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宁云溪亲送宁暄枫兄妹,离开帝瑾王府。

丧仪事宜诸多,不忍妹妹复加辛劳,宁暄枫将她拦在半路,善言劝她,趁着这会儿空闲,回房好好休息。

兄长盛情,却之不恭,宁云溪顺意,目送一眼,转身回房。

确认三姐姐离去,宁洁薇拉住兄长衣袖,示意停步。

“二哥哥,你真走啊?”

宁暄枫眨眨眼,一脸迷茫。

“不走,留下作何?”

宁洁薇努努嘴,明媚可人。

“二哥哥好粗心。”

一听用词不好,宁暄枫立时不悦。

“何出此言?”

宁洁薇慢悠悠,不急回答,引导着发问。

“你想想,母亲大闹一场,而后,会发生什么?”

宁暄枫不顾自己不高兴,配合妹妹,思索猜测。

“发生什么?母亲还敢来闹?”

宁洁薇作势高深,有模有样讲绘。

“二哥哥猜得不对。”

“正式吊唁之前,未经瑜旨允准,每人至多只能单独拜唁一次。”

“她来过了,依着规矩,不能再来。”

宁暄枫继续推想。

“难不成,她会请旨,再来大闹?”

宁洁薇自矜聪颖,甩去一句评价。

“王爷怎会允准?二哥哥真是迟笨。”

评语不善,却也熟悉,宁暄枫从小听到大,至今不适,不由得怫然。

“你才迟笨,不许嘲笑兄长。”

“休得卖关子,你速速道来,会发生什么?”

意识到玩笑过头,宁洁薇急忙收敛。

“母亲之后,当然是你家父亲来闹。”

“他们夫妻一个德性,惯会颐指气使,拿着话柄,发难三姐姐。”

宁暄枫阴云散得极快,闻言,一阵豁然。

“不经你提醒,我压根想不到。”

“父亲素爱罚跪三妹妹,我们一走,三妹妹肯定受苦。”

宁洁薇神采飞扬,胜券在握。

“宁寒望以为,我是潘姨娘之女,一直对我,心怀愧疚。我一说话,他便欺负不了三姐姐。”

“我们躲在暗处,悄悄观察,到时,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宁暄枫深表赞同。

“好主意。”

“事不宜迟,我们快找地方躲起来。”

忽而想起一事,他驻足原地。

“对了,内兄、娘子有言,他们习惯留计心腹之人,防止机密,被人窃听。溪儿回房歇息,或会清场,或会布阵,我们躲不进去。”

宁洁薇犯难。

“啊?那该如何是好?”

这下,换作宁暄枫神采英拔,自鸣得意。

“哼,你束手无策了吧?实在迟笨。”

“娘子教我许多,我早已习练成熟,破局只在瞬息之间。”

“你只管跟着我,潜身暗处,小事一桩。”

宁洁薇掩唇惊愕,目盈钦佩。

“二哥哥这么厉害?”

宁暄枫堂堂骄矜,器宇轩昂。

“那是自然。”

“小爷我,天下第一破阵高手。”

“潜伏妙才,更是盖世无双。”

另一头,宁云溪还未走回金兰居,便被宁寒望叫住。

“咳咳。”

辨得父亲假咳之声,宁云溪回身行礼。

“恭请父亲福安。”

王府院中,来往都是人,宁寒望态度,与穆蓉别无二致,一脸殷勤,双手扶起宁云溪。

“溪儿今时,贵为月溪公主,问安父亲,仍然有礼有节,实为万人表率。”

“好孩子,快快请起。”

宁云溪酬应,有条不紊。

“父亲过奖。”

“君后旷典隆恩,尊慈生养厚情,生而谨记,殒而不忘。”

“孩儿,万万不敢有负忠孝。”

宁寒望一本正经,虚与委蛇。

“溪儿知礼,家之荣幸。”

“闻知玥皇帝驾崩,我特来拜念。”

宁云溪仪态恭谨。

“孩儿引路,父亲请。”

宁寒望明示暗意,要求谈话。

“已然拜过玥皇。”

“久而未见,我有话,同你一叙。”

宁云溪言行得当,谦谦一请。

“父亲教诲,孩儿自当聆听。”

“金兰居,就在前面不远,父亲这边请。”

至金兰居,宁寒望落座,傲睨宁云溪。

“跪下。”

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宁云溪暗自苦笑,依言下跪。

“孩儿遵命。”

宁寒望一派肃颜。

“为父问话,你不可耍心机,必要实话回禀。”

宁云溪应声。

“是。”

宁寒望不怒自威。

“圣上有言,奉哲乃是皇子,并宣称,我府长子,另有其人。”

“我且问你,此事是真是假,奉哲生父,到底是谁?”

宁云溪敷衍答话。

“父亲高看孩儿,臣下岂敢反驳圣言?”

“另者,玥皇身世何如,父亲应是心如明镜。”

听出话意一分嘲讽,宁寒望忿然作色。

“这里又没别人,你装模作样给谁看?”

“实话禀我,夫人,可有做过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她当年嫁我,腹中是否怀着奉哲?奉哲,是我的亲生儿子吗?”

宁云溪继续敷衍。

“父亲明鉴,你们早年之事,孩儿如何得知?母亲怀着大哥哥之时,我还没有出生呢。”

宁寒望自行理解她的话。

“你含糊其辞,便是事实不可言。”

“是么?”

宁云溪搪塞。

“孩儿当真不知。”

宁寒望晓畅莹然,酸楚发笑。

“呵……夫人,瞒得我好苦。”

“我就说,一众男子心向往之,她怎会选择我?原来……呵呵……”

宁云溪简单说情。

“父亲,请莫误会母亲。”

“她着实无辜。”

宁寒望闻言生怒。

“她无辜?”

“宁云溪,你休拱火,引我针锋而对夫人。”

“我不会中你的计。”

听着恶语污蔑,宁云溪不思冤屈,淡然处之。

“孩儿无有此意。”

宁寒望满心防备。

“你期望我们离婚,我偏偏不如你愿。”

宁云溪强调。

“孩儿确无此意。”

宁寒望充耳不闻,作态高人一等,自说自话。

“不管奉哲如何,我和夫人,仍有枫儿、薇儿。”

“旧年,她接受烟儿、宠爱善儿,我知道,俱是虚情假意;但她包容茹儿之事,接纳薇儿,我看得出来,全是真情实意。”

“夫人对我,一开始或许虚伪,而后至今,必定真诚有爱。”

“所以,你休想动摇我们的感情,我和夫人不像你,拿着婚姻当儿戏,说离就离。”

宁云溪懒再辩白,顺话一应。

“父亲教训的是。”

宁寒望理直气壮,借事发难。

“奉哲身世,夫人难以启齿,无可厚非。”

“你明明知情,却故意瞒我,罪大恶极。”

“故此,我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