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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结束,便是等待结果。

而姜茗音再次抛出三枚铜钱,把一切决定交给天意,然后她背起缺角的箱子,往城外天意反对的路而去。

一路上闲聊传入耳中。

路人甲神秘兮兮问道:“前段时日,纵马之事你听说了吧?”

路人乙疑惑:“什么?”

路人甲神秘道:“也不是什么秘密,听说一位大人物被土匪劫了,本不是学子,不敢加派人手解救,但武举考核改了。”

路人乙瞬间懂了,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武举考生把人救出来了?”

路人甲点头道:“是的,是其中一个考生,似乎姓卫。”

路人乙惊叹,又羡慕道:“那真是幸运。”

路人甲点头:“对比于科举的惨状,确实幸运,如果贵人识才,便是一飞冲天。”

姜茗音听见姓卫,想起那健壮的身躯,目光一闪,小脸又通黄,却没有停留踏出城门,路过康庄大道,走上偏僻的小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瑟瑟等于空空,空空等于白花花,美人很好,暂时有点腻,下次再约。

该死的考生!

挨千刀的天意!

残缺的木箱后,有无数目光,目送她远离,很快只剩下两道。

卫痕后悔了,他本想武举考核后,偷偷与对方私会,惊喜又刺激,却错过机会,只能停留在此,再也追不上对方的脚步。

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他收回目光,冷冷看向苍白面色的人,转身便走。

林卿泉轻咳,眼里闪过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他认识此人吗?

……

千山万水之间。

姜茗音分叉路口,又一次抛起铜板,看着答案,越过白皙的指尖,视线扫了一眼宽阔大道,又看向带着杂草的小路,义无反顾踏上去。

直到来到偏僻的村庄,远远看见一位女子,在河边认真洗着衣裳。

她身边走近一位妇人,背对自己的人,唤了一声:“秀宁啊……”

正在洗衣裳的李秀宁,听见声音,停顿一下回头叫道:“张婶,有事吗?”

张婶语气夸张道:“瞧你记性,我昨日不是说了,让你去见见人,你都不小了,该嫁人了。”

李秀宁转回头,用棒槌敲打着衣裳,手臂用力,臂膀变得结实,捶打的力道加重一些,提醒道:“张婶,你也忘了,我还未满十八,我不想嫁人。”

张婶一噎,没办法,看着蹲着的身影,像成年一般,总是让人忘记,开口继续劝导:“这不是快满了,别胡说,女孩子找相公就是好归宿,别人家十六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了,十八不小了,再不找成了老姑娘,便找不到好的人家。”

李秀宁的力道不轻不重,闷闷的声音传来:“那人是瘸子。”

张婶连忙否认:“你听谁胡说的,张婶看着你长大,你还不信。”

李秀宁握着一块石头用力,瞬间石头粉碎,话语平静中带着威胁:“他见了我,便会变成瘸子。”

“……”张婶无话可说,因为她李秀宁凶名在外,做的出来。

听见对话的姜茗音单走一个:6。

她喜欢这个妹子。

张婶被一句话怼熄火,摇着头,嘀咕着离开:“好好的女子,力气大用去种地,怎么打人……”

在张婶看来,李秀宁力气大,对于任何穷苦人家都是好处,毕竟种田一定是一把好手,相貌也是村里顶好的,可惜她打人,让提亲的望而却步。

李秀宁听着背后脚步远去,然后又靠近,依旧耐着性子道:“张婶,我不嫁不也过的很好……烦,要是能离开就好了,全是歪瓜裂枣。”

后面一句是嘟囔,说完却听见背后出现陌生的女音。

“姑娘,心中没男人,身边可不能缺男人。”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她猛的回头,看见几步之遥的高处,背靠太阳,站着一个好看的人,第一次这么好看的男子,她瞬间面色绯红。

突然明白自己不是不想嫁人,是没有好看的让她选,可……对方开口是女声!

姜茗音看对方神情迷茫,衣裳都被缓慢的水流冲走,显然cpU干烧了。

用女声提醒道:“姑娘,你的衣裳学会游泳,马上就离你而去了。”

对方回神,反应却很快,棒槌一挑,衣裳被挑回。

李秀宁肯定道:“你是女子。”

姜茗音居高临下俯视她,回答:“是的呢。”

“那为何男子打扮?”

“方便游历天下,此时正缺个伴,姑娘要一起吗?”

李秀宁瞪大眼睛,似乎心中迷雾拨开,迷茫散去,出现无数可以选择的可能。

可突然她收回心思道:“你这么好看,不会是拐子吧?”

姜茗音手挡唇,笑道:“严格意义来说,确实算。”

李秀宁因为这个回答,反而觉得不是了,突然想起刚刚大胆的话,问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茗音却没有回答,而是说起先前:“前几日科举,我混进科举之中,看过无数白花花的学子身子,身姿甚佳,美男无数,甚悦,好像有一位是你们村的,胸膛中心有一个痣。”

在这个时节,男子穿着薄薄的长袖,胸膛却不是透视,所以能看见痣,证明那衣裳确实脱了。

“……”李秀宁听的瞳孔地震,这次手中棒槌滑落进水中越飘越远。

姜茗音再次发出邀请:“所以,是要留下成亲,还是要跟着我,看遍天下美男?”

这一日,离经叛道的孤儿李秀宁,遇见更加离经叛道之人,偷了邻居家哥哥的新衣裳,走上一条不归路。

而她的村子,说她跟野男人跑了,她确实跟人跑了,只是跟野女人跑了。

她自己都莫名其妙,为什么会被人三言两语忽悠走。

姜茗音为她解惑:“你没有家人,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才能义无反顾,因为不害怕……”

更因为本来就有离开的意图,只是有了理由:看,她那细胳膊细腿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李秀宁听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她自豪道:“虽然我身板看起来弱,可我力气不输任何男子,所以我们去哪里看美男?”

说着手臂用力,肌肉不多不少,肤色正常,有种亚马逊女战士的美感。

姜茗音问道:“你觉得自己去看美男,还是美男送上门,那个更美。”

李秀宁脱口而出:“两个都美。”

“你很不错,我教你看话本。”姜茗音掏出话本。

李秀宁比她高,侧头看去,然后回答:“我识字。”

“谁教你的?”这是姜茗音没想到的,转念一想,读书才能知事,不然道德就变得至高无上,能被轻易绑架。

李秀宁咧嘴一笑:“胸膛带痣的男人,我拿着棒槌,悄悄逼他教我。”

姜茗音挑眉问道:“你喜欢他?”

李秀宁一边跟着脚步,一边摇头道:“我不会对喜欢的人用棒槌,毕竟棍棒之下出孝子。”

姜茗音心中赞叹:真是小机灵鬼,离经叛道之典范,差她一些。

声音却幽幽劝导:“还是要用的,如果看上哪位美男,他不同意,就敲晕扛走。”

李秀宁说了她新学的词:“6。”

却没有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