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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天没更新,是因为进小h屋了,说是蒂婌,宣传蔚珵年bl剧情等原因。

为了防止二进宫,原本设定的嘉楠金手指开启契机(双x),必须更改成比较安全保险的办法了。

所以,如果后面大家看到相关剧情有些奇怪违和,请多多包容,毕竟写作不易。

正文:

海市沈家。

舒兰正和父母正聊着沈琮文被通缉的事,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丈夫沈从峰和邻居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激动。

一家三口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忙起身开门,就听外面的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咋呼起来。

“舒兰,你家楠楠又上报了。”

“不得了啊!还是“年度先进个人”。”

“真是会养孩子,太能干了……”

三人愣住,随即看向沈从峰,无声询问。

沈从峰咧嘴上前,随手将报纸递到老丈人面前,指着上面的内容道。“爸您看,嘉楠被评为“年度先进个人”了。

上面还说,他为朝阳大队做的纪念册,在年终会议上,被本省的领导传阅了个遍。

连曾省长都夸他了,还让下乡知青,都好好向他学习,争取将当地经济带动起来。”

“哎呦!真的欸!”

舒老爷子就着女婿的手,认真看了一遍,这才接过报纸,转头递到老伴儿和闺女面前,一脸激动道,“看看,咱家楠楠就是优秀。”

“可不是。”

舒老太无比骄傲,偏头看着舒兰夸赞自家外孙,“嘉楠从小就优秀,长得好,学习好,嘴巴又甜,关键人不娇气。”

众人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很难得的孩子。”

老太太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夸张,沈嘉楠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舒家那么多当干部的长辈,都拿他当眼珠子疼,孩子却没长歪一点儿。

不像那些嚣张跋扈的大院儿二世主,老是仗着家里的关系,到处惹是生非,反而懂事有礼,看到谁都乐呵呵的,从来不会瞧不起人。

有时候,在学校遇到谁家孩子被欺负了,还会帮上一把,因此,大院儿上到八十岁老头老太太,下到牙牙学语的稚童,都很喜欢他。

所以,当初,大家知道沈嘉楠是被沈琮文推出去替沈嘉宝顶缸,下乡当知青时,一个个都气炸了,纷纷想要帮着讨要说法。

不过,没等他们出手,沈从峰就以雷霆手段将那一家子给解决了,只是,沈琮文那王八蛋心太黑,转头就去举报沈从峰贪污受贿,害得他在升迁之际,被人带走调查。

虽然,最后经过调查还了他的清白,但好好的升迁机会,还是被别人给占了去,因而左邻右舍每每想起此事,都替沈从峰不值。

好在老天有眼,前个儿听说,那沈琮文惹上了麻烦,现在公安和罐头厂都在调查他。

“都进来坐吧!”

沈家人听着邻居们对沈嘉楠的夸赞,心里十分开心,就邀请他们进屋烤火吃瓜子。

平时大家倒不好意思去,毕竟舒兰还怀着孕,怕耽误她休息,但今天难得高兴,一个个便爽快应了下来,跟着一家四口鱼贯进入小院儿。

沈从峰随即现升了两个火炉,摆在院子里,众人便围炉而坐,与沈家人一边吃瓜子,一边聊天了。

只是,没等聊上几句,院外就传来一阵嘈杂的追逐怒骂声,大伙儿还没弄明白咋回事,沈琮文的尖叫声便凭空响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响。

沈从峰反应极快,一想就知道,沈琮文想要害人,连忙起身跑出屋子查看。

就看到几名公安干警和两个年轻人,将沈琮文死死摁在不远处的地上,而他们旁边还倒着一个桶,里面的汽油流了一地。

沈从峰脸色一白,当即哆嗦着嘴,咬牙怒喝,“沈琮文,不把你送进监狱,我沈从峰誓不为人……”

