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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依依疑惑了一瞬,抬手示意无碍。

周骥把药碗再次递过去,催促道:“王妃先喝药吧。”

裴依依接过药碗干脆的仰脖喝下,周骥接过空碗迅速退下,逃也似的。

裴依依问:“他怎么了?”

槐春一点没注意到,毫不在意回道:“不知道啊,大概吃坏肚子了吧。对了小姐,现在寒冬天去哪里弄花啊?”

裴依依下巴一指,“这不是吗,院中有腊梅,有雪,这是最好的,你去叫上安生,王府花园里应该有还没开谢的。”

槐春爽快答应下来,蹦跳着去找安生。

裴依依看得出来,槐春和安生玩得不错,不能让她因为自己的原因永远不搭理主院的人吧,索性给她个机会,让俩小孩去玩一玩。

槐春刚跑走没多久,冷玉书提着一个篮子踱进院中。

裴依依老远就看到那抹月白色衣袍,现下躲进房间已经来不及,索性把眼一闭装睡。

冷玉书走到近前,躺椅上的人紧闭双眼,他看得出这是专门躲他的,不急不缓的唤人搬了把椅子,就坐在裴依依旁边。

冷玉书带来的篮子里放着一些不应季的水果,果香在凛冽的空气中格外明显,香得很。

裴依依回京之后,水果不曾沾的几回,寒凉之物不利于她养病,整日被药沁的呼吸都带着苦味,突然闻到果香有些忍耐不住,但冷玉书也算是唐宁之流,不能为了口腹之欲失了风骨。

口水蓄了满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差点呛到气管里,冷玉书也不说话,就是在旁边坐着,他约莫是看到了裴依依吞咽口水的动作,索性从篮子里挑了个脆生生的枣子大快朵颐起来。

脆枣果肉碎裂的声音夹带着果香一起摧残裴依依的神经,冬天本来就物资匮乏,这些鲜果自然稀罕。

裴依依睁开眼睛,怒目瞪着这欠打的人。

“你干嘛?”

冷玉书含笑,咽下口中的枣,把篮子提起来递到裴依依眼前,“怀兴快马送过来的,特意给你分一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裴依依没好气的怼了一句,又闭上眼睛。

冷玉书也不恼,径直把篮子放在裴依依身上,继续啃手里的枣,“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睡过去岂不浪费?不如和我聊聊天,你说呢?”

“你去找唐宁,我没空。”

“你宁做睡美人也不愿与我交个心吗?”

冷玉书的语气似乎话里有话,况且“睡美人”三个字一出,已经像一道雷直接劈在裴依依神经上。

这不可能是随口创造出的词,再加上冷玉书的语气暗藏了玄机,裴依依睁开眼看他,发现他亦是玩味的看着自己。

“你什么意思?”

冷玉书勾勾手指,裴依依鬼使神差的顺着他的手指凑了过去,听到一句话,劈的她老眼昏花。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是时候相认了。”

裴依依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你是……你知道我……?”

半晌,裴依依除了你啊我之类的词就是一些表感叹的国粹,她的学识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只能一句卧槽走天下。

冷玉书笑盈盈的,看着裴依依的反应甚是满意。

裴依依咬着下唇,仔细回顾了与冷玉书碰面的场景,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她有些记不清了。

但他说出的话,明显只有她们那个年代的人才知道,怎么可能出现在此时。

“宫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裴依依嘴巴越张越大,最后落在一个卧槽上。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冷玉书年纪比裴依依大不了几岁,此时目光落在裴依依脸上,无端让人看出些慈祥的意味,似是看着她长大似的。

“从你假扮舞娘开始。”

也是,那一次她是飙出英语的,冷玉书是穿越来的人,自然能知道她也不是这里的人。

况且,她之前就曾听唐宁赞誉过冷玉书,说他通古今,会多国语言,才学斐然。

原来他不是真的才学斐然。

这个消息带来了太多震惊,也有太多不解,裴依依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先问哪个,整个人愣住了。

二人沉默良久,裴依依终于理出一点头绪,问道:“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和你一样,才让唐宁故意接近我?”

冷玉书满脸冤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况且我和你不完全一样。”

“不完全一样?怎么讲?”

“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那不是屁话嘛,谁没事干当逛街玩啊。”

冷玉书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抬眸看她:“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我确定你是第一次,那是因为在过去的无数次里,裴可卿是实实在在的古人。”

“什么?”

裴依依从躺椅上弹起来,起猛了眼前一黑,又跌回躺椅上。

“裴可卿每一次都与唐宁有交集,但唯独你这一次不一样。”冷玉书砸吧一下嘴巴,欲从篮子里再拿一颗枣子润润喉,被裴依依躲过。

“我的意思是,在此之前,裴可卿都算是炮灰的存在,根本占不了多少戏份。”

“嘁,说的好像我们都在一本小说里似的,还炮灰。”

“差不多吧,”冷玉书神色认真,“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小说,但我陷在这里已经……”他扒拉着手指头,好像怎么也算不清,最终放弃似的垂下手,“已经很多年了,太久了,久到我都不记得了。”

怪不得他有种慈祥的气质,这老气横秋的语气……

“我能确定的是,唐宁是关键的人物,因为在过去有无数次,他的死去导致一切从头开始,也就是说……”

“你陷入循环了?”裴依依接话。

冷玉书不置可否,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二人已经在院中坐太久,久到手脚有些僵。

裴依依眼力劲好得很,看冷玉书弱不禁风,也不好一直在院里冻着他,起身招呼他进屋聊,吩咐奶娘把水果洗好送进来,并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房间。

屋内炉火旺,热气烘烤下,脸颊发烫,冷玉书惨白的脸色染上一些血色,看着比平日健康了些。

“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