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不得不在靳屿川变态的注视下,一点点尿出来。
那个感觉,非常不好。
事后,靳屿川还理所当然地说,“看吧,习惯就好了。”
南姿压根不想习惯好吧!
于是,她下定决心。
每次进浴室都要关门,靳屿川便进不来了。
早餐是港式早茶,种类丰富,味道绝佳。
可能是对胃口,亦或者是昨晚痛哭一场发泄了压抑已久的情绪,南姿终于愿意多吃。
靳屿川左手撑着脸颊,右手不停地往南姿的碗里夹,“今天的虾饺不错,你尝一尝。”
“胡萝卜肠粉做得很好吃。”
“凤爪炖的入味。”
.......
南姿看着堆积如山的碗,嫌弃地皱眉,“我是人,不是一头猪。”
靳屿川不觉得有问题,“份量不是很大啊。”
南姿直接把碗推到靳屿川的面前,“你觉得不多,就全给我吃完。”
靳屿川挑食得很。
他不吃胡萝卜,更不吃内脏,鸡爪之类的食物。
果然,靳屿川板着脸严肃道,“这些都是我夹给你吃的。”
“当我夹给你,你吃吧。”
南姿坚持道,“你全都吃完,我再吃。”
靳屿川正面露难色时,钱坤恭敬地进来,“靳先生,靳老打来电话。”
“我接个电话。”
靳屿川找着借口开溜。
南姿了然地了冷哼一声,“你自己都吃不完,还一个劲往我碗里夹。”
靳屿川假装没听见,快步往前走。
南姿索性放下筷子,朝外走去当作散步。
姜宝宝打来电话问,“你见着枳枳了?”
南姿坐在喷泉的旁边,轻应了声,“嗯。”
“她长得漂亮不?”
姜宝宝是八卦的头牌兵,饭可以不吃,但绝对不能少了八卦。
那是她每天的生命之缘。
毕竟医生工作实在太过枯燥无聊。
南姿想到初见靳枳枳的画面,“她漂亮得跟个天使似的。”
姜宝宝又问,“你和她谁更漂亮?”
南姿很有自知之明,“她比我年轻貌美,笑起来星辰都会为之黯然。”
姜宝宝马上安慰南姿,“姿姿,你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漂亮的,世界选美大赛让我投票,绝对投你。你不要人没输,就先输阵......”
南姿听着姜宝宝念叨了一大堆,噗呲地笑出声,“其实输给枳枳没关系的。”
姜宝宝急得跳脚,“姐妹,你要自信点。不管那个枳枳是靳屿川的白月光,还是朱砂痣,现在你才是靳屿川的妻子,法律都会保障你的权利。”
“靳枳枳是靳屿川的侄女。”
南姿不想姜宝宝瞎想,直接公布答案。
姜宝宝在电话那头直接大喊出声,“枳枳竟然是靳屿川的侄女,那搞了大半天,原来你是吃侄女的醋意,好乌龙的事情。”
南姿没告诉姜宝宝。
靳屿川的白月光另外有人,那个叫作夏初音的女人。
夏初音曾是靳屿川的未婚妻。
只因夏初音失踪,她才得以进入靳屿川的世界。
若是夏初音仍在,她应该早和靳屿川结婚了吧!
毕竟长辈约定的婚约,大多都是门当户对,双方父母都非常满意。
想到长辈,南姿头疼地蹙眉。
江禹安说得倒没错,靳屿川的父亲肯定对她不满意。
现在的她算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不对,她还有个母亲,但生死未卜,那就当作没有吧。
南姿故意转移话题问姜宝宝,“黄贺东找着了没?”
姜宝宝遗憾道,“没有。”
南姿心里有个别的打算,“你不用再查下去,我另外想办法。”
姜宝宝正想问南姿找谁?
再想到靳屿川那张成功人士的面孔,瞬间想明白,“我妈说了,男人越用越好用,你不用他,就会有别的女人用他,以此来满足他身为男人的成就感。”
南姿深刻赞同姜宝宝的话。
于是,她决定去找靳屿川。
钱坤告知南姿,“靳先生正在房间陪枳枳小姐。”
南姿犹豫出声,“你方不方便带我去见他?”
钱坤笑道,“当然可以。”
南姿随钱坤下到一楼,看到周围的窗户都用铁栏焊住,五六个高大的女护士守在旁边。
进门前,护士小心地叮嘱南姿,“昨晚枳枳小姐的情绪暂时稳定下来,你千万不要激怒她。”
南姿是医生,“好,我知道了。”
等进去时,南姿听到悦耳的读故事的声音,“美人鱼为了能见着王子,割断头发和女巫交换变成双腿。她每走一步都会钻心刺骨地疼痛......”
穿过走廊,南姿看到正坐在床边的靳屿川。
午夜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靳屿川如雕如琢的俊脸。
神圣得像目下无尘的谪仙,下一秒都要羽化登仙。
偏偏那个样子的他又温柔入骨。
南姿忍不住幻想,靳屿川若成为父亲,也会那样说故事哄女儿吧!
她蓦然想起网上一句话。
要是你真的爱上一个男人,身体的本能会让你想和她生育孩子。
那是天性。
顿时,南姿止住步伐,止不住打扰如此美好的靳屿川。
站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等到靳屿川停止阅读。
南姿轻轻地踱步走出来。
靳屿川看见南姿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字的手势。
南姿温柔地笑着点头,指向外面示意去外面等他。
靳屿川合上书本,颔首表示同意。
南姿临走前,看向床上的枳枳。
因为智商停留在六七岁,枳枳的睡姿也非常小孩子。
她的大拇指放在粉嫩的嘴唇上。
由于遗传学的强大性,枳枳和靳屿川长得有两三分相似,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记忆中靳家人都长得很好看。
靳屿川是东方男人的冷矜清贵,而靳牧野混血感更足,沉稳的外表多少带了点狂野性。
南姿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在门口等了不足一分钟,靳屿川便跟出来。
南姿亲密地走过去抱住靳屿川的腰肢,“你很有做爸爸的天赋。”
靳屿川低头轻捏南姿俏丽的鼻尖,“好啊,你负责生,我就负责照顾。”
“真的?”
南姿狐疑地追问,“在传统观念里都是母亲照顾孩子,很多父亲都是甩手掌柜,认为赚钱回家就是最大的本事。”
靳屿川显然不认可,“那是很古老的思想观念,靳家的规矩向来都提倡父亲要深度参入孩子的养育,伴随孩子成长。
我大姐和哥哥都是我爸带大,我哥也参入枳枳的养育过程。”
南姿问靳屿川,“你呢?”
靳屿川神情不太自在,“我母亲离世后,我父亲非常难过,不太想见到我。”
难怪靳屿川是兄长带大。
他的大姐和父亲都不喜他,把母亲的去世全都归咎于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