企图纵火行凶,这是重罪,沈琮文被抓了个现行,加上他贪污受贿等罪名,无从辩解,因而流程走得很快。

不过几天,公安就把起因经过,查得清清楚楚,沈琮文因怨恨沈从峰不顾情面,与其一家断绝来往。

害得他们一家老小,不是丢工作就是被学校开除,日子过得十分狼狈,觉得对方绝情寡义,便决定对他展开了报复。

他们都知道,沈从峰一直忙于升迁之事,对此很是看重,毕竟他已经四十了,如果这次升不上去,谁也不敢保证,后面还有没有机会。

沈琮文便由此入手,找到对方的竞争对手,拖拉机厂的刘辉,与其里应外合,一人在该行业造谣沈从峰吃拿卡要。

一个举报他贪污受贿,这事儿出在关键时刻,立马引起厂领导和相关部门重视,纷纷派人展开调查。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沈从峰会如此经得起调查,对方所经手的不论是合同还是文件,干净到就连拖拉机厂的大领导,都忍不住咋舌,根本没有一点儿纰漏。

而与之接触的所有人员,也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他的三两好友与岳家帮忙,虽然被关了一段时间,却是有惊无险地回到家中,并保住了工作。

只是升迁一事,因此耽搁而被他们捡了漏,但刘辉赢得并不光彩,那拖拉机厂的人也不是傻子,只要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的猫腻。

因此,大家很看不惯他,包括厂子里的领导,虽没实质证据,但明里暗里,都在提醒他要大度,万事别太过分,小心引火烧身。

这让刘辉如何能忍?合着对方的意思,就是这副厂长的位置,只有他沈从峰能坐,而自己坐不得?他难道是后妈生的吗?

更可气的是,沈从峰回来上班后,那些车间段的小干部和职员,不仅给他弄个欢迎会,还把厂里领导都请去参加,唯独漏了他。

这摆明就是要玩儿孤立,更可气的是,领导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阻止。

刘辉觉得,这上面的领导偏心配偏到没边了了,从前出去学习,开会,他们就总带沈从峰,这也就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愿来回折腾。

可那副厂长的位置,难道不是应该论资排辈吗?他在厂里服务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该他坐这个位置。

厂里倒好,从沈从峰进厂,两年就把他升成小组长,后面更是,几乎两三年就升一级,而且,还时常带着他外出公干,甚至是接待京市那边的领导。

这是他不能忍的,不就是个岳家有背景的大学生吗?这年代大学生又不值钱?他横什么横?

刘辉越想越气,心里对沈从峰越发的憎恨讨厌,便又找上沈琮文,想让他帮忙教训沈从峰。

刚好,对方因举报之事暴露,被沈从峰的小舅子带人打上门,就连托人新找的工作,都被对方搅没了,心里正气着呢!

两人一拍即合,再生计划,打算对其展开新一轮的报复,不过在此之前,沈琮文留了一手,他让刘辉先给自己弄个工作。

“刘副厂长,咱这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之前您倒是得了利,难为我一家老小跟着受罪。

但咱也没在外面多说一个字,硬生生地把一切扛了下来,没让您受半点关系影响。”

沈琮文抬眼瞅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只是这次,您怎么也得给安排一下,不然的话,这后面施行计划的时候,要是再出点儿纰漏……”

他话未说尽,但刘辉却已明了,心中顿时对其生出不满,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如沈琮文所言,他们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自己不满足对方要求。

那他俩合作的事,明天就会被捅出去,到时候,那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几番衡量之下,他只得强忍怒意,答应为对方在罐头厂找份工作,沈琮文心里十分高兴,面上却是不显。

“行,那您就先帮我把工作安排好,等我入了职,咱们再好好合计,看看要怎么对付沈从峰。”

刘辉差点儿气疯,但如今骑虎难下,他也只得答应,之后不到一个月时间,沈琮文就在他的安排下,进了罐头厂上班。

而对方也如两人约定的一样,与他开始布局,给沈从峰使绊子,如他们所愿,沈从峰一时不察,栽了几个小跟头,虽然后面都成功化解,但也因此被领导喊去谈了几次话。

这让二人兴奋不已,准备来手狠的,直接把人干趴,却没想到,沈从峰这时候找上了沈琮文,将其家里砸了一通,并放话让他别太过分。

显然,他已经察觉出来,是二人在做局害他,只是苦无证据,才会无能狂怒,沈琮文看到对方气急败坏,心里就高兴,难得没有与之计较,就让人走了。

而刘辉知道后,也觉得沈琮文处理的不错,便与他商量着,准备下一步计划,但还没等二人再付出行动。

一些与刘辉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就都莫名找上门来,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不能光收好处不办事,刘辉一问才知,沈琮文背着他都干了什么。

他气得眼前一黑,连忙去其住所堵人,待看到人后,上去就狠揍了对方几拳。

沈琮文一时不察,被打得尖叫倒地,伸手一摸,鼻子上全是血,顿时吓得嚷嚷起来。

沈家人闻声而来,见他被打得如此凄惨,立马将刘辉团团围住,想要讹诈一笔。

“你凭什么打人?赔钱!”

