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在大街上晃荡半天,开车回家仍下午四点。
这个时间点回家,难免会引起父亲的怀疑。
于是,南姿躲进靳屿川的家里,不停地干家务分散精力。
当靳屿川回来时,南姿正蹲在地面,使劲擦拭地板的污垢。
显得她清瘦的身影又小又惹人怜爱。
南姿和那块污垢较上劲,来来回回擦拭几十遍。
她越擦越用力,额头沁出密密的汗珠。
靳屿川看不下去,弯腰抓住南姿通红的双手,“好了,你别再擦了。”
南姿茫然地抬头问靳屿川,“为什么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呢?”
就像她刻意要抹去的污点,无论用多长时间,伪装得多好。
只要掀开那块遮羞布,肮脏的污点便暴露在人前。
靳屿川慢慢地从南姿手里扯走抹布,“那不是你的错,就算是污点也是那个人。”
“你有看到网上的人都说什么吗?”
南姿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些污秽不堪的评论。
有人甚至去咒骂她的父亲,说她肯定是有娘生没爹养才会道德败坏。
说她给国人丢脸,根本不配当一名医生。
说她和父亲都该去死。
其实她父亲撑死再活多三个月,但听到别人恶毒地诅咒父亲去死,她还是难过极了。
靳屿川长手一伸抱住南姿,“现在很多人都没有自己的独立意识,没有主观判断,任由网络的舆论误导,你不要太过在意。”
“他们凭什么骂我爸爸,我爸勤勤恳恳教书三十多年,对待学生如同自己的孩子。他给成绩不好的学生补课,从来没收过一分钱。”
南姿觉得骂自己不要紧,但不能骂父亲。
不该把她的父亲牵连进去,“我爸一生最看重声誉,不能让他看到这些评论,否则他真的受不了的。”
靳屿川轻揉地摸着南姿的头顶,“好,我答应你。”
南姿仰头主动去吻靳屿川。
靳屿川明显愣了下。
他垂眸认真地凝视南姿。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欲,有的仅是讨好的神情。
南姿边亲靳屿川,“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靳屿川抓住南姿的手,“你不必做这些来讨好我。”
南姿用力推倒靳屿川,“我想要你。”
靳屿川抱住南姿的头,按在肩膀处,“你要是想感谢我,给我煮碗面吧。”
南姿的头埋入靳屿川的脖颈吻他。
靳屿川的呼吸明显加重。
一直以来,南姿都很清楚靳屿川是喜欢她的身体。
尤其两人刚在一起时,她和他彻夜厮混过三天。
那时,南姿认为靳屿川是新鲜感作祟。
但跟了他两年,两人反而更有默契。
南姿继续亲靳屿川。
他却偏头躲开,“别闹了,起来吧。”
南姿不解,“你想要的不是吗?”
“南姿,你真的想要吗?”
靳屿川目光如炬地直盯着南姿,锐利得像把她这个人从里到外都能看穿。
南姿不好意思地撇过头,从靳屿川的身上下来。
经历那么大的事,她没有欲望。
只是想要报答靳屿川罢了。
靳屿川拍了拍南姿的额头,“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就多给我煎多一个鸡蛋。”
“仅是如此?”
南姿还是不太相信地问道。
靳屿川又补充道,“你陪我一起吃吧。”
南姿乖巧点头,“好。”
随后南姿走进厨房。
靳屿川走进书房给方柏霖打电话,“你放些你娱乐公司名下的艺人恋情或者绯闻转移下群众的注意力,降低大家对南姿事件的关注度。”
方柏霖很是不爽,“靳哥,我认真看过南姿的报道,那都有理有据。她这样的女人,你还偏袒什么?
在这个世界只有初音才是真心实意爱你。”
靳屿川语气坚定,“南姿是清白的!”
方柏霖对南姿的印象糟糕透了。
他讥讽道,“靳哥,你分明是被南姿清纯的外表蒙骗。先有她上次隐瞒你去相亲,脚踏三只船。
现在又曝出南姿勾引导师,和师兄关系暧昧。你应该远离南姿,而不是帮她。”
靳屿川一字一句强调,“我是以大股东的身份要求你,并不是和你商量。”
方柏霖多多少少有点怕靳屿川,“好吧,听你的。”
“现在马上去做。”
靳屿川下了紧急命令。
方柏霖肉疼心疼不已,“靳哥,要想培养出一个小花旦可费不少精力,眼下曝出恋情,不仅会损失粉丝,还有可能掉代言,你可要赔偿我。”
靳屿川沉声应道,“好,那辆你垂涎已久的兰博基尼送给你。”
方柏霖立刻化悲愤为动力,“收到,老大。”
挂断电话后,靳屿川看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南姿。
他面色古井无波,“进来吧。”
南姿没想到靳屿川会牺牲那么大,“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日后你慢慢还就是了。”
靳屿川缓缓地从椅子站起身。
他走过去拉住南姿的手。
她刚洗过手,又冰又凉,又好小。
好似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折断。
他不由地纳闷南姿的小手,为何能使用得了那些复杂又锋利的手术刀。
即使,靳屿川看过南姿很多次手术实操的视频。
甚至,她亲自帮他缝合过伤口,依旧觉得惊奇。
这次,南姿没有反驳靳屿川口中的‘以后’。
风吹那页读那页,既然命运把她推向靳屿川。
那她就不再抗拒,就在靳屿川的身边多停留一阵子吧!
南姿陪着靳屿川吃晚饭,有种难得的岁月静好的感觉。
直至江禹安突然的来电。
打扰了来之不易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