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南姿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了。
疼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
此时此刻,南姿无比确定爱上靳屿川。
她会因为靳屿川的疼痛,而心疼他。
南姿不能回到过去改变一切,唯一能做得仅有张开双手抱紧靳屿川。
靳屿川习惯了独自撑起一片天。
他身边的亲朋好友,以及员工都依附于他生活。
各个都是有求于他。
所以,他不能袒露弱点,必须要坚而不摧。
现在比他娇小,比他娇弱的南姿张开双手抱住他。
靳屿川觉得好笑。
直至,南姿感同身受地说了句,“当时的你一定非常难过又无助吧。”
那道坚不可摧的城墙骤然坍塌下来。
靳屿川的笑容僵在脸上,最后他的头深埋入南姿的脖子,声线低沉又沙哑地应了声,“嗯。”
“也许我不够强大,暂时不能和你并肩而战。若你有什么难受的事,或者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我不介意当个树洞。”
南姿放软语调像哄个孩子般哄着靳屿川。
他对她好,她就对他好。
他把她当作孩子来疼爱,那她也把他当作孩子来疼爱。
靳屿川双手紧紧抱住南姿,“南姿,你是除了我兄长外,第一个让我相信世界美好的人,要是你背叛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只要你不伤我,我就不伤你。”
南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靳屿川的后背。
靳屿川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死锁住南姿,“你答应的事,不能反悔。”
那样的眼神太偏执,太具有摧毁性。
看得南姿头发一阵阵发麻,觉得靳屿川有时候挺可怕的。
她有些畏惧地低下头。
靳屿川看出南姿的躲闪。
他霸道地擒住她的下巴,“你听见没有?”
“好好,我答应你。下午,我还要陪堂姐去见罗永豪。”
南姿忙不迭地应下来。
靳屿川吩咐道,“我叫钱坤安排多两个保镖,以及一个律师给你。”
南姿不喜有人跟着。
以前仅有钱坤,现在还多出三个人。
南姿正想要找借口推脱。
靳屿川不容抗拒地补充道,“这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不准拒绝。上次你差点被罗永豪打了。”
南姿硬着头皮硬下,“那好吧。”
下午三点,南姿来到梵音咖啡厅。
原本满脸紧张的南思思缓和了几分,“这个咖啡厅是我特意挑选过的,靠近派出所。要是罗永豪打我们,我们就往派出所逃去。”
看得出家暴对南思思的影响很大。
等了约莫十分钟,罗永豪和罗老夫人一起出现。
一见面,罗永豪就扑通地朝南思思跪下去,“老婆,我错了,以后再不打你。今天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求你不要和我离婚。”
罗老夫人也在旁边劝说道,“打是情,骂是爱,天底下有那对夫妻不吵架,不打架的。你们毕竟是有孩子的,离婚苦的是孩子啊!”
南思思面露犹豫。
罗永豪见状,上前拉住南思思的手,“我已经查清楚唐娇那个贱人陷害你,我已经强行拉着她去打胎,以后绝不会再出轨,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婆。”
南思思难以置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这是打胎证明。”
罗老夫人把病历递给南思思,“我只认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孩子,甜甜是我的宝贝孙女。你也不想她在学校被同学笑话吧。”
南思思仔仔细细地看着病历.
然后,她看向南姿欲言又止,“我......”
南姿了然,“你心软了?”
南思思低下头,面露羞愧。
南姿却冷笑,“罗永豪,今天你下跪的原因并不是你知错,而是银行断了你的贷款,你没钱给供应商。
供应商去你的餐馆闹事,你快要开不下去了吧!”
罗永豪被南姿当场揭穿,面色很是难堪,“南姿,我们终究是亲人。”
南姿觉得可笑至极,“上次你抡起拳头要殴打我时,可没把我当亲人。你说甜甜可怜,她会被学校的同学取笑。
当你出轨别的女人,是否为她想过?”
说得南思思浑身都在发颤。
南姿转头看向南思思,“你不想离婚,我不会多说。毕竟有句老话宁愿毁掉十座庙,都不要毁掉一桩婚事。
但律师在场,我们让他拟出一份合同,家里的房子和车子归你一半,以此保障你的权益。”
罗老妇人顿时不干了,“南思思凭什么得到家里财产的一半,她只是家庭主妇,什么都不干。”
听得南姿心底发寒。
罗老夫人明明是个女人,但她最先跳出来否认家庭主妇的价值。
从古到今,女人搞雌竞,最是为难同类。
南姿看向南思思。
南思思攥紧拳头,慢慢仰头,“我要离婚,要的不多,甜甜的抚养权归我,婚内财产的一半。”
罗永豪装不下去,急得跳起来去扇南思思的脸,“贱人,你躺在家什么都不干,别妄想分我一半家产。”
南姿带来的保镖抢先一步擒住罗永豪的手。
力度大得发出咔嚓的响声。
疼得罗永豪额头青筋凸起,嗷嚎道,“疼,好汉松手。”
南姿自上而下睥睨罗永豪,“你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女人算什么本事啊?
今天你不同意都要同意,否则我们以家暴和出轨告你,还有你食材不干净。”
罗永豪不服,“你胡说,我的食材很干净。”
南思思终于出声,“采购主管老陈身边的助手是我的学弟,当我得知你出轨后,就找他秘密收集证据。
一旦曝出你以死鱼死虾来冒充好鱼活虾,名声彻底臭了,你别再想在美食界混下去。”
罗永豪双眼通红地怒视南思思,“你真是个毒妇。”
南思思苦涩地一笑,“我毒也是你逼出来的,罗永豪是你先不顾八年夫妻之情,你转移资产,联合唐娇陷害我,要让我净身出户,还多次殴打我。
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你发家的钱都是我偷娘家的钱给你,我要的不多,就一半。”
在律师的操作下,南思思拿到应有的钱。
南思思拉着南姿走进爱马仕店,“姿姿,我知道你对这些没太大兴趣,但今天我就想请你,你随便挑一个。”
南姿没有拒绝南思思的好意。
她挑了个中等价位的包包。
等走出店,南思思抱着铂金包嚎啕大哭。
哭得双肩都在剧烈地发颤。
最后,南思思对南姿说,“这次,我拎着的终于不再是假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