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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人没一会儿已经折损一半,秦征也挂了彩,倒是裴依依依旧完好无损,除了没出息的一直喘,活像个肺痨患者。

“一会儿有机会你赶紧逃,我处理了他们再去找你。”秦征看着伤得不轻,说话却淡定的很。

不愧是大家出身,裴依依感叹。

此时也不是客气和讲义气的时候,毕竟自己武力值负数,只要能保了命就算是帮秦征减轻负担。

“嗯,那你小心!”

一直没出手的大祭司也加入战局,混乱中给了秦征两掌,事情变的棘手,大祭司武功不低。

秦征提气运于掌,直接劈到身后的人,登时倒下二人,他顺势一推,把裴依依推出去,自己挡住了阻拦裴依依的人。

这丫头像是安了马达,借着秦征推她那一下,玩命的跑出人群。

眼看着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远,裴依依跑到几乎听不到打斗声的时候才敢停下喘口气。

她把这辈子的跑步份额都用尽了,瘫软在地上,实在是跑不动了呀。

“去他奶奶的,不跑了,死就死吧。”

凛冽干燥的空气冲进肺里,撕裂的疼痛充斥肺腑,她从来没这么狼狈过,过于急躁的喘息甚至产生了眩晕感,马上就要坐不住倒在地上。

还没缓过劲来,已经有脚步声逐渐靠近,本以为是秦征赶来了,可一回头心直接凉透。

来人是大祭司。

大祭司甩着斗篷,走的不紧不慢,根本不怕这小女子跑掉。

秦征怎么了?

为什么跟来的是他?

一大堆问题在脑子里转,裴依依顾不得理出个头绪,已经被人拎着脖领子,提小鸡仔似的提起。

大祭司身材并不魁梧,可力量让她觉得恐惧,被扼住喉咙向上举离地面。

裴依依本能的挣扎,力气随着喉咙里的空气也被抽离,毫无还手之力。

大祭司的重瞳又诡异的从黏连状态分开,其中一个居中,另一个就在它的那侧抖动,再加上这怪力,更不像人类。

怪异的黄色眸子并没有欣赏一个女子如何生命渐失,只逐渐收紧手掌,看向别处,仅用耳力捕捉一些细碎的声响。

不是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吗,咱先不管他死不死的问题,至少说说话啊,好给她一些喘息的机会。

这种上来二话不说就要被掐死的干脆利落,让裴依依直面即将殒命的结局。

来到这三年多,也没过什么好日子,这就要到头了?

也不知道她死之后,能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裴依依放弃了,垂下手不再挣扎,等着自己的结局。

似乎是感觉被钳制的人突然松了力道,也没有任何挣扎,大祭司转回头,看着这女子,忽的升起些玩味心。

“怎么不挣扎了?”他把裴依依放回地面,但又不把手撤回,依旧掐着她的脖子。

突然夺回的空气争先恐后的钻进嗓子,她不由自主的呛咳起来,不适减退之后也没回答大祭司的话。

大祭司看出了这女子的倔强,一个长相平平身份背景平平的女子,何以让她生出如此的倔强?

有胆量混进他的地下祭祀场,有胆量把“祭品”劫走,还打伤他的人,就凭着这股倔强?

她身上必然有特殊之处,蜉蝣撼树的举动可不是一介村妇能做得出的。

大祭司干脆松了手,没了钳制同时也没了支撑的裴依依摔倒,烂泥般摊在地上。

果然啊,变态往往都不能以正常逻辑分析,捕猎者的恶趣味已经显露无疑。

猫捉老鼠除非在饿极了的状态下才会直接弄死老鼠,一般情况而言,老鼠都是被玩死的。

大祭司现在显然“不饿”,想着看看她这只“老鼠”有没有点能激起他兴趣的求生举动。

裴依依瘫在地上,选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眼睛一闭直接摆烂。

大祭司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干脆睡在地上,蹲下身问:

“你们为什么劫走祭品?”

“你们还有什么计划,知道些什么?”

……

大祭司接连问了几个问题,除了轻微的寒风声,什么也没有,若是没那些口鼻处溢出的白气,他甚至听不到她的呼吸声。

看来猎物彻底放弃了挣扎,并不打算配合他招认口供。

大祭司哂笑一声。

以往遇到的女子,身份高一些会有些傲骨,可无论身份高低,一旦涉及生命,往往都表现出惊恐害怕,像是无助的弱兽露出可怜的表情。

眼下这位着实算一朵奇葩。

他不打算再耗下去,也不想干脆了结了这朵奇葩,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不如带回去,培养成下一个祭品。

大祭司提着裴依依的手腕,硬生生把人扯起来,裴依依不想被拖着走,只能不太顺从的跟着,像是被家长抓包逃课上网的叛逆学生,一脸不情愿又不得不跟着。

不知何时已经有他的随从牵来一匹马,大祭司率先上马,顺势把裴依依扯上马背,小小一只的女人窝在怀里,甚至都不挡他的视线。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裴依依是个多识时务的人,也不打算计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她算是看出来了,只要适时的不顺着他,自己就能活命。

只是可惜了秦征,为了她丧命……

她想起唐宁,越发觉得可恨,这个杀千刀的害人精。

马没有狂奔,只是缓步走着,他们若不是如今的关系,这么看着也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浪漫,虽是仇人,可比当初唐宁带她骑马温柔稳当多了。

唐宁简直一无是处。

被人拘着,裴依依自然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尽量控制自己不和陌生人有接触,她默默在指节处点算,不知是心不静还是怎么的,居然想不起掐算的卦象叫什么。

之前她闻到的奇怪的气味此时也愈发明显,好像大祭司身上就有。

不多时,大祭司的手下来到近前,像是有急事禀报。

身后的男人下马,与手下交头接耳,并不理会还在马背上的裴依依,她突然拉紧缰绳,调转马头,直接骑马跑了。

大祭司听完手下的禀报,也没着急小女子拐着他的马逃跑,倒是开始思考刚才得知的消息。

城防司得了密报,已经派人围堵了地牢的出口,现在要回去恐怕不行,此事发生也不过几个时辰,能做如此迅速的反应,恐怕不是一时兴起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