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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的情况如宋暖所料,验血结果表示凝血因子极低,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身上动不动就会出现淤青,以及出血过后很难止血。

医生看着她凸起的肚子,面色凝重,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生产时一定要来医院生,你这个身体条件,如果在家生出现大出血,很难救回来。”

为了不给产妇增加心理负担,医生没说在医院也会有一定的风险。

现在医院血浆存量不多,军区医院还算好的,部队会时不时安排献血。其他医院要是出现大出血情况,很难救得回来。

无论哪个年代,女人怀孕生孩子,都是冒了极大的生命危险。

医生说完,整个诊室都安静了下来,江蓉直接被吓白了脸,手不自觉嵌入掌心,直到疼痛将她唤醒,才一脸担忧地看着嫂子。

对比起她,陈兰倒是显得平静许多,可能是对自己身体有一定的了解,陈兰在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永远醒不过来的准备。

她的身体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因为体弱,很难怀孕,所以即便她高中毕业,也根本没有媒人上门。

她家和江家不在同一个大队,她和江彪结婚,是因为江彪回家探亲时,两人在县城偶遇,江彪对她一见钟情。

江彪是军官,条件好,陈兰年纪大了,不想错过,遂和陈家人一起,隐瞒了很难怀孕的情况,只说那段时间生病了。

江家人没有怀疑,儿子好不容易看对眼一个,还是个高中生,江母马不停蹄上门提亲,一周未到,两人就已经摆酒结婚。

直到江母听闻大队里关于陈兰不能生的闲话,怒气冲冲质问时,陈兰才难言痛苦承认。

江母大发雷霆,扬言要两人立马离婚,江彪对陈兰正是喜欢的时候,也是个要面子的性子,说什么都不肯离婚。

直到陈兰保证,用尽一切偏方,一定让自己怀上孕,江母这才消停。

这一等就是六年,期间陈兰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江家人的埋怨,听过多少流言,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初是她骗了江彪,如果她死在产床上,也是她的报应。

两人回去时,江彪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堂屋,陈兰没看他,径直回了房间,眼神空洞,像是丢了灵魂。

江蓉脸上还有泪痕,她也不想理人,但被江彪叫住,

“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孩子没事吧?”

这一问,让江蓉彻底哭出了声音,看向江彪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失望与愤怒,她厉声道,

“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嫂子?当初是你坚持要娶嫂子的,即便她对你有所隐瞒,但这么多年,她对爸妈有多孝顺,对我们几个妹妹有多照顾,你难道看不见吗?

她吃了多少苦头,我远在老家都知道,你身为他的枕边人,怎么可能不了解,现在医生说嫂子凝血功能不好,生产时随时有丧命的风险,你怎么能只关心孩子,一点都不把嫂子放在心上!”

她一顿输出,根本不给江彪说话的机会,狠狠抹了两把眼泪,将房门重重关上。

江彪头一次被妹妹吼得怔愣在原地,什么凝血功能他一点都听不懂,但他听懂了陈兰有可能会死。

这一次,饶是江彪心中对陈兰有千万句怨言,也说不出话来。

陈兰的欺骗,他一直都耿耿于怀,新婚时还能被情爱迷眼,但两人结婚六七年,一直都没有孩子,流言不仅吞噬了陈兰,也淹没了他。

那点子情爱早就被磋磨得烟消云散,江彪心中只有怨怼和怒气,也愈发看不惯陈兰这个妻子。

但再怎么说,江彪也不会拿孩子开玩笑,这是他盼了六年的孩子,绝不允许有一丁点闪失。

所以这天晚上,江彪拿出来自己的私房钱,全都交给了陈兰。

“这些钱拿着,该吃药就吃药,等快要生了就去医院。”

陈兰没有拒绝,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她苦笑,江彪从来不是好心,他只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陈兰很清醒,眼角的泪隐没在枕间。

如果孩子能顺利生下来,那她陈兰,也就不欠江家的了。

隔壁家的事,宋暖并不知晓,她此时正窝在程也怀里,把玩着男人粗糙布满老茧的手,听程也安排明日在食堂请客的事。

到家属院也已经有一段时日,两人结婚,还没请嫂子们和程也战友吃饭呢,刚好明天休息,程也下班前找食堂师傅定了两桌酒席。

“明天有三营长一家,政委一家,还有三哥和我营里的几位战友,简单吃一点,部队里也不能大张旗鼓。”

宋暖微怔,数了数人,仰头看男人的下巴,

“不请江彪吗?你们不是一个团的嘛,还是邻居,会不会不太好。”

她虽然不喜江彪,但也要顾及程也在部队的名声,表面关系还是得做的,更何况,陈嫂子和江蓉并没有对她不好。

程也默了片刻,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声音低沉,

“我怕你受委屈。”

宋暖笑了,轻哼一声,“受委屈的人可不会是我,谁叫他一个大男人不仅心眼小嘴还臭。”

程也低低笑出了声,声音透过胸膛传出,震得宋暖后背发麻。

掌心细腻的触感让男人心猿意马,美妻在怀,没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一个翻身,宋暖被男人轻柔地放在床上,视线交汇,一切仿佛都水到渠成。

暧昧的氛围在卧室内升起,程也在这些事上一向温柔,总是将宋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身、下女人眼眸轻颤,面容桃红,水光潋滟的唇瓣被皓齿轻、碾。

程也心中满足极了,即便自己已经忍、得大汗淋漓。

灵魂被勾、得不上不下,宋暖只觉整个人都轻飘飘,仿若陷在云端,光洁的手臂不自觉圈紧了程也的脖颈,向他索、要更多。

满室旖、旎,仅在一瞬,怀里的人儿已经熟睡,程也抚了抚她汗涔涔的发丝,轻柔地替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