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杜鹃以及夏初恋,南姿确实睡得不太好。
靳屿川真的如他所说,帮南姿捶背洗澡。
他的神情神圣而郑重,不含任何的欲望之色。
南姿不信靳屿川没有需求,但她遵从内心要为父亲守孝三个月。
这是第三个月。
靳屿川知道南姿的想法,选择尊重她的。
洗完澡后,靳屿川帮南姿吹头发,动作温柔细腻。
温热的风吹得南姿全身都暖洋洋的,这段时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放下来,随口问道,“靳屿川,你爱我吗?”
“嗯。”
靳屿川应了声。
南姿听到回答,猛地睁开眼相当震惊地注视着靳屿川,“刚才你回应了我什么?”
靳屿川关掉吹风机,双手捧着南姿的脸,“若你喜欢听,我可以再说一遍。我爱你。”
“说十遍呢?”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靳屿川深深地凝视南姿的眼眸,
“南姿,以前我一直都觉得男人不该说那么多甜言蜜语,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而我也不精通表达感情。要是我表达感情,你能获得更多的安全感,我就学着去表达好吧?”
南姿确实觉得靳屿川变化不少。
她张开双手抱住靳屿川,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深深地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沉木香,“我试着多相信你,有什么直接和你说好吧?”
靳屿川点头,“睡吧,明早我送你去医院上班。”
在医院门口,南姿撞见从车里下来的夏初音。
于是,靳屿川,南姿,夏初音三个人形成一种特殊的气氛。
夏初音看向驾驶座的靳屿川眼眶红红的,眼底闪动着克制不住的忧伤。
南姿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向靳屿川。
靳屿川从车内走了下来。
南姿微眯起眼。
难道他要像电影里的画面,不顾一切奔向夏初音?
靳屿川并没有走向对面的夏初恋,而是走向南姿身边站立。
他把保温盒递给南姿,“陈管家给你熬得八宝粥,你记得吃。”
南姿笑着点头,“好,都听你的。”
靳屿川微侧目,对上不远处夏初音,仅是停留几秒后。
他若无其事地别开头,坐上车离开。
南姿拎着保温盒往里走。
夏初音跟了上来,声音中带着震惊又难以掩饰的难过,“今天是靳屿川送你来医院?”
南姿扭头看向夏初音,“其实我知道你是靳屿川的前未婚妻,也知道他找了你很多年。”
“你不觉得我们长得太像了吗?”
夏初音的神情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得意。
南姿反问,“你想告诉我什么,因为我像你,靳屿川才选择我吗?”
夏初音那种温婉的脸满是骄傲,“你知不知道我和靳屿川都经历过什么,我们认识了快二十年,我们以未婚夫妇的关系处了十年。”
南姿强调道,“现在我是靳屿川的妻子。”
夏初音不服气道,“有次我们去滑雪,有人从高处迎面撞来,他用身体护住我,结果掉下悬崖,差点没命。等救援赶到时,他的左腿断了,在医院住院半年。
他爱我,能以命来爱我。我失踪了,他才会爱上你。”
南姿平静地反问,“那你为什么失踪了整整七年,让我有机可乘,在他的人生留下印迹呢?”
夏初音面露难色,“我是有苦衷,我迫不得已,我.....”
“每个人都有苦衷,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并不是仅有你。”
南姿想了想又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是故意来我们医院的,为了接近我,为了向我宣战。”
夏初音否认,“你想太多了吧。”
南姿仰头一瞬不瞬地盯住夏初音,“这个世界或许有巧合的事,但太多巧合就是精心安排。譬如你出现在医院,譬如你和姜宝宝走得很近,你们喜欢同样的话剧,同样的歌曲......”
“你是在嫉妒姜宝宝和我走得亲近。”
“算有吧,不过我更清楚你在宣布主权。你想证明只要你出现,无论是友情,爱情,婚姻都能从我身边轻易夺走。”
南姿紧攥拳头,“我不在意你和靳屿川有过什么,但现在他是我的丈夫,不是男友,我会努力扞卫我的婚姻。”
夏初音很是不屑,“婚姻需要扞卫,说明本身脆弱不堪。靳屿川爱的人始终都是我,你只是我的替身,从你的身上寻找和我相识的地方。”
南姿也那么想过。
为此神伤了很久,觉得宛宛类卿。
但,为什么不可以喜欢同一类型的人呢?
她无法穿越回夏初音和靳屿川没有在一起前,然后跑到靳屿川的面前问,我和夏初音,你更喜欢谁。
当时,靳屿川比她大五岁呢。
他读大一,她才读初中呢。
南姿释然笑道,“昨晚,靳屿川说他爱我就够了。”
夏初音坚定道,“因为他没看到我,他把你当成我。”
“刚才他看到你了,可他毫不犹豫走向我,还提醒我急得趁热吃八宝粥。”
南姿不想再和夏初音理论。
她大步往里走,把夏初音抛在后面。
等进到科室,南姿意外地看到姜宝宝。。
自从夏初音来了后,姜宝宝很少再来找她了。
姜宝宝开心地跑到南姿的面前,捏着她的脸问,“半个月不见,你瘦了好多。”
南姿听着姜宝宝说个同样的话,忍不住好笑。
姜宝宝双手环绕在胸前,“你笑什么呀?”
“没什么。”
南姿摇头。
姜宝宝凑到南姿的耳边说,“我和你说一件事,我通过夏初音的只言片语,又花钱叫人去打听消息。
夏初音很可能嫁过人,对方还是阿拉伯人。”
南姿无比惊讶,“真的?”
姜宝宝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我可是为了你潜伏当半个月的间谍,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妹。当初,我瞧着你和夏初音长得那么相似,她还特别关注你,还让我主动介绍自己给你认识。
我就觉得不对劲,于是我留了个心眼。我发现震天大瓜。”
南姿不免有些好奇,“什么瓜?”
姜宝宝咬着南姿的耳朵,“原来夏初音是靳屿川的前未婚妻,后来她失踪了。”
南姿摸了摸鼻尖,很想说,这个瓜已经熟过头了。
但对上姜宝宝那双充满期待,渴望表扬的目光,装出非常震惊的样子,“这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