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后,陈鸣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
钱彩月两口子在客厅看电视,老婆跟小舅子估摸着是在各自的房间休息。
陈鸣原本是想直接回卧室的,结果刚把拖鞋换上,耳边就响起了丈母娘的谩骂:“你上哪儿野去了?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你想要饿死我们吗?”
这个家所有的饭食都是陈鸣一手包办,秦家人从来不会下厨,若是陈鸣没有准点煮饭,就会像此刻一样被骂的狗血淋头。
“我身上没有钱,坐不了公交地铁,所以我是走回来的。”陈鸣淡然说道:“我去煮饭了。”
“你给我站住,老娘话还没说完谁允许你走的?”钱彩月愤懑的说道:“陈鸣,你瞧瞧你这个窝囊样子,活了一把年纪连一辆最便宜的小轿车都买不起,出行还得靠走路?男人混成你这样干脆不要混了,去死好了。”
这话被刚刚从卧室走出来的秦清听了去,她皱了皱眉,说:“妈,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陈鸣的车不是让你给抢过来了嘛。”
钱彩月怒道:“那是他的车吗?那是咱家的车!是柴熊为了报答咱们家给的回礼。”
秦清又气又急,说:“妈,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柴先生临走的时候明明说……”
“好啊,翅膀硬了啊秦清,敢质疑你妈了。”钱彩月大声说道。
秦清说不过自己老妈,气的跺跺脚,转身又回卧室去。
钱彩月继续把矛头对准了陈鸣,说:“都是你干的好事,要不是你我女儿能跟我吵架?”
陈鸣揉了揉太阳穴,无语到了极点。
明明是你自己东拉西扯蛮横无理才把秦清给气走的,怎么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能不能稍微讲点道理啊!
算了,从自己入赘到秦家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知道丈母娘是个什么货色,指望她讲道理还不如指望公鸡下蛋呢。
陈鸣有气无力的说道:“行行行,都是我的错。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尿急。”
“不行,老娘话还没说完。”钱彩月瞪了他一眼。
陈鸣叹了口气:“妈你还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了吧,我真的憋不住了。”
“你身上这件衣服,租来的还是买来的?多少钱啊。”钱彩月冷冷的问道。
陈鸣说:“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这个款式、面料肯定就不便宜。”钱彩月说:“脱下来,一会让朗儿给亲家公送过去。”
陈鸣愣住:“啥?”
“我说,你一个送外卖的穿这么好的衣服,纯属浪费。亲家公是做买卖的,穿这种高档衣服正合适。”钱彩月理直气壮的说道。
虽然回到了卧室,但秦清其实一直都藏在门后偷听,钱彩月的这个举动又一次刺激到了她,让她再度从卧室走出来,“妈,车你拿走,手表你拿走,现在连一身好衣服你都要拿走?你不能过分到这种程度吧。陈鸣也是咱家的一份子……”
钱彩月呸了一声,说道:“屁的一份子,他又给咱家做过一丁半点的贡献吗?亲家公逢年过节都给咱家送礼,而且出手都及其大方。咱家要是再不给点像样的回礼,以后你弟结婚还不得被对家欺负死啊。”
秦清说:“那也不能拿陈鸣的东西去做人情啊。”
“什么陈鸣的东西,我再说一遍,这些东西都是咱家的!”钱彩月大声说道。
秦清气得不行,正准备继续据理力争的时候,陈鸣忽然开口说道:“老婆,没事儿,一套衣服而已,我脱就是了。”
在洗手间内呆了几分钟,再出来就换了一身行头。
秦朗已经在客厅等候了,见陈鸣出来立刻走过去一把将他手中的衣服抢过来。
“纪梵希啊!”秦朗看了一眼衣服的logo,顿时激动的打摆子。
“什么希?值钱吗?”钱彩月问道。
“顶级衣服品牌,跟阿玛尼一个水平的。”秦朗解释道。
阿玛尼钱彩月可就熟悉了,一听是跟阿玛尼一个水平的,顿时也乐开了花,说:“那就赶紧给你未来老丈人送去吧。”
秦朗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麻溜的将衣服包起来,兴冲冲的就离开了家。
钱彩月目送儿子离去,回头见陈鸣还在客厅站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傻愣着干什么,煮饭去啊。”
吃过饭,钱彩月两口子就出门遛弯去了,估摸着是要去显摆一下家里那台新车。
陈鸣把碗筷洗干净,又把洗衣机内的衣服拿出来晾好,这才回到卧室准备休息。
秦清双手抱胸,脸蛋鼓鼓,像是在生闷气。
陈鸣说:“老婆,你怎么了?”
“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了,陈鸣,你能不能稍微像个男人,不要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秦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车子手表衣服,那都是你自己的东西,为什么别人一开口你就直接给了,你就不知道反抗吗?”
陈鸣笑了笑,说:“有什么好反抗的,又不是给了外人。”
秦清一口气梗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把她难受的够呛,好不容易匀过来,又说:“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车子给了爸开,手表给弟弟黛,那衣服呢?”
陈鸣支开了行军床,三年来他虽然跟秦清共处一室,但一直都是分床睡,秦清睡大床,他睡这个小的行军床,河水不犯井水。
把床支开,陈鸣躺了上去,说:“一套衣服而已,不打紧。”
“你……你就气我吧。”秦清见陈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捡起脚边的棉拖就扔了过去。
陈鸣一伸手在半空中就把鞋子接住,然后把棉拖放在鼻尖嗅了嗅,说:“老婆的鞋子都是香的哦。”
“变态。”秦清又好气又好笑,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真丝睡裙,扯过被子盖在胸口,用后背对着陈鸣。
看着老婆如玉般的美背,陈鸣感觉小腹处升腾起了一股子燥热感,嗓子也有些发紧,一个劲的咽口水。
“行军床会不会太小了?”秦清忽然开口,把陈鸣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答道:“还好吧,我都习惯了。”
“那你就一辈子睡行军床吧。”秦清啐了一口。
陈鸣愣了一下,旋即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么明显的暗示啊,自己竟然都没有听出来,真是枉为男人!
“老婆,行军床确实有点小了。”陈鸣小声的说道,但秦清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陈鸣颓然的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是没有办法将温香软玉揽入怀中了。
不过来日方长,将来总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