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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休息过后,逃荒的队伍准备再次启程。

老宴家一家子在大家即将启程的时候追了上来,一个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还来不及高兴,便听到前方隐隐传来的出发口令。一家人眼前一黑,宴婆子更是头晕眼花的踉跄了好几步。

宴老大:“娘,您没事吧?”

“没事?你眼瞎了吗?老娘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宴婆子肺都要快气炸了,总是看谁都不顺眼,直接骂道。

宴老大的媳妇儿也不是一个软性子的,而且自家一直被偏爱,因此也不让人,嘀咕道:“又不是我们当家的错,明明是您想要占便宜没占到,现在鸡飞蛋打,骂别人作甚!”

听见这话,宴婆子更是火冒三丈,一口鲜血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宴老大:“娘!”

宴老三等人原本有有些责怪自家娘,现在听到惊呼,发现她晕倒在地,呼吸微弱,一时间也慌了神,“娘,娘.....”

宴老三媳妇儿:“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做什么,现在娘被你们气昏了,一会儿你们背娘走,可别找我们。”

“三弟妹,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们把娘气昏的?”宴老大的媳妇儿怼道。

两妯娌直接闹了起来,后面的村民皆是无语,什么时候了,这老宴家的人怎么还有精力作妖呀!可看着昏迷不醒的宴婆子,大家还是有些不敢视而不见,一个个朝着前面喊道。

“有人晕倒了,有人晕倒了。”

“有没有大夫呀?”

“村长,宴婆子晕倒了!”

。。。。。。

一声声呼喊声被传到了前面,宴子皓一家自然也听见了,只不过他们早已看清了那一家子的为人,压根就不想插手。

陆成富也听到了,脸上满是烦躁,可终究是一个村的,他作为村长也不能真的不管,整个队伍中只有富户那边有大夫,他只能暂停前进,让陆有年去找人帮忙。

李大夫他们在前面,并不知道之前老宴家和宴子皓他们的一家子的小插曲,听到有村民晕倒,秉承着医者的责任,他让儿子驾着马车去了队伍的后面。

“没什么大事,有些中暑,还有些急火攻心,天气热,多喝水补充水分,少生气,老夫可以给她开些安神的药,你们商量一下,看需不需要。”李大夫给宴婆子把了脉,开口道。

宴老头:“李大夫,要是不吃药,能好吗?”

“能。”

宴老头毫不犹豫道:“那就不用开药了,麻烦您了。”

说完,也不提诊费的事,直接吩咐宴老大背着宴婆子走,虽有不情愿,但宴老大心里也有些愧疚,觉得是自己气昏了老娘,把身上的包袱分给自家婆娘和孩子,自己就蹲下去背人。

跟着李大夫一起逃荒的还有一个小药童,他是李大夫捡来的一个小乞丐,看老宴家的人丝毫没有给诊费的打算,正欲开口,就被打断。

李大夫:“走吧,要出发了。”

“师傅,他们没给诊费呢!”等到走出去一点,小药童不满的道。

李大夫:“好了,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这次就算了。”

“哦!”小药童还是有些不满,可师傅都已经开口,他也不再反驳,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队伍再次出发,从太阳暴晒到夜幕降临,星星和月亮都爬上如墨般的天空,又是几个时辰不停歇的赶路,众人的精神都快要崩溃,现在完全是靠着一股意志力在前行,队伍里静悄悄的,不是大家不想说话,而是真的没力气说话,就连小孩子都无力哭闹。

此时已经子时,前方的有人小声交谈着,说按照现在的脚程,再有一个多时辰差不多就能走出冀州,陆成富一家和宴子皓兄弟听见皆是一喜。

陆成富:“老大,让大家在加把劲,只要出了冀州,我们立刻休息。”

“是,爹。”

应了一声,陆有年就让自家二弟推着手推车,自己一边喊着一边朝后面走去。

听到还要走一个多时辰,村民们生无可恋,又听到快出冀州了,大家又一阵开心,浑身瞬间充满了力量一般,脚下的步伐又快了一些,恨不得半个时辰就离开。

。。。。。。。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真的很累很累,就在紧绷的神经快要断掉的时候,最前面的富户里传来欢呼声。

“出来了,总算出来了。”

“爹,我们是不是可以休息了?我好累,好困,脚也很疼。”

“嗯,休息,可以休息了,勇儿真棒!一会儿让你娘多给你一个饼子吃。”

“谢谢爹!”

终于走出冀州,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找到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纷纷倒下,进入了梦乡。宴子皓一家人也找了个角落休息。

这一夜,守夜的人换成的富户那边的,他们大多都有马车、骡车之类的,一路上除了一些小厮,很多人都在车厢里坐着,虽然有些颠簸,但也多多少少休息了一些,现在大家都累的要命,这守夜的任务自然只能他们来。

宴子皓也没有入睡,这毕竟是进入了幽州境地,幽州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一无所知。他靠坐在车厢旁边,眼睛和耳朵紧盯着四周,不错过任何一丝的声响和风吹草动。

此时已经寅时,万籁俱寂,除了村民们此起彼伏的鼾声,再无其他声响。

拥挤的车厢内,宴母正怀抱着宴子月,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宴四郎和宴子梦这两个年幼的孩子,相互依偎着,睡得十分香甜。

尽管环境拥挤不堪,但相比长时间睡在暴晒、温度极高的地上,这里已经好太多了。宴母脸上透着疲惫,但看着孩子们安静的睡颜,眼神中满是慈爱。

刚开始的几天,宴四郎和宴子梦两人睡在帐篷里,虽然已经铺了席子和褥子,可两三天下来,宴子梦的后背出了一大片的红疙瘩,无奈之下,这才换了他们去车厢里休息。

空间里,陆青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也睡得很沉,睡梦中紧锁的眉头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因为这两天的疲累,导致她现在也无法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