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也染上些许男人的匪气。
但靳屿川说得没错。
人食知色性也,她馋靳屿川的身子了。
车子在思南公馆停下后,他弯腰抱起南姿往里走。
同时,两人的心都在噌噌地往上冒腾热气。
期待即将到来的大战,时别三年的情事。
陈管家开了门,“靳先生,大小姐在客厅等您。”
一句话宛如晴空霹雳硬生生劈下来。
陈管家口中的大小姐,不正是江禹的母亲?
同时,江夫人是靳屿川的亲大姐。
南姿慌忙想从靳屿川的怀里下来,可为时已晚。
“阿靳,你终于回来啦。”
江夫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南姿忙转头藏入靳屿川的怀里,暗自期待:靳屿川的大姐不要发现她。
随着江夫人的声音,来得是充满审视的目光。
江夫人见到素来不近女色的弟弟,怀里抱着个女人。
女人没有露出脸,但袒露在外的身段足以看出是个曼妙的美人儿。
江夫人瞧着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是谁,“这位是?”
南姿紧张地攥紧靳屿川里面的衬衫,希望他不要暴露她。
只听,靳屿川淡定从容地吐出三个字,“我女友。”
“爸爸整日和我念叨说没见你交女友,外面的人还造谣你喜欢男人,现在可好了,你终于有女友。”
江夫人欣喜不已,“她怎么躲在你的衣服里面,不大大方方给我认识?”
南姿急得心跳都要从嗓门蹦跳出来。
揪得靳屿川的衬衫都皱得不成样。
靳屿川面不改色回道,“她喝醉了,不方便见人。大姐,你要是没什么重要事,改天再说。”
江夫人蹙起细细的柳叶眉,语气带着恳求,“阿靳,你能不能饶过温家人?”
靳屿川不说话。
周围骤然陷入墓园般的死寂,静得落针可闻。
江夫人虽是靳屿川的大姐,但两人年龄相差巨大。
靳屿川六岁,她便嫁来上海,姐弟关系比不上寻常家庭亲近。
靳屿川的性子向来藏得极深,即使江夫人作为大姐都看不透。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是畏惧,于是江夫人多少都有些怕靳屿川。
江夫人放柔音调又道,“温橙怀有禹安的孩子,江家和温家肯定会成为亲家。
你把温家人都送进监狱,那样对我们靳家的名声不好。你说是吧?”
南姿心中既悲愤又觉得无奈。
现在温橙背靠江家。
何尝不是背靠靳家呢?
经过江夫人的求饶,靳屿川真的会再帮她对付温家?
等了良久,都不见靳屿川回应。
江夫人又道,“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那孩子出来都是喊你舅公。那个南姿仅是江禹安的前女友,孰轻孰重,你分得清吧!”
靳屿川的视线扫向深埋入怀里的南姿。
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全身都紧绷起来。
继而,他抬眸看向江夫人,“不急,先等孩子安安稳稳生下来再说吧!”
江夫人听着不喜庆,“如今任由事情发酵下去,后期再想平息不好办。阿靳,平时我都没求过。
这次我作为大姐第一次求你,你帮下忙好不好?”
南姿的心像是有一条无形的钩子。
勾住她的心高高地挂起来。
她和江夫人都在等靳屿川的回答。
富有历史遗留痕迹的走廊响起靳屿川冷沉的嗓音,“过两天,我再给大姐答复。”
“好,我先走了。改日,你可要把女友正式介绍给我。”
江夫人舒展紧皱的柳叶眉。
她心中认定,靳屿川会出手相帮。
毕竟江禹安是靳屿川的外甥,而江禹安娶温橙的事是板上钉钉的。
这件事情最大的麻烦是南姿。
南姿和靳屿川仅有一面之缘。
靳屿川总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帮个外人对付自家人吧!
江夫人的脚步声远去。
南姿终于得以从靳屿川的怀里钻出脑袋。
她担忧地直盯靳屿川,“你要是出手帮温家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靳屿川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南姿,“你威胁我?”
南姿坚定地挑眉,“对,我就是威胁你。”
“南姿,你清楚我的性子,对外软硬都不吃。唯独对你吃软不吃硬,不如你换个方式来shui服我。”
靳屿川特意强调“shui”的音调。
南姿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自然听得是谁。
并不是说。
南姿发现自己跟了靳屿川两年,几乎等于白跟了。
以前,她认为靳屿川是个儒雅高冷的男神。
如今,她发现靳屿川有时是个恶作剧的顽皮男孩。
有时,他又痞里痞气,开口说黄腔,说撩人的话。
这不,他叫她去睡服自己。
南姿被靳屿川激起斗志,扬起下巴,“是你睡服我。”
靳屿川性感的唇线往上画出漂亮的弧线,“好啊,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他三步当作两步走,回到卧室。
刚关上门,靳屿川就抱着南姿直奔那张几百万的定制床。
南姿目不转睛地打量靳屿川。
看着他瓷白的脸慢慢爬上红霞,看他纤长浓密的睫羽因动情微微发颤。
他的呼吸加重。
带着温湿的气息吹到她的脸颊,两人呼吸交换。
他有了她的味道,她也有了他的味道。
靳屿川托住南姿的后脑勺,带着她一起倒入柔软的大床。
他咬住她的耳朵喊,“姿姿。”
南姿听到这个称呼怔住了,秋眸里的春意淡去好几分。
她的脸变得尤其苍白。
南姿很想问靳屿川,你是喊那个姿姿?
是她的姿姿,还是那个女孩的枳枳呢?
最后,南姿没问。
毕竟此时此刻问这种问题,只会煞风景。
靳屿川见南姿的态度有所变幻,沉声问,“怎么了?”
南姿笑着扑上去吻靳屿川,“我在想手机有没有关,要是有人像上次打电话来打扰,坏了兴致。”
靳屿川指腹沿着南姿精致的锁骨慢慢往下,“在上车前,我就关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