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记得淮西兵马起,枯骨排数里。
欲餐又无粮,欲渴又无水。
又记得一年到村落,瘟黄正作恶。
人来请符水,无处堪摸索。
神将也显灵,乱把鬼神捉。
又记得北邙山下行,古墓秋草生,纸钱雨未干。
白杨风潇潇,荒台月盈盈。
一夜鬼神哭不止,赖得度人一卷经。——《云游歌·尝记得洞庭一夜雨》节选
宋阳现在是忙的是晕头转向,但他只能加快脚步,因为还要拔除自己的诅咒,在自己饿得没有体力之前,必须尽快完成自己的计划。
马上又回到福利院中……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谢启明惊讶。
这次宋阳没有敲办公室的门,直接进来。
“还你档案。”宋阳将李若男的档案递给谢启明。
“我找到拔除诅咒的方法了。”宋阳故意将这个消息告诉谢启明。
“什么?太好了。”谢启明大喜,“什么办法,你快说。”
“山中有个古老的周仓爷公庙,那里的堂主能帮朵朵拔除诅咒。”宋阳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
“好。我们今天就去。”谢启明没有迟疑。
看到他脸上有些感觉这件事很轻松的样子,宋阳心里还是对他不放心。
“启明,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宋阳得给他先打个预防针。
“是有什么忌讳吗?我一定会让朵朵遵守的。”谢启明保证说。
“不是,是因为现在能救朵朵的只有斩尸请神法。”
宋阳又给谢启明详细地解释了什么叫斩尸请神。
“怎么能这样,一个孩子饿七天,这是救人还是害人啊。”
谢启明现在还不相信这些,顿时就不乐意了。但这也和宋阳预想的一样,宋阳一早就想好了说辞。
“现在不是你不信就可以的问题,启明,你还不明白吗?”宋阳佯装怒道。
“你应该看过或者了解一点点李若男的过去吧,她们一家子,办案的警察都死于近似自杀的方式。”宋阳一一列举。
“看看,我的牙,还有这医生,那些学了二十多年科学的医生也看不明白的病。”
宋阳掰开自己的嘴,掉牙的地方已经发黑,医生给涂的消炎药完全没有作用,因为那不是活人的溃烂,而是死人的腐烂,黑色的坏血不时流出,代表诅咒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宋阳。
“现在再不行动,等待我们这些被诅咒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谢启明一时被宋阳怼得无话可说。
“记住,关键时候千万不要心软,就七天,只有七天。趁朵朵现在只停留在能看见“坏坏”的程度,还不像我这样的时候,身体还好的时候去解决才行。”
为了让谢启明关键时候靠得住,宋阳苦口婆心地劝说。
“要是饿不到七天,到时候不只是功亏一篑的问题,还有恶化的问题。”宋阳将后果和谢启明说清楚,以免到时候他心软。
谢启明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宋阳,沉默片刻之后点头说:
“我相信你,我们出发吧。”
二人随即来到楼下找到陈乐瞳,为了让谢启明更加相信,宋阳抬起陈乐瞳的眼睑给他看。
因为陈乐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此时身体也有了被诅咒的症状,一块黑色的淤血堆积在陈乐瞳眼球的下面。
电影中的第一天陈乐瞳就有这个症状了,只是那时候淤血还是红色的。代表诅咒侵蚀不深。
“你看,这就是证据,要是孩子再在李若男那里待几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宋阳和谢启明说。
“不是妈妈的错,是坏坏,坏坏经常来找我。”陈乐瞳善良地为李若男辩解。
陈乐瞳的话仿佛坚定了谢启明的内心。
他说:“朵朵,我们带你出去,找人赶走坏坏好不好,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坏坏了。”
“好啊,那以后我是不是就能经常见爸爸,也能经常见妈妈了。”
陈乐瞳此话一出,谢启明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他紧紧抱住陈乐瞳小小的身躯,嘴里满是答应。
三人闲言少叙,废话少说。马上就出发。
虽然电影中没有提到周仓爷公庙的具体地址,但是经过一番上网查询和导航,也能找到目的地。
此时,宋阳的计划才算慢慢步入正轨,行驶在通往山上的山间小路上,宋阳的精神才能微微得到放松。
宋阳来来回回一天,现在已经是天色渐晚,夕阳慵懒地斜倚在远处的山坡上,给宋阳增添了几分睡意。
但驾驶车辆的谢启明此时却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小宋,别睡了。”谢启明将副驾驶上的宋阳叫起来说,“这里我们是不是刚刚来过。”
谢启明示意宋阳向路边看去,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停靠在一根年老破损的电线杆子旁。
电影中的情节在宋阳脑子里一闪而过,这里也是谢启明和李若男遇到鬼打墙的地方。
谢启明继续向前行驶,又是一根电线杆,一个白色的人影被高高吊在空中,繁茂的树木影影绰绰,让人也看不清吊的是人还是什么。
转过前面的路口,又是那辆自行车和电线杆的组合,不同的是,路边一个铁桶里焚烧着什么,像是有人祭拜的样子,在烧纸钱。
“别管,一直往前开,相信这些都是幻觉。”宋阳为谢启明稳稳心神。
陈乐瞳害怕地蜷缩在后座的角落。眼神四处飘忽,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
没开多远,车子就抛锚了。谢启明焦急地尝试启动挂挡都没用。
“现在怎么办?”谢启明问,第一次遇上这种诡异的事,谢启明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
“别怕,都是假的,不怕它就拿我们没办法。”宋阳打气说,“你继续启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
谢启明听从了宋阳的话,而未知的存在好像能听到宋阳的话,开始暴怒。
“咚咚咚咚!!!!”
人拿脑袋碰撞车体的声音开始响起,节奏也愈发急促。车辆似乎也是微微摇晃。
“咚咚咚咚咚!!!”
三人都害怕地不敢抬头往车外查看了,谢启明紧握陈乐瞳的手,但他自己也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