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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斯听见这句话的第一反应,便是咧开了嘴角,只不过那笑声还未发出,就听见了来自斯内普教授的笑声。

“呵,我真该为我们学院鼓掌,一年级就迎来了你这位天才,对吗,林格尔先生。”斯内普教授平直的薄唇吐出这么一句话。

“其实,倒也不用这么夸奖我的啦。”阿加斯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太好意思的红了耳朵。

他是真没听出来自己的嘲讽吗!

斯内普教授深吸一口气,本就削瘦的脸颊,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下颌处显得更加紧实。

阿加斯摸了摸自己肉乎乎的下巴,微微凑近了一下斯内普教授,眯着眼睛打量着他锐利的下颌角。

“教授,您,在咬牙吗?”

“嘶嘶~”这是门上的美杜莎传来的声音,传在阿加斯耳朵里,却是大笑的声音。

阿加斯奇怪的看了下关上的大门,又看了眼面色愈加黑沉的斯内普教授。

缩了缩脖子,直觉自己应该、大概,是说了什么愚蠢的话了。

于是便乖巧的从戒指里面掏出一箱子的药瓶,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桌上。

“我原本就只是想让沃林顿的手痒痒的,是这个家伙不好好吃饭,抢了我的烤肠,我才把药粉给下在了食物里面。”

其实阿加斯的上辈子,对于斯内普这个书中的悲情人物是极为喜爱的。

带着这层滤镜的存在,阿加斯对面前,明显对自己印象极差的教授,表现得乖巧的很。

毕竟,在蛇院,得罪小蛇,没关系,得罪蛇王,自己可就真的惨了。

斯内普教授想要说出口的嘲讽,在阿加斯殷勤的举动下,咽了回去。

“告诉我,这种药粉,明明会让人发痒,但是为什么挠过后,迅速肿胀?”斯内普教授不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他不懂的,其实是为什么药剂能够变成粉末状。

阿加斯了然的点点头,懂了,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把自己叫过来的呀。

这么想着,阿加斯极为放肆的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嫌弃的看了眼椅子上的灰尘,掏出刚刚格林德沃给自己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才坐了下去。

“天竺葵叶您知道嘛?”阿加斯又拿出一篮子的花草放在桌上。

“这个就是天竺葵叶,东方方法,天竺葵叶加上玉米粉等东西,去除多余的杂质,最后沉淀的块状体,晒干碾碎后就能得到粉末。”

“至于您看到的这个药粉,我只不过是在最后工序的时候,滴上几滴肿胀药剂,这样一来,就把痒痒粉分成了两个档次呢,而且这多好玩呀。”

斯内普教授听完阿加斯的解释,取出一瓶药粉,打开,倒出些许粉末在桌面上,用一个小勺子碰了碰,沉思了许久。

阿加斯撑着下巴观察了一下,实在没搞懂面前的人到底要干什么,起身便准备走。

“不尊重院长,伤害同学,证据充足,把旁边两桶蟾蜍的眼睛和卵完整取出,毒皮囊都放在另一边的桶内,做不完明天翻倍。”

斯内普将桌面上的东西一一整理,收进自己的储物柜中,叫停了往外走的阿加斯。

“可是教授,我都把东西都给您了。”阿加斯看着自己那一箱子药瓶,和卡卡辛辛苦苦采摘的天竺葵叶,心疼的捂着胸口。

这都是钱啊!钱啊!自己不仅没逃脱,还要白干活。

“这些,便当做,你第一次见院长的礼物吧。”

斯内普教授眼里闪过一丝戏谑,不过表情却比一开始的时候要缓和许多。

他原本以为,面前的这一位,又是一个仗着有良好家世,随便对同学恶作剧的孩子,只不过,一番交谈下来,面前的这个孩子,和那些人不一样。

至少,面前的孩子,魔药天赋强。

阿加斯丧着脸,走到入门的右手边的位置。

那一处的空间极大,一张长桌上摆满着两桶蟾蜍,不难看出,这个地点,应该就是斯内普常常给学生关禁闭的场所。

为什么呢?单看一旁架子上挂着的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手套,就能发现,关禁闭的,大概就那么几个人,会被惩罚干这个活。

只不过,阿加斯不知道的是,这种脏兮兮的活,一般都是格兰芬多们干的,他是第一个被惩罚来解剖蟾蜍的斯莱特林。

哎,阿加斯叹了一口气,从戒指里掏出自己的手套,和几把特意打造的手工刀,抓起一只蟾蜍,开干。

斯内普教授瞥了一眼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在干活的阿加斯,才安心地继续研究着阿加斯带来的天竺葵叶。

但是,他可能对“安静的孩子,才是最危险的”这句话,了解得不够深刻。

背对着斯内普教授的阿加斯隔着手套摸了摸蟾蜍身上的腺体,又掏出一个空瓶,将腺体上凝结的白色液体挤进瓶中。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一整瓶的液体就收集完毕。

只不过,手套上到底沾满了白色浓稠的液体,阿加斯嫌弃的脱下手套,重新换了个新的。

继续解剖着蟾蜍尸体。

眼看就要到宵禁的时间,斯内普对着阿加斯说道:“明天继续,先回你的寝室。”

阿加斯点点头,看了下桌上的手套,默不作声地捏住手套干净的部分,拎着放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桌上,转身,招呼都没打就跑走了。

而研究新东西的斯内普终于在凌晨一点左右,闲了下来,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才发现一旁脏兮兮,发着恶臭的手套。

斯内普教授脸一黑,果然,这个小子就不能夸奖,长得像邓布利多,性格也像。

报仇永远在当下。

斯内普拿起手套,往长桌旁的架子上一扔,哪里知道,刚刚碰到手套的手指,突然褪下一层皮,露出里面的血肉。

混蛋。

而另一边,早已经逃走的阿加斯已经能想象到明天包裹着双手上课的斯内普,回宿舍的路上,一双手这摸摸,那碰碰,惬意自在极了。

“走错了,阿加斯。”低沉的声音从阿加斯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