沈老太第一个跳出来,瞪着一双吊梢眼,向刘辉伸手要钱,“100块,少一分我就去公安局告你。”

“告我?谁告谁还不知道呢!?”

刘辉被她的无耻给气笑了,抬手猛地挥开对方的“要饭手”,随即上前一步,指着沈琮文破口大骂。

“沈琮文,你特么胆子玩儿大了,居然敢利用我的名义四处行骗,收受贿赂?

老子不把你,你们一家送进去,老子就不姓刘,你且等着吧!哼!”

刘辉扔下狠话,转身拂袖而去,沈家两老和媳妇,却是被对方说的话,吓得呆住半天,才哆嗦着嘴,看向沈琮文。

“琮文,怎,怎么办?”

这话一出,沈琮文还有啥不明白的,急得连忙爬起来,把他们通通叫进屋里,仔细询问着三人都干了什么,想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爸,你先说吧!”

沈琮文心累地看向自家亲爹,不用想都知道,这事儿是他牵的头,如其所想,对方在得知大儿子被刘辉搞到罐头厂上班,并因着刘辉的关系,收了不少好处。

便从中琢磨出了一条生财之道,老头认为,二儿子能被刘辉搞垮,还有那么多人买他的账,肯定是因为刘家背景雄厚。

而现在,自家大儿和他交好,并利用对方关系偷偷牟利,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这一点,以帮人安排工作,或办事为由,暗中收取好处呢?

如此的话,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攒到钱买房了,说来,自从他们搬出沈从峰和舒兰的院子,住哪儿都不舒服,这让已经年过七旬的老人,对买房一事产生了执念。

只是,大儿和孙子孙女不争气,才离开大院儿没多久,不是工作弄丢了,就是被学校开除,以至购房无望。

如今,翻身的机会摆在眼前,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便悄悄在居住的小区里,有意无意地透露沈琮文和市拖厂的副厂长关系好,办啥事儿,只用说一句话就行。

有时候,为了达到真实性,他还偷偷买一些高价yan,等到在楼下溜达时,再发给别人抽,说是自己抽腻了,家里还有好多。

这一来二去,大家就信了他的话,没过多久,便真有人找上门,请他搭线办事。

好笑的是,沈老太和其媳妇方惠,还有孙女沈嘉丽,在看到他利用刘辉的名义赚了好处,也不甘示弱,各自秘密开展起了“业务”。

只是,一家子光收钱不办事,每次都是忽悠别人,刘辉工作忙,应酬多,过后就会帮他们将事情办妥,大家一想也觉得对,就说等过一阵,再过来问。

而这个时候,郑凌云正好受命来到海市,他派人查出这些事后,就找了这边的关系,让人做局继续贿赂沈家两老和方惠,还有刘辉老婆李颖。

同时助沈嘉宝一臂之力,让他和那位有身孕的姑娘顺利定亲,并找人假意与沈琮文攀关系,以3毛一个的价格,与罐头厂定了瓶水果罐头。

还“傻兮兮”地将5000块钱订金,分成两沓,付给对方(一沓4000,一沓1000,)。

并明里暗里提醒沈琮文,他们每次找厂商订货,都是给4000订金,这次“多”给1000块,是看在他帮了大忙给的。

希望他在厂里帮着多说说好话,以后大家长期合作,好处更是不少,等后面提货了,还会再请他吃饭,沈琮文本就重利,不管干啥都不爱走正道,因而总觉得别人也是这样。

所以,一看对方操作,再听他的话,便觉得人家是在给他好处,毕竟,3毛的价格,一般人确实拿不到,除非有认识的人引荐,或者需求量大,才能拿到这样实惠的价格。

再加上与其签订合同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人傻钱多,不太了解市场,以为自己占大便宜了的样子,他左思右想,就使了点儿小手段,美滋滋地扣下了那1000块。

