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平县
郑同率军前往祥云镇,欲捉拿杀害蔡山村村民的凶手。
行至半路,杨山指着前方笑道:““大人,我们不用去祥云镇了,凶手就在眼前。”
郑同顺着杨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出现一支流民队伍,顿时眼中一亮。
“好啊!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找到他们了!”
“全军听令!把这些为非作歹的流民全部拿下!”
郑同立刻下令,县卒们依令行事,迅速冲过去将流民团团围住。
流民们惊恐不已,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大人!这是为何啊?”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被搀扶着走了出来,颤声问道。
郑同神情威严道:“尔等图财害命,洗劫蔡山村,杀害村民,手段残忍,本官今日要将你们这些杀人凶手带回县城明正典刑。”
老者闻言,惶恐不已,跪倒在地:“大人明鉴啊!我们是大柳村的村民,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百姓,绝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求大人明查啊!”
杨山厉声大喝:“尔等刁民,休得聒噪,我们县尉大人执法森严,明察秋毫,难道还能冤枉好人不成?”
郑同冷笑道:“本官乃是汉平县尉,本官说你们有罪,你们就有罪,你们狡辩也没用,来人,全部拿下!”
县卒们闻言,一拥而上,就要去抓人。
“你们这些狗官,是非不分,凭空诬陷,我跟你们拼了!”
一名壮汉抄起扁担,大喊一声,冲向县卒。
“这些狗官冤枉好人!”
“狗官!”
“跟他们拼了!”
流民们群情激愤,不少青壮与县卒撕打起来。
郑同见状,不怒反笑:“好,好啊!大胆刁民,还敢持械反抗,攻击本官,这是要造反啊,杀!将这些作恶多端的暴民匪徒通通杀光。”
那些县卒闻令,也不再抓人,转而长矛突刺,挥刀砍杀。
顷刻间,鲜血四溅,哭嚎震天,这些流离失所的平头百姓哪里是对手,眨眼就被杀的惊恐逃窜。
“杀!不分男女老少,一个都不能留!”
“谁不动手,军法从事。”
杨山扯着嗓子大喊。
在杨山的威吓下,县卒们更加肆无忌惮,就连那些老幼妇孺也不放过。
一名身形高大的少年目眦欲裂,挥舞着柴刀砍翻数名县卒,宛若一头猛虎,左冲右突,凶悍异常。
“大胆狂徒,竟敢反抗,给我杀了他!”
郑同指着少年,大声喝道。
一名百夫长抽出雁翎刀,骑马冲向少年。
少年身形矫健,纵身跃起,一脚将百夫长踹飞,然后如同猎豹般冲向郑同。
“你这个杀良冒功的狗官,我杀了你。”
少年恨声怒吼,握着柴刀劈向郑同。
郑同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少年如此凶猛,急忙抽出长剑抵挡。
“铛!”
长剑与柴刀相撞,竟然被柴刀打飞。
郑同吓得面色煞白。
他没想到这少年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铛!”
电光石火间,千夫长林有成快马冲来,一枪击退少年。
少年满腔恨意,稳住身形,猛然跳起,紧握着柴刀劈向林有成。
那染血的柴刀竟然散发出金色光芒,并迅速蔓延到少年的身上,使得少年宛若神灵附体。
“铛!”
只听得一声巨响,先天境界的林有成竟然被少年一刀劈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惊得县卒目瞪口呆
“那柴刀有古怪!”
“难道是法宝!”
郑同吓得抱头鼠窜,曹蛟、曹蟒两兄弟盯着那柴刀却是双眼放光。
“幽冥鬼爪!”
“摄魂手!”
两兄弟急不可耐,一左一右,扑向少年。
正要追杀郑同的少年心中一惊,转身一刀挥出。
柴刀释放出耀眼的金光,形成月牙形的金色刀气,以极快的速度斩向两兄弟。
“轰!”
顿时,声如雷震,狂风肆虐。
已经是筑基期的曹蟒、曹蛟两兄弟竟被击退数步,气血翻涌,惊骇不已。
“那柴刀一定是宝物!”
被击退的两兄弟非但不怒,反而一脸惊喜,争先恐后的冲向少年,企图夺走那把金光闪闪的柴刀。
人群中,一名老者拼了命的冲过来,挡在少年面前:“天赐儿,逃!快逃!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逃啊!”
少年泪眼婆娑:“爷爷!我们一起逃!”
老者一把推开少年,举着镰刀冲向曹蟒:“爷爷年纪大了,本来就活不了几年了,你还年轻,你一定要逃出去。”
“滚!”
曹蟒一掌拍出,将老者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少年双目充血,发狂的冲向曹蟒,柴刀挥舞,金光闪烁,与曹蟒战在一起。
“砰!”
少年被曹蟒一脚踹在胸口,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曹蟒得意冷笑:“小子,你乖乖把宝物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少年挣扎着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恨意:“休想!今天我要把你们通通挫骨扬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曹蟒冷哼一声,祭出万魂幡冲向少年。
就在这时,少年全身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刺得所有人睁不开眼,连带着冲出万魂幡的恶鬼眨眼化为飞灰。
“怎么回事?”
曹蟒心中一惊,下意识用手遮挡金光。
待光芒消失,那手持柴刀的少年已然不知所踪。
“可恶!”
曹蟒满心不甘,曹蛟也是一脸可惜。
宝物近在眼前,却不翼而飞。
感觉就像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被少年追杀的郑同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一阵后怕,
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贱民追杀,还差点儿丢了小命。
“这些刁民,贱民,逆贼,杀,杀,通通杀掉,一个不留!”
郑同越想越气,气急败坏地暴戾大喊。
县卒们闻言,继续屠杀剩下的流民。
不一会儿,数百名大柳村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幼,被尽数屠杀,满地尸体,血流成河,凄惨无比,就好像路边的野草被随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