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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亚茹慌促的环顾一圈,回道:“大队长,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没有经验,提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说完马上把头低了下去。

“你们都认为应该给补偿是不是?”于占德朝社员们问道。

离他近的几个社员支支吾吾,已经举起的手一下变得无处安放似的。

于占德的目光越过这些社员落在了沈烈平的脸上,他笑了笑问。

“大平,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说对,肯定就是对了。”

温馨惊诧的朝沈烈平看了一眼,总觉得于占德的态度转变的太快,有点怪怪的。

沈烈平淡然的回道:“大队长,我相信您一定会秉公处理。”

“我肯定会认真听取群众的意见,”于占德故作轻松的舔了一下烟卷,会计熟练的划了一根火柴给他点上。

于占德在腾起的烟雾中眯起眼,算计了一下说道:

“咱们今天开会还有第二件事,王小光的问题暂时先放一放。”

放一放,就是没有定论。

沈建平追问道:“大队长,要等多长时间?”

“你们这么年轻急什么?”于占德冷笑道:“下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不等沈建平再追问,于占德继续说道:

“咱们公社近期要开展一个全社规模的批判大会,还要请临近公社的领导和社员,还有县级领导前来观看考察。”

“咱们生产队一直都是全公社的批斗模范,这次咱们大队要送去几个重点批判对象。”

“为了表示对这次批判大会的重视,大家一定要认真筛选批斗对象,一定要选择最反动,最有代表性的人物。”

他说的慷慨激昂,社员们却一个个如芒在背,有些被批斗过好几次的人,已经开始偷偷擦汗了。

温馨也暗暗的攥着拳,这一切跟前世全都吻合。

听说李建民已经把做衣裳的机器藏好了,去了两拨人也没翻到证据。

这次,刘桂兰应该能逃过一劫了吧!

这时,冯亚茹把视线转到了温馨那边,她已经有了最具代表性的目标人选了。

把这两件事说完,就散会了。

等人都走光了,冯亚茹才折返回去,把她的想法告诉了于占德。

于占德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胸中被沈建平和王小光带来的烦闷,一扫而光。

回家的路上王小光和沈建平勾肩搭背走在一起。

“二平,谢谢你帮我说话。”

“你放屁呢?我不帮你帮谁?”

“嫂子,大哥,也谢谢你们。”王小光冲温馨他们笑道。

“我们说的是实话。”沈烈平淡淡的说。

“明个我还得谢谢那几个知青,他们真仗义。”

“他们不是仗义,是正义。”沈建平纠正道。

温馨默默的走着,心里还在想着刘桂兰的事。

回到家,沈烈平开始烧热水,赵香芹把温馨叫过去,给她看勾好的头花,还有已经勾出三分之一的披肩。

温馨又把赵香芹猛夸一通。

心里开始想象把头花送给陈晓云,陈晓云扎在发髻上的样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沈烈平招呼温馨去泡澡。

他已经把水温调好,全都倒进了铁桶里,就连毛巾也搭在桶沿上,香皂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温馨站在西屋看着铁桶,简直无法抗拒桶内冒着蒸汽的热水的诱惑。

痛痛快快泡一次热水澡的欲望,瞬间达到了高峰。

她扭头面颊绯红的看向沈烈平,沈烈平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顺手带上了门。

温馨情不自禁的把一个手指伸进水里泡了一会儿。

水,热度正好。

她挽起衣袖,整只手都伸进热水里去了。

泡了一会儿,她感到自己的那只手,似乎溶解在水中一样。

她忽然从桶里收回手,走到炕沿边,开始脱衣服,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在炕上。

光着双脚,全身赤裸的踮着脚尖走到铁桶前,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体涂上一层金色。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又看向窗帘上的投影,差点惊叫出来……

沈烈平站在院子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昏黄的灯光隔着碎花的窗帘投射到院子里,一道线条优美的身影,被清晰的投射在窗户上。

他的脸腾的烧了起来,飞快的转过身,好像站岗的哨兵一样挺直了胸膛。

可是一团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着。

只是,下一秒屋里的光熄灭了,院子里剩下一大片黑暗。

关上灯,温馨把自己浸泡在铁桶里,水没过肩部,头枕在桶边,在这个特殊的浴桶里,她痛痛快快的泡起热水澡。

等到水温有些凉了,她才恋恋不舍的出水,抹黑擦干身子,穿上衣服。

钻进暖融融的被窝里,身体全方位的放松,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得从梦中惊醒。

慌张的拉下灯线,看清还是沈烈平家,堪堪的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做了个梦,好真实!

难道是给她的预警?

她刚想把这个梦分享给沈烈平听,才发现他并不在。

温馨惊呼一声。

灯光亮起,沈烈平回头看去。

窗户上映衬着她半个身影,并传来她的声音,“我洗完了,你回来吧!”

沈烈平转身往屋里走,他站过的地方留了好几个烟头。

进了屋,屋里氤氲的水汽里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沈烈平瞧着温馨粉红的小脸,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洗的还好吗?”

“好极了!”她有些难为情的回答。

他,笑了,那是非常亲近的笑容。

温馨看着他的笑容,觉得脸上有点热,心,也无缘无故的急跳起来。

她掩饰地拿起脸盆,走到铁桶边。

“还是我来吧!”沈烈平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轻轻夺下脸盆,说道:“你刚洗完澡,冷风一吹,容易着凉。”

“我刚才睡着了,做了个梦。”温馨有点忧心忡忡的说。

“怪不得……”

沈烈平没问做了什么梦,盛出一盆水往外走,忽然看见路上好几道光交错着。

屯里的狗也受惊似的乱叫起来。

他把水泼出去,奇怪的往外观瞧。

那些光在他家门外停住,朝着他兜头照过来。

手电筒不光为照明,它还能给人一种精神镇压,让人顿时不敢妄动。

沈烈平抬手挡在眼前,便听来人叱问道。

“温馨呢?”

“让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