谁知人家就等着他那么干,郑凌云确定他把钱拿到手后,就立马吩咐之前负责向两方“行贿”的人去堵刘辉,问他为什么只收钱不办事。

刘辉人都傻了,他确实有私下收钱办事的行为,因而谁找过自己,他都用记得清清楚楚,而现在,突然冒出来那么多陌生人来找他算账,他就是再蠢,也明白自己是被人坑了。

不过,他也不会傻到和人对质,这万一把事情闹大了,他第一个被查,便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小心与对方周旋套话,最后成功问出,幕后之人竟是媳妇李颖和沈琮文。

刘辉差点儿气疯,这俩一个枕边人,一个合作对象,现在全背着自己,利用他的名声挣钱,简直不可饶恕。

便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那些人糊弄走了,随后回家收拾了李颖一顿,就气冲冲地去找沈琮文,这才有了开头一事。

只是刘辉不知道,对方虽然也在利用他的名头牟利,但这些人和沈琮文确实没多大关系。

好处都是他老婆和沈家两老,以及对方爱人,闺女收的,沈琮文毛都没见到一根儿。

沈老头心虚地看着大儿,“我,我也没给他们把话说死,应该没,没事吧?”

“没事!?”

沈琮文气愤起身,扬声大喝,“你看现在像没事吗?刘辉都找上门了?说不定过几天我就要像沈从峰一样,被抓去配合调查了?你说有没有事?不!”

他眼神发狠地望着老人,怨恨道,“他那是被栽赃,我这是家人实质犯罪,我比他的情况严重多了,你们是想害死我呀!?”

两老和方惠母女一听,脸色皆变,纷纷慌了起来,“那,那怎么办?我们把钱退回去?”

“哼!别天真了。”

沈琮文冷嗤出声,“人家本就是求人办事,你们想要好处的时候就收钱,办不到就退款,哪有那么好的事?看着吧!不出半个月,肯定有人去告你们,连着我也要受牵连。”

“那,那怎么办?”

沈老头这会儿没了主意,哆嗦着嘴看向沈琮文,“我,我那么大年纪了,可不能去坐牢啊?再说我被抓进去了,你脸上也不好看啊儿子?”

“哼!”

沈琮文冷笑,“你现在知道我脸上不好看,你怕坐牢,早干嘛去了?没那金刚钻就别烂瓷器活!?”

他抬眼看着鹌鹑一样的四人,沉声发话,“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你们先把人安抚好,别让人知道你们行骗。

要是他们闹太凶,你们自己就先补贴别人的好处,将人先稳住再说。

我这先去找刘辉,求他帮着解决,否则,把人都惹怒了,人家告你们一告一个准。”

四人一听自己不仅没好处,还要倒贴钱,顿时不乐意了,“还要给钱啊?”

“怎么?不愿意?”

沈琮文见他们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直接给气笑了,“你们要不愿意,那就等着坐牢好了,反正钱不是我收的,我啥也不知道!”

说完,他就直接摔门离开,不过,还是巴巴地去找刘辉了,虽然嘴上说是不管,但他还是害怕。

要是对方和那出人气恼了,来个鱼死网破,直接跑到派出所告他假借他人名义收受贿赂,那就完蛋了。

其实,他不知道,刘辉这边也在心虚着,毕竟二人半斤八两,都不干净,根本经不起调查。

因此,当两人再次见面,虽然都恨不得吃了对方的肉,却还是坐下来,冷静沟通了一番,也不知该说这两人太过重利,还是说他们想法奇葩。

两人掰扯半天后,本着不能吃亏的“原则”,决定先让双方家人去退钱。

实在退不了的,就从中挑选出一部分有背景的“客户”,尽量为他们解决问题,但这好处,怎么也要再给多点儿,而之前收到的好处,则是由二人三七分。

至于其他人,能忽悠就忽悠,实在忽悠不了再说,可笑的是,两人在这边打得火热,却不知,郑凌云早已把他们的动向,了解得清清楚楚。

刚好到了提货时间,对方先让人把上班途中的沈琮文绑了,随后派手下小六拿着合同去罐头厂,问为什么坑他们?

负责人一看到合同,直接傻眼儿了,他们之前签订的价格是3毛,可小六拿出的合同却变成了8毛。

负责人生气又懵逼,以为他是想毁约而故意造假,便当场报了警,并在公安到达时,非常硬气地把自留的那份合同拿了出来。

警察一看也蒙了,人家厂里这份写的确实是3毛,签字人,钢印也与之一样,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订货方自己造假。

但这假的也太离谱了,因为只要是在这个行业待过的人都知道,普通罐头的批发价,最高都不超过6毛,谁疯了会去签8毛的合同?

