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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姿回到家,看到门口的温橙很意外。

温橙可怜巴巴哀求,“南姿姐,要是你不爱禹安哥,希望你别再给他希望可以吗?”

南姿自认为从未给过江禹安和好的错误信息。

她一语点破,“其实你喜欢江禹安吧!”

温橙愣了下,然后矢口否认,“我只是不希望禹安哥反复受到伤害。”

“以前,我和江禹安约会时,你经常给他打电话,以各种借口支走他。”

南姿的水眸格外清亮,继续道,“我经常在副驾驶发现你留下口红,耳钉类女性物品。”

温橙牵强辩解,“我和禹安认识十年,习惯依赖他,还有我确实丢三落四,但并不是故意的。”

南姿忍不住冷笑,“江禹安可能会被你的小伎俩蒙骗,但我同是女人,看得出你在暗戳戳宣布主权。

现在我和江禹安彻底分手,你可以大胆追他了。”

旋即,她按指纹准备进屋。

温橙再也不装,愤恨指责,“本来禹安哥就是我的,是你突然冒出来,抢走他对我的关心和宠爱。”

南姿回头冷睨温橙,“可江禹安和我说,他只是同情你,把你当妹妹,否则我不会答应他。你说他是你的,请问他说过爱你吗?”

最后一句话狠狠地戳中温橙的痛点,“不管怎样,我都会嫁给禹安哥。”

南姿淡定回应,“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门砰地关上。

南姿自嘲地笑了,回头再想她和江禹安的相处过程。

即使没有靳屿川的出现,两人都走不长。

因为两人之间有个随时要把她取而代之的温橙,而温橙和江禹安不是恋人,却胜似恋人。

南姿双手拍脸,不让自己再多想。

明天还要上班,没有精力为失恋难过。

早上七点,南姿从家里出来,发现对面开着门。

装修工人进进出出,正往里面搬家具。

南姿不经意间扫了下,发现沙发包装盒竟是纳图兹。

她是跟了靳屿川后,才知道有着沙发中劳斯莱斯之称的纳图兹。

因为靳屿川喝醉酒后,特凶狠又狂野。

喜欢压着她在沙发缠绵。

那种时候,素来沉默寡言的他也会用京腔说上几句粗话。

疯狂过后,佣人们进来打扫。

有次,南姿偷听到年轻的女佣私底下打趣,“没想到看似清冷儒雅的靳先生,也会玩得那么疯狂,沙发,浴室,落地窗都弄乱了。”

“那位也不是善茬,沙发套都皱了。”

另外一位女佣哄笑。

佣人口中的那位正是指南姿。

当时,她跟靳屿川的时间不足三个月,脸皮薄,气得躲在房间怄气。

再出来时,嚼舌根的两位女佣就被撤退了。

南姿从过往的回忆抽离出来,心中迷惑。

看来新搬来的邻居挺有钱的,为何要住这种破旧的小区?

家属的电话打断南姿的思绪,她连忙开车去医院。

今天是星期六,病人尤其多。

从早上忙到下午三点,才吃上午饭。

姜宝宝板起可爱的小圆脸走到南姿面前,“今晚是我的生日,你要是忘了唱歌的事,我和你绝交。”

“大小姐,我一定去行吧。”

南姿刚扒拉两口饭,护士又来喊人。

姜宝宝不解吐槽,“你干嘛要当外科医生,连男人都顶不住,压力大又忙得要死。当初,你应该随我学儿科,活少又轻松。长辈都想找个儿科医生当媳妇......”

“我走了,今晚见。”

南姿放下饭盒,戴上口罩往外跑。

直至忙到八点,南姿开车来到敦煌KtV。

刚推开门,就听到姜宝宝鬼哭狼嚎的歌声。

姜宝宝看到有人推门,满怀期待看过去,发现是南姿有些失落,“是你啊!”

南姿挑眉,“不然你以为是谁?”

“没呀。”

姜宝宝嘴上是那么说,可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往门口飘去。

突然,她歌也不唱了,那双眼睛以肉眼可见的亮起来。

南姿好奇地顺着姜宝宝的视线往外看。

只见,靳屿川推门走进来。

他穿着黑色飞行夹克,下身搭着浅色牛仔裤,明明是烂大街的装扮,偏偏他穿出玉树临风的高雅气度。

靳屿川所谓的低调,都能招摇到了极致。

果然验证那句话,人好看披着麻袋都好看。

南姿见状,微微皱眉。

靳屿川到底有完没完?

相较于南姿的嫌弃,姜宝宝兴奋地起身腾出位置,“靳先生,你坐我旁边吧。”

靳屿川的视线落在姜宝宝身边的南姿。

她装都懒得装,就差脑门上面写着‘嫌弃’两个大字。

“好啊。”

靳屿川视若无睹,紧挨着南姿坐下。

两人靠得实在太近,他的手肘紧贴南姿的胳膊。

隔着布料都能感知对方的温度,他炙热,她温凉,似水与火的交融。

激起的电流感让南姿浑身都不自在,很想起身离开。

可靳屿川刚来,她就走,显得太过刻意,反而惹人怀疑。

姜宝宝全然没发现两人的不对劲,“我还以为靳先生不会来,谁知南姿进来不到十分钟,你就来了。”

“那真是巧了。”

靳屿川侧目,一瞬不瞬地直盯着南姿,“南医生,你说是吗?”

南姿强行挤出一抹笑,“是啊!”

姜宝宝又问靳屿川,“靳先生,你会不会唱暖暖,陪我一起唱吧?”

靳屿川直接拒绝,“我不会。”

“哦。”

姜宝宝颇为遗憾,把另外一个话筒递给南姿,“那你和我一起唱吧。”

南姿不好拂掉寿星的心愿,“好。”

忽然,靳屿川抬起修长玉白的右手拿过话筒,看他过于精致的骨节,便知他十指不沾阳春水。

姜宝宝和南姿都迷惑地看向他。

下一秒,靳屿川转手把话筒递给南姿,“南医生会唱歌?”

“会一点点。”

南姿不自在地伸手正准备接话筒。

谁知,话筒冷不丁地从靳屿川的手里掉落,南姿本能地要去抓住。

等反应过来,发现她的手紧贴靳屿川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