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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斯。”乔治用手肘碰了碰阿加斯的手臂,“你惹到他了?”

阿加斯没抬头,身子靠在后面的树身上,手里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没有。”

乔治和弗雷德将目光放在端坐在草丛上,两手托在腮边,死死盯着阿加斯看的莱茵诺。

弗雷德推了推乔治,瞥了瞥阿加斯,然后对乔治挤眉弄眼。

“阿加斯。”

两人一左一右靠在阿加斯的旁边。

“阿加斯·阿不思·格林德沃。”

阿加斯写着笔记的手一顿。

然后抬头看向两人。

“你真的,姓格林德沃?”乔治问。

阿加斯点点头。

“真的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校长的后代?”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阿加斯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

离他们有段距离的莱茵诺起身,凑近他们。

也一脸认真,带着好奇地说:“爷爷说格林德沃先生最讨厌的人就是邓布利多。”

弗雷德拍了莱茵诺一下:“你爷爷说的一定是错的。”

“我听赫奇帕奇的学生说,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曾经可是一对恋人。”乔治反驳。

在他知道阿加斯真正的姓氏后,他对这个说法,就深信不疑。

毕竟,邓布利多校长,到现在都没结婚。

但是阿加斯和他长得那么相似,还姓格林德沃,除了这个说法,没有其他的说法了。

“爷爷不会骗我的。”莱茵诺坚持自己的想法。

阿加斯翻了个白眼,看向莱茵诺:“你跟了我一天了,到底跟着我做什么。”

莱茵诺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阿加斯。

“先生不愿意见爷爷,但是,现在一部分先生曾经的追随者们,都知道了他在英国的事情。”

“这封信件,爷爷托我给你。”

阿加斯接了过来,打开看着。

过了一会。

他黑着脸,又将信件塞回给莱茵诺。

“你看完了?”莱茵诺瞟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信件内容,不敢置信地说道。

“没有。”阿加斯收起本子,放进戒指里面。

“那怎么?”

“我看不懂。”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废话,他出生后,格林德沃就和自己说的是英语,既不是德语,也不是法语。

是英语。

那封信上密密麻麻的德语,谁看得懂啊。

乔治和弗雷德好奇的望向那封信件。

然后不约而同地转了转脑袋。

他们也看不懂。

莱茵诺这才挠了挠脑袋,摊开信件。

“巴德·奥克利斯向您问好,希望他不争气的孙子和您一起共创大业,更希望能再见格林德沃先生一面。”

莱茵诺木着脸,简单地翻译了一下信件。

“不是,这封信那么长,怎么可能就这么一句话。”乔治将信件从头指到尾。

“德语每个单词都很长。”他省略了,骂他的话。

莱茵诺将信件揉成一团,揣进兜里。

他又不是傻子,骂自己的话怎么可能翻译出来,而且,爷爷太过分了。

骂他蠢也就算了,还将自己的缺点都告诉别人。

幸好他们三个都看不懂。

“啾~”突然,浑身冒着火光的阿布从几人身后的空中突然出现。

叼着一封信飞到阿加斯的肩膀上。

阿加斯打开信件看了看。

然后对着几人说道:“我要去趟校长办公室,先走了。”

三人看着阿加斯拍了拍自己沾上杂草的衣袍,挥挥衣袖走了。

“喂,你怎么不跟着了?”乔治问站着不动的莱茵诺。

“我又不傻。”他上午还将阿加斯的名字给泄露出去了,现在去校长办公室,不就是找虐吗?

但是,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和罗齐尔女士要自己这么做。

*

“阿不思,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我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阿加斯的身份,并不会用这么愚蠢的做法。”

格林德沃站在书桌前,对坐在那里,假装处理文件的邓布利多说着。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但是神情却有所缓和。

“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干预阿加斯的成长。”

“我应该相信你吗?”邓布利多带着些许迷茫,看向格林德沃。

自他同意格林德沃进入英国,默许他待在自己身边后。

英国的局势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他不是愚笨的人。

英国境内,最近蠢蠢欲动的纯血家族们,还有大量入境的外国巫师。

都在告诉他,也许,平静的巫师界,要被再次打破了。

“阿不思,我不会干预阿加斯的成长,但是我不允许有人伤害他。”

“同样,我不再是那个掀起革命的人。”

他将手覆盖在邓布利多的手背上。

“未来告诉我,那个会让巫师世界陷入恐慌的人,叫做伏地魔。”

“而不是格林德沃。”

“不是阿加斯·阿不思·格林德沃,也不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话音刚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格林德沃转过身,掏出手绢捂着嘴唇。

“咳咳,阿不思,你可以试着,问问阿加斯。”他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会告诉你的,谁才是那个你值得防备的人。”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但是,装着水的杯子出现在空中,慢慢落在格林德沃身前。

室内陷入沉默。

阿加斯敲了敲门,打开门后,探出个脑袋。

“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难得见你会敲门。”

格林德沃看着十分有礼貌的阿加斯嘲讽道。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吗!不识好人心!

阿加斯瞪了他一眼。

“阿加斯,我本不应该问,因为未来会受现在的影响而发生改变。”

“但是,我仍然想知道,在你知道的世界里,汤姆,死了吗?”

阿加斯张了张口,想要说出自己知道的答案。

但是那句肯定,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

包括点头的动作,自己也无法做到。

就好像,此时此刻的自己,是一个提线木偶,有一根线拉着自己,不让自己做出违背世界线的事情。

“或者说,我死了是吗?”

阿加斯仍然没有说话。

“那么换一种问法,你存在吗?”邓布利多自嘲地笑了下,看着阿加斯的眼睛。

瞬间,好像被紧紧拉扯着的阿加斯感觉身体一松。

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