订货方就是再傻,也不会为了毁约,而用那么低劣的手段去坑他们啊?

而且,双方都说之前签合同时,价格定的就是3毛,如此可以证明,人家是真想买货,只是不明白这合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事情因此而陷入僵局,公安同志只得让双方暂时“休战”,等他们调查清楚再说。

哪知供货方又不高兴了,嚷嚷着自己都交了5000块钱的定金,结果合同出问题不说,货也没拿到,这不是坑他吗?

罐头厂一听,不对啊?厂里收到的订金,明明只有4000块,哪里来的5000?随后一想,这事儿是沈琮文经手的,那肯定就是他搞的鬼,负责人立马当着公安的面,向小六询问签订合同的过程。

小六也“懵逼”了,不知对方是何意,但还是“老实”的说了出来。

“就是,我想订瓶罐头,有人给我说,找沈琮文能便宜点儿,我就去找他问,他就给了我3毛的价格。

然后我特别高兴,立马就说和他签合同,当时是下午四点多,他说有些晚了,第二天和我签。

然后第二天他准备了合同,我们签字后,我就付了5000块定金,还特别激动地说,没他我拿不到这么便宜的价格。

所以,这次就比和其他厂合作时,多交了1000块钱订金,等提货了请他吃饭,还说希望以后能长期合作。”

“哎呦!你被他糊弄了。”

负责人气急败坏道,“我们厂子是老字号了,都有规定,像您这种需求量大的客户,普通罐头都是3毛的价格。

他帮了个屁的忙!?反而因为你,挣了一笔奖金都不知足,还贪了那1000块钱。”

负责人越说越气,小六也更“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沈琮文糊弄了,便说要报警抓他。

但公安同志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觉得,对方要是想坑小六,应该连着厂里那份合同的价格改了才对,怎么会只改一份合同?更何况,他也没时间作案啊?

可罐头厂和小六却不管这些,两方都说要告沈琮文,毕竟合同一事,确实是在他身上出的问题,而那1000块钱,也是被他拿了,那就得由他负责。

公安同志被他们吵得头疼,连忙安抚二人,说一定会彻查到底,随后又问,合同一事要怎么办?是等案件查完了再处理,还是双方协商解决。

他们听了半天,也明白供货方不是想毁约,只是被突然变了的价格给吓到了,而罐头厂更不可能傻到拒绝人家履行合同,所以才那么问他们,如此,也恰恰正中小六下怀。

他们本来就要订罐头的,从来没想过要坑罐头厂,便说,“厂里要是愿意按3毛卖给我们,我现在就把货拿走,要是不愿意,那就……”

“愿意,怎么不愿意?”

负责人激动搭话,“我们都是实诚人,做生意讲究诚信,当初说好3毛就是3毛。

开玩笑,这批罐头要是再放着不卖出去,他们厂里的资金链可就要出问题了。

小六一听,觉得这人也挺实在,便点头应了,想着他们也给厂里造成了困扰,便又向对方订了瓶高端罐头。

负责人是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事情成功解决了不说,还又多卖出瓶罐头,收获一个优质客户。

