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川那张冰雕的俊脸怔了怔。
紧接着,他菲薄的唇往上翘起绽放出浅浅的笑意,“你就为这个?”
南姿鼓起腮帮子,又气又恼,“换作谁都生气啊!上次我半夜睡不着去书房找你,听到你说要回京都陪枳枳。
后来我问你,你说自己去了港城。”
南姿压力了太久太长时间。
她越说越生气,“靳屿川,你讨厌撒谎,我同样讨厌。每次提到枳枳,你的眼神都变得格外温柔。
每次你都会为了她抛弃我。靳屿川,我确实不如你有权有势有地位,但我也有自尊和骄傲......”
温热的唇袭上来堵住南姿要说的话。
南姿震惊地瞪大眼珠子,满脑子都是疑问。
靳屿川怎么突然亲她了?
他不生气,不恼火了?
南姿却委屈得要命,使劲推开靳屿川。
她眼里闪动着泪花,“靳屿川,我还没说完话。我听到你向我撒谎,非常生气。
我还看到你们的照片,你不仅牵枳枳的手,还搂她,还亲她。她的名字也叫枳枳,说不定我是替身。”
“什么?”
靳屿川觉得好笑,“你说自己是枳枳的替身?”
南姿问得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定,你还是因为我们的名字同音,才关注到我呢。”
靳屿川坦然,“我确实在酒席上,听到校长向我介绍获奖学生,特意提起你,叫你姿姿才格外关注你,他说你是他同学的女儿。”
顿时,南姿整张脸都垮下来。
事情好狗血。
别的女配因为宛宛类卿,长得有几分似女主,因而受到男主关注。
而她却是因为名字像女主。
靳屿川见南姿的神情阴郁,挑起她的下巴问,“你怎么了?”
南姿眼神悲伤,“也就是说,我是你白月光的替身。”
“什么白月光?”
“枳枳不正是你爱的人,你的白月光。”
靳屿川哭笑不得,“等忙完手头的事,我带你去看枳枳,她确实是我的爱的人,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情况。”
说得南姿头都蒙了。
什么叫是他别的人,却不是白月光?
搞得南姿的头好懵逼。
接下来,靳屿川把她吻得更加蒙,脑子都乱成浆糊。
南姿试着去推靳屿川。
靳屿川缠着她不放。
搞得南姿身体发软,说话娇得滴出水,“别以为你那么说,我就原谅你......”
“就你最矫情。”
靳屿川点评着南姿,弯腰抱起她大步走回卧室。
南姿是矫情又故作清高,还脾气犟得要命。
要是仔细找,能够找出一大堆毛病,但有个致命的柔软。
身娇体软,又因常年练舞蹈的缘故,身体的柔韧性远超普通人。
南姿酡红脸哀求,“明天陪我去见爸爸好不好嘛?”
靳屿川不回应。
南姿眸光荡漾起涟漪的春光,“老公好不好嘛?”
靳屿川颇为无奈。
南姿有两副面孔,床下是清冷的理智的,床上时,媚得要人命,娇得人心都麻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这方面的特性越来越明显。
靳屿川轻叹,“我答应你行了吧,别再闹腾了。”
“哦。”
南姿答应下来。
两人有大半个月没有那个,靳屿川不免放纵了些。
南姿见靳屿川同意了,亦是开心地顺从他。
后面她有些烦,拉高被子往里埋,“累,好困,我们睡觉好不好?”
靳屿川把南姿从被子里捞出来,“你能不能别总是半途而废。”
南姿转过身控诉,“哪有人折腾起来就没完没了。”
“谁让你冷了我那么久,都不让碰。”
靳屿川在床上说话变得荤素不忌了。
南姿又开始撒娇,“老公,你要乖,明早好不好?”
靳屿川一眼看破南姿的小伎俩,“明早,你又会说困,没睡醒。”
“我保证明天不骗你,我担心爸爸的病情都三四天没睡个安稳觉。”
南姿说得是实话。
靳屿川没在碰南姿,搂住她靠在他的胸膛。
其实,南姿不喜欢枕着靳屿川的胸膛睡觉。
他练出的胸肌太结实,咯得她睡不着,压根没有枕头睡得舒服。
南姿抬眸偷瞄靳屿川,认为他睡着了。
她偷偷地挪动身子,要睡在枕头上。
靳屿川一把手把南姿扯回怀里,“你再乱动,我让你整晚都睡不着觉。”
南姿不得不乖乖地窝在靳屿川的怀里。
靳屿川的体温好热。
还有总是抱得她好紧。
南姿在心里百般嫌弃一番后,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南姿听到耳边传来靳屿川的声音。
“你马上订两张飞回上海的机票,最早的航班。并购案件通过线上会议来进行......”
南姿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地睁开眼。
看见靳屿川正坐在床头的椅子打电话。
他换上干净的白衬衫,搭着黑西裤,清高又儒雅。
啧啧!
果然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靳屿川打完电话,回头看到南姿醒来,拿起床头的文件递过去,“你签了吧。”
南姿疲惫地想爬起来,发现全身软得就像散架似的。
靳屿川微蹙眉,“人弱得跟玻璃娃娃似的,我都叫你健身,偏你不听,折腾几下就求饶,喊累。”
南姿愤愤不平,“不是我弱,而是你太重欲。”
“签了吧。”
靳屿川态度强硬地命令。
南姿迷惑地接过文件,看到上面‘婚内协议’四个字。
再往下看密密麻麻的要求,头皮都发麻。
最让南姿抗议的是,上面写明夫妻义务,一周那个五夜。除了来月氏那段时间,她无权拒绝。
夜字的含义可深了,自由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