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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宫宴的中场休息时间。

众位宾客可以自行安排,只是还不能出宫。

宁云溪配合穆蓉的人,装作迷迷糊糊地,被带去了伉俪宫偏殿卧房。

谢卯是真的起了药效,任人摆弄地,被姚若翩安排的人,掩人耳目地带去了伉俪宫偏殿卧房,躺在宁云溪的身旁。

继而,穆蓉的人、姚若翩的人都避嫌离开了。

谢卯情难自抑,粗喘着气,翻了个身,正好与宁云溪面对面。

“嗯……”

谢卯浓眉紧锁,一张沉稳的脸庞,若有岁月沉淀,却不失一分年轻时的俊逸。

不经意间,微微睁眼,只见宁云溪杏眸微笑,甜美可人。

谢卯强行醒神,顿时惊起,双膝而跪,重重磕头。

“在下冲撞姑娘,罪不容诛!”

“但请姑娘明察,在下并非有意为之。”

谢卯咬紧了牙关,看得出来,忍得极其辛苦。

宁云溪拿出解药,递了过去,同时,不由得感慨。

“谢大人好厉害,这都忍得住。”

谢卯一时没有听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药,稍微犹豫了一下,才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接药时,谢卯小心翼翼,深怕碰到宁云溪一分、有损她的清誉。

“在下愚钝,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望姑娘指点一二。”

宁云溪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大致就是这样。”

“你快服药吧,服了药便能恢复了。”

谢卯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恭敬一应。

“是,多谢姑娘赠药。”

说罢,他起身倒水,以水送服。

没一会儿,他也恢复如初了。

“如宁三姑娘所言,这是宁夫人与钟夫人合谋之计。”

“懿贵妃是宁夫人的姊妹,配合赐茶,合情合理。”

“但在下的喜茶,乃皇上所赐。”

“皇上怎会如此凑巧,偏偏将喜茶,赐予在下呢?”

“难道皇上与懿贵妃……”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接下来的话,实在不宜宣之于口。

宁云溪以手势示意,让他安心落座,继而接上了话。

“宁府、穆府,看似是一家,实则暗斗多年。”

“皇上与贵妃姨母,亦是这般道理。”

“以我观察,宁府中,唯有我大哥哥是皇上的人。”

谢卯整齐有序的发髻,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失态而凌乱。

“宁大公子,乃月盛皇朝第一孝子。”

“据在下所知,他与宁夫人最是亲近。”

“如此说来,宁夫人辅佐之人,应与宁大公子一致?”

宁云溪微微一笑。

“谢大人博学多闻。”

“我母亲与大哥哥的关系,究竟好不好,不必我多言,谢大人便能猜到了。”

“先前,钟氏登上凤座、宸王册封亲王,是因为我钻研医理、治好了皇上的旧疾。”

“皇上因此对我心存芥蒂,有所忌惮。”

谢卯听懂了意思。

“与其说是忌惮,不如说是看重。”

“皇上之意,希望姑娘能为其所用。”

“姑娘足智多谋,深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

“因而,没有从命。”

宁云溪有意拉拢谢卯,说话方式上,自然更加真诚直接一些。

“皇上数典忘祖,背恩忘义,我实不愿辅佐。”

“月盛皇朝,乃颜族天下,唯有辅佐帝瑾王,才合乎情理。”

谢卯明白点头。

“如此说来,今日之事,皇上推波助澜,并非为了配合懿贵妃姊妹。”

“而是告诫姑娘,莫要选错了人。”

宁云溪听出了他话中含意,心思一转,随即询问。

“湘竹苑大火,皇上便早有告诫之意。”

“只是我,不愿依从。”

“不知谢大人,意下如何?”

谢卯震惊于她的直接,同时也无奈于她的真诚。

“不管在下之意如何,今日对话,自走出这个门口开始,在下不会传于第三人知晓。”

宁云溪拥有前世回忆,自然知晓如何拉拢谢卯。

袖中之手,轻轻抚上银戒。

意识随行,宁云溪进入医药空间,自药柜上,取下一些中成药、西药,一并置于随身携带的古代药瓶中。

“谢大人,请收下。”

宁云溪将药瓶递了过去。

“记得谢大人的母亲,瘫痪在床许多年了。”

“这是我钻研多年,悉心搭配出的治愈之法。”

“你只需按着药方所写的要求,服侍老夫人用药三日,她便可下床走路了。”

“痊愈的话,尚需一些时日。”

“你陪着她,每日勤走半个时辰,谨记一点,一定要慢行,估摸着一个多月便能大好。”

谢卯惊住了。

“多年前,姑娘医馆初开,在下曾带着母亲,去姑娘那里瞧过病。”

“本是不足挂齿之事,没想到,姑娘竟默默上心多年,还钻研出了治愈之法。”

宁云溪难为情地笑笑。

“谢大人彩衣娱亲,孝感动天。”

“我深有感触,所以想尽一些绵薄之力。”

“奈何多年来,空有想法,却寻不到合适的药材。”

“幸得结识帝瑾王。”

“这其中药丸,多半由他研制。”

“至于我,不过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谢卯听罢,感动不已,再次双膝而跪。

“王爷、姑娘大恩,微臣没齿难忘!”

他的话,意味分明。

宁云溪自是听懂了,一时兴起,玩笑了一句。

“谢大人言之过早,万一这药不管用,到时,又该如何收场?”

谢卯不以为然。

“帝瑾王妙手回春。”

“总角之年,便仁心仁术,治愈了许多垂危病人,因此名满天下。”

“姑娘开设医馆,悬壶济世,众所周知。”

“而且方才,姑娘药到病除,微臣已有亲身感受。”

“如此,怎会疑心药效?”

“而且姑娘推心置腹,微臣感激涕零、相见恨晚。即便母亲病症,实难治愈,王爷与姑娘的知遇之恩,微臣亦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宁云溪会心一笑,伸手去扶他。

“谢大人不必多礼,平身吧。”

话罢,两人静静地躺回了床上。

不久后,顾孟祯、穆雁带着许多人,借口来到偏殿卧房,假装无意地撞破了此事。

顾孟祯龙眸严肃,示意宫人。

“把他们唤醒。”

宫人应声而去。

谢卯先一步醒来,见状,惶恐而跪。

“微臣知罪!”

宁云溪紧接着醒来,亦是一跪。

穆雁依着计划,顺势提议。

“米已成炊,请皇上赐婚,准许溪儿嫁入谢府,以保溪儿清誉!”

她们以为颜瑜倾慕于宁云溪,所以设下此计。

若宁云溪肯嫁,颜瑜自然不愿再护着她。

若宁云溪不肯嫁,便以月盛律法处置:

谢卯有违纲常、宁云溪有背妇德,皆是弥天大罪。

是宁折不屈,还是委身做妾,全在宁云溪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