生气的是,因为沈琮文的私心,罐头厂差点儿因此积压货物,并惹上官司。

他越想越气,便暗暗决定,一定要利用手中人脉,将沈琮文打到翻不了身。

最后,双方在公安同志的见证下,重新签订了合同,按原价把货款都交了。

同时,警方也受理了他们的报案,只是,还没等他们传唤沈琮文问话,郑凌云已经再次出手。

两边还在掰扯的时候,他已经让人暗中举报沈琮文与刘辉暗中勾结,吃拿卡要,收受贿赂,非法侵占……随意买卖岗位等罪名,并附带大量证据和证人。

同时,还花钱请人在大院儿里宣传沈琮文一家和刘辉的“光荣”事迹,这一环扣一环的,引起连锁反应,罐头厂,市拖厂,以及各个相关部门,立马重视起来。

警方当即派人抓捕沈琮文,刘辉和他罐头厂的朋友,只是,公安在抓人时,发现沈琮文不知所踪,从罐头厂交货那天,他就没去上班。

警方猜想,此人大概率是畏罪潜逃,便立马派人寻找,结果找了半个月都找到人。

加上期间调查对方和刘辉时,发现两人的家眷也参与了买卖职位,行贿受贿,以及沈嘉宝qj妇女,至其怀孕,本与之协商,嫁娶了事。

结果他又临时反悔,让公安干警们对这一家子的印象差到极点,便立马对其下了通缉令。

而郑凌云这边,为了将他俩一次性解决,从沈琮文被抓,就一直让人对他精神折磨,不许他睡觉,让他吹风受冻,故意让他吃不饱也饿不着,整个人都在暴躁的状态。

等时间差不多了,就故意让手下在他面前,随意扔了一份附带通缉令的报纸。

待对方发现上面的内容,便让人在门外透露,他和刘辉的事情已经暴露,而沈嘉宝和那个女人,是被姓申的老板算计了,那女的肚子里怀的,其实是姓申的种。

至于沈家两老和其妻方慧收受贿赂,也都是对方派人引导,现在,三人已被警方逮捕,而他,现在也正被警方通缉。

这话一出,原本就因无辜被人绑架,精神饱受折磨的沈琮文,气得暴跳如雷,张嘴就开始叫嘛骂起来,“什么姓申的,是不是沈从峰,除了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只有他想我死,只有他————”

可对方并未回答他,只是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要怪,你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随后,几人就把他带到野外,当着他的面挖坑,又给他喂了药,便将其推坑里,准备把他活埋,沈琮文又恨又怕,他晕过去前,还能感受到那些土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只是,这人不知道,他晕过去后,对方就立马停手,把他刨出来,并将土坑恢复原样,随后将其扔到了郊外的一个破房子里。

还在里面“随意”的放了些破旧的农具和一桶汽油,沈琮文醒来后,发现自己没被活埋,心中兴奋又疑惑,其中还夹杂着挥之不去的恐惧和愤恨。

在几种情绪的折磨下,加上多日未休息好,他瞬间就失去了理智,打算找沈从峰同归于尽,便拎着那桶油去找对方。

而这一切,已经被郑凌云的人尽收眼底,他们兵分两路,一人去公安局报案,说看到嫌疑人去了市拖厂大院,一人直接去大院那边通知守在此处的两个兄弟。

最后,在郑凌云的完美安排下,沈琮文被警方和他的人当场逮捕,所有事情,除了合同一事让人有些说不通,基本证据确凿。

沈琮文无从辩解,沈家两老,方慧,沈嘉丽,以及被未婚妻反告的沈嘉宝,和刘辉两口子同样如此。

最后,刘辉朋友和沈家人,因所牵扯金额,案件不同,加上影响恶劣,分别被判入狱5年到10年不等。

刘辉两口子因牵扯的事情更为复杂,分别被判入狱12年和8年,至于沈琮文,所涉及的案件更为恶劣,加上他畏罪潜逃,和企图纵火行凶,最后被判入狱15年。

不过,这事还不算了,此人进去后,郑凌云又托关系,找了里面的人,百般挑衅他。

最后,沈琮文被成功挑起怒火,与对方发生争斗,因此而加了刑不说,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而圆满退场的小六,在离开海市前,还不忘买上礼物去沈家走一趟,说自己是替少爷过来拜访的。

并故意暗示沈从峰,不用担心沈琮文会出来后会找他报复,“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沈琮文这样的人,只会在牢里待一辈子。”

沈从峰多聪明的人啊!一听他的话,立马就明白,沈琮文作死的事里面,有他们的手笔,但他也没说什么,只让对方替自己谢谢那位少爷。

“不用,沈知青已经谢过了。”

小六说完这句话,就在夫妻俩的错愕中,起身道别,带人离开了沈家。

半晌后,沈从峰和舒兰才琢磨出那么点儿意思,对方说沈知青,除了他们宝贝儿子没别人。

而以小六对他的称呼,不难猜出,他们的少爷就在朝阳大队当知青,并且和自家孩子关系要好,综合上述条件,不难猜出,这位少爷,只有沈嘉楠常在信中提到的顾钰。

沈从峰坐不住了,立马书信一封寄到星河镇,想要问问沈嘉楠,是不是顾钰帮了他们一家。

只是恰逢年关,加上天气恶劣,这封信直到过年,都还没送到沈嘉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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