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奇办公室,三张破旧,满是灰尘的桌子上,埋着三个脑袋。
三人正苦大仇深的伏在桌案前,用羽毛笔蘸取墨水,奋笔疾书。
而费尔奇一边抱着自己的猫狸子,一边在三人周围打转。
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好好抄写,不然,我一定会跟麦格教授投诉你们的。”
阿加斯翻了个白眼,手边的魔杖蠢蠢欲动着。
他旁边的乔治看出了阿加斯的意图,伸出一只手按住了阿加斯。
小小声道:“忍住!阿加斯!不然麦格教授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们的。”
阿加斯压下心里莫名升起的奇怪情绪,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
费尔奇看见三人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手上抄录的动作却没停,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
“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必须将这些东西都抄完。”
他离开了以后,原本安安静静的三人直接将笔摔在桌上。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即使是查理这么好的脾气,都不喜欢费尔奇的原因了。”
弗雷德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在费尔奇的办公室走动起来。
昏暗的办公室内,一处天花板上吊着发亮的铁链和手铐,几人放松下来后,才闻到室内充斥着一股烤鱼的气味。
“乔治!阿加斯!”突然,弗雷德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叫了一下。
只见他指着一边大架子上的一个抽屉,抽屉上方正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没收物资,高度危险”。
乔治和阿加斯凑前看了看,阿加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里面,不会就有活点地图吧?
乔治拉了拉抽屉,但是没拉开。
很明显,这个抽屉是被锁住的。
“打不开啊。”
两人同时望向阿加斯。
因为之前在家里,阿加斯不止一次用魔法打开被妈妈锁住的箱子。
把他们被没收的东西悄悄找了回来。
“阿拉霍洞开!”
“啪嗒。”抽屉轻轻响动了一下,弗雷德猛得拉开抽屉。
但是,抽屉里面的东西,却让他很是失望。
只见抽屉里面,摆放着好几张空白无用的羊皮纸,还有几个黑色的小圆球。
最让他们觉得恶心的,便是在抽屉的最里面,有一个散发着恶臭的药瓶,瓶内的液体泛着黑色。
“让我看看你们抄到哪里了。”突然,费尔奇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几人一惊。
阿加斯伸手往抽屉一掏,不管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都给扒拉进自己的戒指里面。
然后,拉上两人迅速的回到座位上坐好。
“费尔奇先生,我们抄完了。”阿加斯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羊皮纸。
“哼。”费尔奇快走几步,抢过阿加斯手里的羊皮纸,随便看了几眼,才说道:
“抄完了,就快走!”
阿加斯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其实他根本就没抄完,但是他觉得费尔奇那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抄到哪里去了。
反正自己这么说,那字迹模糊的记录,费尔奇肯定不知道。
而另一边,全程目睹了阿加斯怎么摸鱼的双胞胎两人眼睛一亮。
将手里的东西往下写了几行,也跟着将羊皮纸放在费尔奇手里。
“我们也抄完了!”
费尔奇随便看了眼,看到那满满的字迹后,才让两人离开。
“快快快,阿加斯,看看是什么东西。”
两人拉着阿加斯随便来到一个教室,迫不及待地将藏起来的东西倒在桌子上。
阿加斯点点头,倒是对活点地图不太关心。
将戒指里的东西都掏出来给了两人,反而拿起那瓶发着恶臭的药瓶看着。
“这也不是什么高危物品啊。”乔治和弗雷德翻着这几张羊皮纸,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然后又拿起那几个黑色的小圆球把玩着。
阿加斯晃了晃药瓶,打开瓶盖,手掌在瓶口的位置轻轻扇着,一股恶臭带着油腻腐烂的味道传了出来。
“阿加斯,这个味道真恶心。”弗雷德捂着鼻子说道。
而阿加斯闻着这股味道后,脸色突然一暗。
这个味道,是尸体炼化成油的味道。
真的是太恶心了。
他将瓶子盖了回去,放在桌子上,掏出一张手绢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而一旁的乔治和弗雷德看见阿加斯的动作后,准备触碰药瓶的手,也默默收了回去。
依靠他们对阿加斯的了解,只有让他极度厌恶或者恶心的东西,才会又这样子的表现,他们还是不要去触碰好了。
阿加斯举着魔杖,对准药瓶的方向。
“火焰熊熊。”
烈火包裹着药瓶,将瓶子连带着液体全部给烧了个精光。
而室内,在阿加斯一道火焰咒下,恶臭味弥漫了整个空间。
“阿加斯,这是什么呀,你这么讨厌。”乔治看着火焰,咽了下口水。
“尸油。”
“尸油是什么?”两人不太理解。
“就是腐烂的尸体,从尸体身上的脂肪中提取出来的油。”
呕。
乔治和弗雷德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不约而同地干呕了起来。
“阿加斯,你先看看,这些又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人皮做的吧?”
弗雷德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羊皮纸,散发了自己的脑洞。
毕竟前有尸油,后有人皮纸,这并不奇怪。
“所以才会是空白的吗!”都没等阿加斯反驳弗雷德,乔治就接了下一句。
“这一定是人皮做的,难怪是空白的,我刚刚还摸了那么多遍。”
弗雷德听了,哭丧着脸,抢过阿加斯的手绢,疯狂擦着自己的手。
慢一步的乔治只能提着自己的衣摆,也擦着手。
阿加斯叹了口气,幽幽地看着面前作怪的两人不说话。
这两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得。
“这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羊皮纸。”
突然,阿加斯挠了挠自己发痒的后颈,触碰到的却是自己又开始生长的羽毛。
最近身体很是奇怪,只要用魔法,这个羽毛就往外冒。
“阿加斯?是你在里面吗?”突然,教室的大门被人推开,来人猛的闻到室内的恶臭味,又默默地将门关了上去。
“我在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