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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答他的问题吗?还是睡梦中下意识说的。

但不管怎样,这话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如果他真的会想自己,那他就真的死而无憾了。

他就这样看着她午睡,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恨不得就此定格。

她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这几个小时里,是两人相处最和平的时候。

晚上两人吃的是鲫鱼汤,阿砚已经让人来取鱼,煲好了鲫鱼汤再送过来。

太阳西落,她捧着碗,喝着奶白的野生鲫鱼汤,觉得胃里暖暖的,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这段时间,神经紧绷,现在远离城市的喧嚣,灵魂都轻松了几分。

如果……陪她享受这一切的是裴砚,那该多好?

她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其实……阿砚也不错。

只可惜,自己爱的是裴砚,没办法拿出一点的爱,给另一个男人。

晚上,她们躺在草地上看满天星星,看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阿砚有着裴砚的记忆,对天文地理都略有所知。

“这个是织女星,那个是牛郎星,你看牛郎星旁边还有两个小星星,是挑着的孩子。那是北斗七星,那是……”

纪眠安静的听着,听着听着竟然直接睡着了。

这段时间一直没睡好,今天放松下来,反而觉得睡不够。

她下意识靠近阿砚,脑袋朝着他的怀里拱了拱,他趁势搂住了她的身子。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到最后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起,要送回帐篷。

她其实很轻,可他抱得小心翼翼,生怕颠着她摔了她,以至于手臂都酸了。

把她安置在床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也跟着睡了一会儿,很早醒来,等待日出。

短短二十四小时,她们会经历一日三餐,一起看晚霞日落,一起看满天星空,还可以看太阳东升。

很快,太阳从地平线爬了上来,露出柔和的金光,照耀在纪眠身上,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毛茸茸的光辉。

“纪眠,起来看日出了。”

“嗯?”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了暖黄的太阳。

以前的太阳都耀眼得不可直视,可现在就像是颗蛋黄一样挂在天边。

清晨的山间有着露珠和青草的气息,非常心旷神怡。

“真好看。”

“纪眠,我可以要一个离别吻吗?”

阿砚声音都有些低沉,她回头对上他的视线,里面有着几分悲伤,他整个人都快要碎掉,期盼着她能把自己拼凑起来。

他多么希望纪眠会挽回自己,可他知道这永远不可能。

“好吧。”

“亲这里。”

阿砚指了指唇瓣。

纪眠蹙眉,明显有些抵触。

“你就把我当裴砚,也不可以吗?”

“我做不到。”

既然已经知道了,如何当作同一个人呢?

其实阿砚自己也很矛盾,希望纪眠区分他和裴砚,又希望她混为一谈。

自从身份败露,他没有体会过纪眠一丝温情。

他是可笑的,也是可悲的。

“只轻轻落个吻,不用别的什么。这……也不肯吗?”

“你真的会把裴砚还给我吗?”

她迟疑的询问,怕他出尔反尔。

“会,这次我不骗你。”

“好,我答应你。”

纪眠强忍着内心的抗拒,闭上眼,轻轻吻在了阿砚的唇上。

只是蜻蜓点水般地落下,没有更进一步。

她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能死在你手里,我了无遗憾。”

这话,自然是违心的,怎么会没有遗憾,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绝望痛苦地闭上眼,眼角有晶莹的泪珠落下。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纪眠紧张期待地看着他,被那一瞬深邃的凤眸看着,里面有着磅礴又内敛的滔天爱意。

纪眠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泣不成声。

裴砚用尽全力,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阿眠,我的阿眠。”

他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纪眠哭得更厉害了,滚烫的泪水打湿在了他的肩头,很快渗透进去,灼烧着肌肤。

两人拥抱了很久才分开,纪眠擦了擦眼泪:“先收拾东西回去吧。”

裴砚看着她,也有些复杂,他回来了,矛盾依旧存在。

阿砚给他留了个大麻烦。

两人相顾无言,收拾东西,车上一路沉闷。

纪眠一直看向窗外,窗户留了一条缝,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回到家,纪眠就回房间去了,没有和他多说一句话。

裴砚立刻联系童序,让他去叫胡馨过来,却不想胡馨失踪了,人去楼空,没有痕迹。

“砚哥,你找这个人干什么?”

“一定要找到她,我有话要问她。”

裴砚声音阴沉。

他和阿砚记忆是互通的,但也可以屏蔽,只要意念足够强大,就可以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和纪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就屏蔽了阿砚,不想让他窥探阿眠的身体,他的占有欲连自己都分享不了。

后面没想到阿砚和胡馨那几晚,也把他屏蔽了,他一点细枝末节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发生了,为什么要屏蔽?

如果没有发生,那他也需要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让纪眠相信自己。

不然空口无凭,他凭什么让纪眠相信呢?

所以必须找到胡馨。

他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突然看到书桌上留着一封书信。

是阿砚留给自己的。

他打开来看,是张狂的字。

他俩的字迹都是不一样的。

“裴砚,老子把身体还给你,不是我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纪眠!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废物是垃圾!”

“裴霜霜的事,你一直狠不下心来料理,几次让她失望,所以我帮你料理了,你最好不要再插手,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既然爱她,就给老子保护好她,要是再让她出事,我饶不了你。”

“别以为我真的死了,只要她需要我,我也可以再活过来。裴砚……好好对她!”

裴砚看完,没有将信丢掉垃圾桶,而是收藏夹在书里。

他的确在裴霜霜的事上狠不下心来,因为是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妹妹,他能做到的就是断绝关系。

阿砚无所顾忌,所以出手狠绝。

事已至此,他便不管了。

“你让我别辜负她,可你又留下这个世纪难题。我真想把你——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