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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依依在心里给嬷嬷比了个赞,这嬷嬷厉害啊!

尚书夫人蹭出院外,吩咐身边的丫鬟菊青在一边偷看,她则在院子周围来回踱步。

偏院本就不大,如果他们说话声音大一些,是有机会听到的。

可嬷嬷偏偏把裴依依招呼到身前来,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菊青回报的时候,尚书夫人那八卦脸都挂不住了。

“回夫人,什么也听不到,奴婢只看到嬷嬷招三小姐,两人是附耳说的话。”

“这死丫头!”尚书夫人愤恨的说。

菊青被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后退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着夫人。

“之后呢?还看到什么?”

“奴婢……奴婢看到三小姐,她笑的很开心,好像有什么好事似的。”

尚书夫人不以为然,用鼻子哼了一声。

“哼,能有什么好,天家最是无情,又是个克妻的人。”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失言了,又捂住了嘴。

“你去继续盯着,有事再来报。”

老嬷嬷在尚书府待了不到一个时辰,走的时候也是护卫护送。

嬷嬷和尚书夫人说,之后每隔一日就来府上教授规矩,包括宫中礼仪,尚书夫人表面附和,内心已经气疯了。

这王爷要不克妻该多好,里子面子都有了,皇亲国戚啊!

可宁王不到两年就死了三位王妃,这事还是让她膈应的,真让她把自己的玉儿嫁过去,她又不愿意!

说来说去,都是她那不成器的兄长惹出来的祸事。

数日后。

尚书夫人午睡起来,正在花园散步。

她和身边的刘嬷嬷说:“你说,三丫头这几天怎么这么安静呢?”

“夫人,不知道啊……”

教养嬷嬷已经来了有四五次了,从没有一次碰到裴依依犯病,连尚书夫人自己都在怀疑,这丫头就是装的吧。

为什么宫里的嬷嬷在,她就那么乖?

此时,宁王送聘礼的车队已经到了尚书府门口。

日前宁王派人来纳吉,要走了裴依依的生辰八字,那八字尚有不妥,本以为不会过了纳吉这一关的,没想到宁王府居然派人送聘礼了。

除了礼金礼饼礼盒外,宁王还送来两匣首饰,丝帛绸缎若干,金银就更不说了。

媒人和全福老人都到了,尚书夫人的兄长作为真正的“媒人”,也来凑热闹。原本这舅父是不敢登门的,后来知道事情已经妥帖的解决了,这才敢厚着脸皮来看热闹。

一看之下也眼热,宁王出手阔绰,除了礼制规定的东西,又送来很多其他的礼品,有给尚书大人的,有给尚书夫人的,那两匣首饰点名了给未来王妃。

尚书夫人本想昧下这两个匣子,可送聘礼的护卫要亲自送到王妃手上,不得已,尚书夫人只能不情愿的派人带路,把东西送了过去。

护卫只到院中,便没再往前,直到裴依依从房间出来,才将东西交给陪依依,本想插手的刘嬷嬷差点让护卫的怒目瞪得翻了白眼。

护卫说:“王妃,王爷说了,十日后,皇后娘娘要举办拼花宴,请王妃务必参加。”

裴依依点头应下,护卫便转身离开了。

送聘礼的阵仗很大,裴玉儿当然也全程目睹,气得咬牙切齿。

“当年宁王看上的可是我!”回到房间,裴玉儿把桌上的茶具全扫到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都让给她!”

“你是尚书府的嫡小姐,怎能为点金银财帛就自降身份?”

声音传进屋里,尚书夫人从门外踱步进来,看着满地狼藉,一脸失望。

“你想嫁过去被克死吗?徒留一个王妃的身份有什么意义?”

“母亲,克妻是传言吧,如果是我嫁过去,不一定就会被他克啊!”裴玉儿辩解。

“你是疯了吗?这点阵仗就把你唬住了?”

“可……可是,我就是受不了嘛,凭什么?”

裴玉儿委屈的哭了起来。

“上次的诗会,本就是我一个人去的,尚书府的嫡小姐只能是我,凭什么便宜了那疯子!”

裴玉儿绞着丝帕,咬着下唇,都快咬出血了。

尚书夫人看着自家女儿不争气的样子,也很无奈。

不怪自家女儿嫉妒,就今天这样的阵仗,是何等的风光,即便宁王是个闲散王爷没什么实权,也绝对没有失礼之处。

若不是宁王前后死了三位王妃,她也不用这么犯膈应,早就痛快的把女儿嫁过去了。

宁王生母毓妃和当今圣上的生母前皇后娘娘,二人是闺中密友,向来交情颇深,宁王虽然流落在外多年,但圣上对宁王还是多番照拂的。

“没出息的东西!”尚书夫人愤恨道。

“你不就是觉得,将来再嫁也不会比那死丫头更好吗?娘答应你,一定给你找门更好的亲事。”

裴玉儿越哭越厉害:“还找什么好亲事,宁王是最后一位没有婚配的亲王,我怎么比她嫁的高啊!”

这也确实是尚书夫人最担心的,姐妹俩从小就攀比,夫人自然是没亏过自己的姑娘。

自从裴玉儿出生以来,裴家就只有一位嫡小姐,自然什么好的都紧着裴玉儿,事事争强,没想到婚事上却阴差阳错的矮一头。

裴玉儿咽不下这口气。

“我要去告诉王爷,当日在诗会,他看到的是我。”裴玉儿站起身就要往外冲,被刘嬷嬷拦了下来。

“你是猪脑子吗?被富贵冲昏头了?宁王差人来问名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现在去找宁王说清楚,说什么?说我们骗了他吗?圣上已经下旨赐婚了,你想欺君吗?”

尚书夫人的一番话,把裴玉儿说泄气了。

圣旨已下,原本没想着宁王能为着婚事去请旨,这下进退两难了,裴玉儿委屈,趴在尚书夫人腿上嚎啕大哭,妆都花了。

尚书夫人抚摸着爱女的头发,又在动歪脑筋。

“如若想破坏婚事,倒不是不行,只是不能由我们出面,需宁王自己悔婚,或者那丫头自己私德有亏……再有,我们可以让这个克妻的传言变成真的!”

裴玉儿听到这里,止住了眼泪,抬起头来望着母亲,“母亲,真的可以吗?”

“玉儿,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嫁那宁王吗?”

裴玉儿自己也犹豫了,她也怕克妻的传言是真的,可她受不得裴可卿比自己嫁的高,想了想,愤愤说道:“嗯,想好了!”

“玉儿,这一步踏出去,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即便将来你真的应了那诅咒也愿意吗?”

裴玉儿忽的站起身,用袖子抹干净脸上的泪痕。

“女儿愿意赌一把!”

尚书夫人站起身来,拂了拂衣摆,“既然这样,那就镇定一些,别忘了你是尚书府嫡小姐!其余的,为娘会为你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