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九爷的倒下,谢华父子俩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可以说九爷是他们最后的底牌,原本想着利用这张底牌把过去所受到的全部羞辱,一次性都给找回来。但谁能想得到,强悍如同九爷,竟然也不是陈鸣的对手。
更恐怖的是,这一次的陈鸣没有借助任何的外力。
之前对付陈鸣屡次失败,还可以把原因往柴熊、崔恒聪、祝宗光的脑袋上丢,这仨一个锦官城主两个四大家族,都是谢家得罪不起的存在。
可今天,陈鸣凭借一己之力击败了纵横江湖多年的九爷,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会相信啊。
陈鸣走到九爷跟前,在他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九爷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有点痒,又有点麻。
“你对我做了什么?”九爷愤怒的看着陈鸣。
陈鸣拖过来一张椅子,坐上去后慢悠悠的点了支烟,“凝血针,听过没有?”
九爷的愤怒瞬间转为了惊恐。
“凝血针……你是西域陈家的后人?不可能,西域陈家早在二十年前就覆灭了,你到底是谁?”
陈鸣吐了个烟圈,淡然的说道:“中了凝血针的人,七日之内周身血液会慢慢的凝固,死的无比的痛苦,并且凝血针除了施针之人,天下无人可解。你既然听说过,那也应该晓得,我并不是在乱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认输了,为何还要对我下此毒手。”九爷又惊又怒。
陈鸣冷冷的说道:“从你派人对我妻子动手的那个刹那开始,我们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之所以没有立刻杀你,是因为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想活命吗?”
九爷点头:“当然,陈先生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陈鸣指了指谢华父子:“这俩人,我很不喜欢。”
谢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挺也从轮椅上爬下来跪好,父子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陈先生,我们知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真的知错了……”
陈鸣淡然的说道:“知错不改,还不如不知,何况我来一趟,可不是为了听你俩道歉的。”
谢华咣咣磕头:“陈先生,饶命啊,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陈鸣挑了挑眉:“哦?听你这意思,你是想要花钱买命?我就怕你,给不起这份钱哦。”
谢华嗅到了一丝生还的希望,急忙说道:“陈先生你尽管说,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把钱给你的。”
陈鸣说:“十亿。”
“啊?”谢华直接傻眼,“陈先生,这有点太多了,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看三亿行吗?”
陈鸣笑了:“我知道你拿不出来,故意说这么多的。因为我就没想让你们活着!”
“九爷是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九爷陪着笑脸,说:“陈先生叫我大彪就好了,九爷这个称呼,在您面前实在是不敢再用。”
“这两条贱命,就算我头上。”
“来人,把这俩人拖出去做了。”
谢华顿时红了眼眶,既然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在死前拼一把,搞不好还能拉一个当垫背。
奈何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谢华都没有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九爷的手下给摁住了。
九爷的手下就跟拖牲口一样把二人拖了出去。
谢华一路不住的哀求、咒骂,但都无济于事。
半分钟后,再无任何声响传来。
九爷卑躬屈膝的说道:“陈先生,人已经杀了,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陈鸣屈指把烟头弹了出去,说:“你手底下有个人叫罗平?让他来见我。”
九爷顿时想起来,罗平从医院回来之后,在自己面前说了很多对秦清不敬的话。
而且他在医院还对秦清动了手脚。
刚才陈鸣也说了,正是因为自己派罗平去骚扰秦清,他才会跟自己不死不休!
早知如此,九爷说什么都不会让罗平去做这件事儿啊。
这等于粪坑旁边打地铺,离屎(死)不远了。
以陈鸣的风格,罗平怕是也活不成。
但九爷现在属于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手底下人的死活,一个电话就把罗平给叫了过来。
罗平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还以为是来领赏的,美滋滋的就上了顶楼。
“九爷,是不是秦清来了?”
“我跟你讲啊九爷,秦清那妞长的真是很够劲,身材前凸后翘,脸蛋无可挑剔,皮肤更是嫩得出水。我今儿摸了一把,那手感简直无敌了。”
“九爷,这妞你上过之后,可一定要留给我享用啊。”
“能跟这样的女人睡一晚,少活十年都不亏。”
罗平人还没到,声音先到。
他这番话听得九爷心惊肉跳,不断的打量着陈鸣的脸色。
陈鸣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就是那双眼,已经阴冷到了极点。
罗平绕过顶楼的玄关,来到了平台上,看到九爷跪在地上,整个人就蒙了。
“九爷……您这是在干啥?”
九爷已经对罗平不报任何希望了,甚至都不想搭理他,就怕自己跟罗平多说几句,就会让陈鸣把怒火迁到自己身上。
罗平见九爷不吭声,顿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他的反应倒也机敏,赶忙学着九爷的样子,也跪了下去。
陈鸣说:“罗平是吧?你要见我,我来了。”
罗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是那位?”
“我是秦清的丈夫。”
罗平顿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陈鸣接着问道:“你刚才说我妻子,什么来着?”
罗平跟谢华一样,也开始磕头。
毕竟这可是能让九爷跪在地上的猛人,自己是万万招惹不起的。
“陈先生,我错了,我刚才都是在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忘心里去。”
陈鸣说:“你看我像是那么大度的人吗?”
这句话把罗平吓得魂飞魄散,磕头的力度也越发的大,甚至连地板都被他硬生生的磕出来了一个凹坑。
陈鸣却只是冷笑。
罗平也是个狠人,见磕头没有用,他直接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大片刀,说:“陈先生,我这只手碰了你的妻子,我现在就把它砍了!”
言罢,手起刀落。
整个左手从手腕处被斩断。
罗平脸色煞白,汗如雨下,说话的声音都嘶哑了:“陈先生,这样您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