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她强撑着下巴听蒋曜吹嘘家里的财产,以及保证嫁给他的好处。
南姿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我还有事,先回去。”
蒋曜见状,忙不迭地起身,“我送你回去,新买了一辆兰博基尼,你是第一个坐在副驾驶的女人。”
南姿不由地冷笑,“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
“你都没试过我,怎知道没兴趣?”
蒋曜说起成年人黄腔,“说不定,我们很合拍,很和谐呢?”
南姿目光停留在蒋曜的黑眼窝,以及青紫的嘴唇,“你的脸色蜡黄,眼底发黑,指甲的半月甲全无,一看就知道是肾虚。”
说得蒋曜恼火,“我虚不虚,还得你亲自验证才知道真假。上次我碍于李承乾出面,我饶过你,这次你别想逃。”
南姿眯起眼,“你还想再砸一次脑门?”
“你敢,我就叫人弄死你老子。”
蒋曜说起狠话。
南姿懒得和蒋曜纠缠,转身要走。
蒋曜伸手去抓南姿的胳膊,“刚才我房间都订好,今晚我们就进洞房。你要是伺候我不错,我娶你也没问题,反正娶谁都一样。”
南姿防备地准备伸手进包包。
身后传来靳屿川冷冽冰寒的声音,“你所谓的加班是陪别的男人睡觉?”
南姿惊慌地回头。
只见,阴郁的乌云笼罩住靳屿川的俊脸,有种暴风雨欲来的可怕感觉。
她张嘴想向靳屿川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这信息你回复的吧?”
靳屿川打开手机屏幕,将南姿回复的信息怼到她的面前。
看得南姿心里发虚,“我是怕你生气才撒谎,并不是故意的。”
“那我问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靳屿川凌厉的眸光落在紧抓住南姿手腕的蒋曜。
蒋曜马上感知铺天盖地的威压感,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那种王者之气并非一般人。
可上海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他都认识。
蒋曜瞧着面前的男人很陌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底气顿感充足。
“我是南姿的相亲对象,现在我看上她,两人要去开房。你要是想要参与,我也不介意。”
靳屿川微眯起凤眸,眼底迸射出阴鸷的寒光,“你放开她。”
蒋曜挑衅道,“我不放开,你又能拿我怎样?”
靳屿川紧抿唇,“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少来给我装蒜。你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打得一辈子都硬不起来。”
蒋曜拿起手机准备叫人。
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上前夺走蒋曜的手机,抬脚踢向他的大腿。
只听咔嚓一声。
蒋曜痛苦地哀嚎一声,整个人都扑倒在地面。
南姿是个医生,光是听着声音就知道蒋曜的腿骨断了。
靳屿川居高临下地睥睨跪倒在地的蒋曜,“你们把他说的话,原封不定地还给他就行。”
“好的,靳先生。”
黑人不顾蒋曜的苦苦哀求,强行拖出餐厅。
只剩下南姿和靳屿川面面相觑。
南姿看得后背直冒冷汗。
她是知道靳屿川并非善茬,否则不可能掌控偌大的靳氏帝国。
但他从未在她的面前露出过如此残暴的一面。
大多时候,靳屿川都是矜贵高雅的世家公子。
南姿本能地想要逃走,她的身体最先做出反应,快步往前跑去。
只想离靳屿川远一点。
再远一点。
在南姿即将跑到电梯口时,一只手从后面擒住她的胳膊。
随之而来,便是比恶魔都要可怕的讥讽声,“南姿,你要逃哪儿去?”
光是听到声音,南姿就浑身竖起汗毛,“靳屿川,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靳屿川抬手捏住南姿的下巴,把她整个身子都摆正过来,“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要是说并不知道这是相亲局,堂姐瞒住我安排的,你信吗?”
南姿逃是逃不掉,她放低语调好声好气地说。
靳屿川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笑颜在那张素来酷冷的俊脸放肆地绽放开来,开得妖异惑人。
可他眼里没有丁点的笑意。
全是滔天的恨意铺满,“南姿,你说得话,我再不会信了。你就是个骗子。你答应我不相亲,不接触别的男人,结果不到十天,你就准备和别的男人开房。”
“不是!”
南姿加重语调辩解,“我正准备走,蒋曜拦下我。”
靳屿川指着自己反问,“你觉得我看着像不像傻子?”
南姿摇头,“不是。”
“可我被你哄骗得团团转,南姿,我再问你一遍,三年来,你有没有和别的男人睡过?”
“没有。”
靳屿川通红眼,死死盯住南姿,“好,那你证明给我看。”
南姿很是无语,“这种事,我怎么证明?”
电梯滴定地打开。
靳屿川硬扯着南姿进了电梯,“我教你怎么证明。”
他抬手按下第九层,电梯并不是向下运行。
南姿预感到靳屿川要做的事,急得慌乱去掰他的手,“靳屿川,我要回家。我爸还在家里等我。”
“等我们完事后,我亲自送你回去。”
靳屿川再也不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完事’两个字激得南姿害怕,“不,我不要,我要回家.....”
靳屿川猛地掐住南姿的下颚,“反正你陪其他男人也是做,陪我也是做。我们算是老顾客,更清楚彼此的尺寸不是吗?”
话语如无数根细针狠狠刺向南姿。
疼得她眼眶发红,“你闭嘴。”
靳屿川不屑冷笑,“我说几句,你就受不了,可你做出的事恶心多了。我就是对你太好,遵从你的意愿。你有求于我,就来找我。
你要走,我就放你走,结果养成你不知好歹。从今天起再也不会惯着你。”
“靳屿川,你别再说了。”
南姿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
靳屿川倒是不再说了,他挑起南姿的下巴,低头亲了下去。
南姿扭头躲开,“不准亲我。”
靳屿川把南姿逼在电梯角落,“我不行,谁能亲你,江禹安,还是蒋曜?”
南姿往后退,已退无可退。
她的后背紧贴住冰冷的铁墙壁,急得都要哭出来,“靳屿川,你别逼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