你觉得侯府里的赏罚制度如何?可有像春桃那样想要愚弄主子的丫头仆人?”

云清瑶自然不会大刀阔斧的处理仆人,毕竟如今这府里一半是侯府的家生子,一半是江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人,余下的虽是买来的,但卖身契也捏在江夫人的手里。

可若是有不安分的人,她也可以先提防着,找准时机再处理。

“少夫人,你放心,咱们府里绝不会再出现像春桃一般的下人,我早就已经跟交代过了,主子仁善,赏罚分明,我们做下人的也得安分守己,一心一意的伺候主子,万不能生一些不该生的心思。”

常管事在侯府这些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常管事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有几句话,我想当面同大家伙说一说,劳烦你明日一早带大家来我院子里说说话了。”

云清瑶知道这侯府里必然是有人不服她的,只不过如今大家都在观望,没有将心思表明罢了。

她不介意下人们有小心思,毕竟有野心的人,要比无欲无求的人更好掌控。

“是,少夫人。”

常管事不知云清瑶召集下人是何打算,而他悬着的心也始终没能放下。

“今日辛苦你了,常管事,先回去休息吧。”

云清瑶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常管事走出云青瑶的院子时,忍不住抹了一把虚汗。

虽然少夫人没有直接拿他开刀,可问的问题个个让他招架不住,若是这些年他有一点私心,恐怕今日他就不能好好的走出这个门了。

云清瑶可不知道自己对常管事造成了压力,她只是按例询问,这也是她前世的习惯。

偌大的侯府里关系错综复杂,她若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办错事,届时江夫人收回管家权,她便真的只能做一个吉祥物了。

这可不是云清瑶想要的,否则她也不必图谋良久。

如今已近中午,她起身准备去看看江景宁的学习情况。

毕竟这小子可是他父亲都搞不定的,她不太相信仅凭三言两语,江景宁就真的乖乖听话。

她由莺歌陪着,悄无声息的来到书房。

江景宁正在听夫子讲学,夫子偶尔也会提问。

看起来似是相处的不错,江景宁也在认真学习。

只不过云清瑶并没有只看一眼就走,她就站在门口,看着江景宁。

云清瑶太清楚一个人不想学习,即便与夫子有问有答,依旧可以心不在焉。

她如今看江景宁,并非是全心全意的学习。

江景宁到底还是年幼,沉不住气。

云清瑶轻笑一声,等到夫子的讲学结束,这才施施然进了书房。

“今日辛苦夫子,不过我看小公子好似不太喜欢这门功课,夫子便先回去休息吧,等我问过世子爷的意见,再请夫子来府上讲学。”

云清瑶挥手示意,莺歌便将银子递了过去。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夫子不要嫌弃。”

云清瑶看着颇为年轻的夫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