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姜早从包里拿出了四张符纸,分别贴在了房间的四个角落里。
随后拿出一根香点燃,燃烧出的一缕烟突然分成了四缕,分别飘向了四个墙角。
“去拿个苹果来。”
“哦哦!”
周崇赶紧跑到一楼客厅的果盘里挑了个最大的苹果,噔噔噔的跑上二楼拿给姜早。
将手里的香直直的插在苹果里,再将苹果放在房间中间的位置,这样就算完成了。
“下楼等吧!这根香差不多点完后,也就晚上十二点了。”
这就好了?不愧是大师啊!手里的符就跟不要钱的草纸一样,嗖嗖嗖的就丢出去了。
再摸摸口袋里自己花了两百万买的符,罢了!起码他还有一张,部门里的其他同事还没有呢!
三人在一楼客厅里一直坐到还差两分钟就到十二点的时候,这才起身往楼上走去。
看到插在苹果上的香也差不多点完了,姜早直接拔了出来丢在一边。
“你们去门外等着吧!”
听着姜早的话,周崇和闫先生退出屋内,眼巴巴的瞅着屋内。
姜早从包里又拿出一根香以及一张天雷符,点燃香后,又看了看手里的天雷符。
这张符都画了好久,一直没用出去,没想到这会子用上了。
将包丢给门口的周崇,姜早一手拿香一手拿符,大喝一声念动咒语。
“天地雷德,万法震荡,吾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三茅真君降临,以符为凭,以香为引,雷攻于此,速速轰击。急急如律令!”
语毕,将手里的符纸直接贴在了床头的墙面上,随即赶紧后退。
待贴在墙面上的符纸怒火自燃时,窗外突然传来巨响的雷声,随后直接劈在了墙面上。
结实的墙面被破开,从里面突然窜出来一股特浓的黑雾直冲向姜早。
后者早已料到,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黑雾的攻击。空着的那只手迅速掐诀,从抱在周崇怀里没拉拉链的包包中飞出两张天雷符。
张张飞向那团黑雾贴上,窗外的雷随着符纸的方向一连劈下了两道雷,每一道都击打在了黑雾上。
原本还嚣张的黑雾,被天雷打得顿时动弹不得,直接从半空中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是只古代鬼,看穿着打扮估摸着就是闫家祖宗还是猎户的时候,从山上发现宝藏的主人吧!
看了一眼地上还剩半条命的女鬼,姜早直接一张符甩过去将其定在原地。
随后将门口站着的闫先生叫进来,“闫先生进来吧!你儿子就在里面,需要你去把他扶出来。”
听到自己儿子在里面,闫先生也不害怕地上的女鬼了,直接跑进来看着被破开的墙面。
他的儿子此时被固定在那狭小的墙面中笔直的站着,脸色煞白,双眼紧闭;身上,头发上包括脸上都沾着墙灰。
闫先生没敢耽搁,赶忙将墙里的闫睿扶出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将近一米七八的身高,单单闫先生一个人还是有些吃力。
姜早对门口的周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过来帮忙。
两人合力将闫睿从墙里扶了出来,轻放在地板上,随后看向姜早。
“大师,我儿子他现在……”
闫先生后面的话没说完,主要是他刚刚碰到自己儿子的身体,冰冷的可怕,他害怕还是晚了。
“伤了根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养,且以后的身子骨相较以前会差很多。
现在我先用符给他养一下,但后面他需要一串固魂珠时刻戴着。固魂珠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我这里不提供。”
闫先生赶紧记下,只要命能救回来,身子骨后面还可以慢慢养,总能养回来的。
从包里拿出黄纸,朱砂和笔,直接现场画了一张修复符出来贴在闫睿身上。
一旁的周崇感慨,这趟来值了!不仅看到了天师布阵请雷,现在还当场画符。
不得不说,看姜早画符真轻松,但寻常天师,不!应该说就算是老天师也没法这么轻松画出一张高级灵符。
这姑娘以后的修行,他都不敢想会是怎样的一个存在,难怪灵尘道长想方设法也要拉拢她。
没一会儿,闫先生就明显感觉到闫睿刚刚还浑身冷冰冰的,现在已经慢慢有了些温度。
正要感谢大师,就见姜早冲他摆摆手,随即转向另外一边被封住的女鬼。
“说说吧!是什么让你隔了这么久才来复仇的?”
复仇?正在给儿子擦脸的闫先生满头雾水,他们家啥时候有得罪过这个女鬼吗?
“是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话!你不妨问问他们闫家人都干了什么!凭什么他们能自在安稳的活着,而我却这么惨!凭什么!”
说到这个,女鬼的怨气顿时大涨,可惜之前被两道雷劈中,此时又被符纸封着;即使怨气再大,也没法对他人造成伤害。
怨气只能化成血泪,顺着眼睛流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姑娘,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我妻子似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包括我这个小儿子。”
至于他的大儿子常年在国外进修,应该也许不会惹到国内的老鬼吧?
“误会?你们闫家丧尽天良!伤天害理!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休想!我这次出来了,就不会让你们好过!我受过的苦,一定要你们十倍百倍奉还!”
闫先生真觉得自己冤枉的很!他在生意场上虽然也会因为利益的问题给人使绊子,但从没伤天害理啊!
他妻子也是个心善的,时不时就捐款做公益的。怎么到这女鬼嘴里就成了丧尽天良?
“你家祖宗叫什么名字来着?”一旁的姜早见这一人一鬼再继续掰扯下来,天都要亮了。
祖宗?难不成?
闫先生也不傻,经大师这么一问,突然就反应过来。
这女鬼看穿着打扮跟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既然他跟他妻子都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那问题很可能就是出在了他家祖宗身上。
造孽哦!老祖宗欠下的债,现在还真轮到他们这些做后代的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