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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有点茫然。

在做这些证明过程的时候,他甚至没想过这是一篇论文。

对他来说,这只是不小心踢掉别人电脑电源线,给学姐的一点弥补而已。

严教授严肃:

“短期视角来看,你大一有这种实力,将来读到博士是至少的。”

“就算不愿意读博,这篇论文也足够你硕士毕业了。”

“而材料化学专业的不确定性非常强,你考虑过3-5年做不出成果,最后被延毕吗?”

“……”

严教授说了很多掏心掏肺的话。

就连旁边的叶知秋院长都点头了。

但陈帆还是不为所动:

“院长、教授,以我的成绩,没有选择清北复交,你们应该可以看出,我不是唯学历论的人。”

“选择这里,真是看好于晓辉教授的铋系氧化物超导陶瓷的项目。”

“我不在乎是否毕业。”

严教授知道从这方面说不动陈帆了,但在心里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

很多学生,甚至是老师……为了论文而科研,为了毕业而科研,让研究变得不那么纯粹。

如果每个学生,都有像陈帆这样的心态,不慕名利,圈子里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丑闻。

严教授再换了个思路:

“往长远了看,米国的戈伯特教授宣布,他正在证明黎曼猜想。”

“如果黎曼猜想被证明,那么你的论文,也将荣升为定理。虽然不知道这一天还有多久,但就算再拖沓一个世纪,你的论文被翻找出来,也不会蒙尘。”

陈帆原本无意。

但听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却有一丝不悦闪过。

知道自己的论文被盗用洗稿后,陈帆也随时准备反击。但戈伯特似乎兜了个圈子,论文推迟了两个月没发布。

刚好可以借助这一次……

“怎么了?”

“你的表情似乎有点奇怪?”

严教授喜欢关注圈子里的新闻。

而黎曼猜想,又是千禧年七大难题之首,困扰了人类一个世纪。

有关于他的风吹草动,严教授怎么可能不关注。

叶知秋接话:

“我也关注了这个问题。可惜戈伯特上传的部分证明稿件太少了,完全看不出什么。”

严教授认同:

“是的。”

“但范登报大学已经给全世界的数学学者,发出了邀请函。就在本周末,将举行学术报告会。”

“但这种世界级的猜想,不会那么快被圈子里接受。同行评审……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我拿到了报告会的邀请函……”

陈帆忽然问:

“严教授,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陈帆想去现场,狠狠打这个洗稿的学术败类的脸。

严教授重新露出笑容:

“原则上不行。”

“但是,如果你答应来我们数学系,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

一众研究生羡慕哭了。

说好的表现一下课题小组的和谐氛围。但是,严教授,您是来请我们吃柠檬的吧?

宁可勾搭一个大一年级新生,也不看看我们这些亲徒弟?

要知道,他们很多人跟了严教授三年了,也就在华国内的学术会议可以参加,出国的几乎想都不用想的。

可怜可怜孩子吧!

叶知秋院长气鼓鼓的:

“老严,你这是利诱!”

严文仲无视掉他,看着陈帆。

“我答应你。”

陈帆答应下来。

但转系,在大会结束后,将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呈现。

至于戈伯特……

抄袭论文,还在各种媒体上大张旗鼓。等到周末学术报告会上,就一次性揭穿他的谎言!

陈帆在Arvix上上传了论文的预印版。而且,证明黎曼猜想的过程,也是运用了两世的经验,他不认为有人会做的比他更加精简!

戈伯特抄袭自己,在报告会那天,会遭遇同行耻笑的。

叶知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答应了。

“你确定?”严教授喜上眉梢。

“我确定。”陈帆斩钉截铁。

“不过,我希望能保留在材料化学系继续学习的机会……可以把数学作为我的第二学位吗?”

陈帆必须提前做好打算。

严教授现在的关键是留人:

“没问题!”

“你有喜欢的数学问题,可以随时来办公室找我的学生讨论。”

“喜欢我们组氛围的话,本科毕业就来找我。”

“对了,你给沈佳琪的证明思路……我的意见是物归原主。”

陈帆摆摆手,表示拒绝。

他对这种小问题不感兴趣:

“我只给了个方向而已。”

“毕业论文的篇幅不小,后续还有很多麻烦的手续要走,答辩也需要学姐自己准备,我就不掺和了。”

“毕竟当时,是我不小心踢了学姐的电脑电源线。”

“如果学姐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把它当作个普通论文发表,把我放在二作的位置就可以。”

在学术圈,论文署名权很重要。

通常,

第一作者是对文章工作贡献最大的研究者。第二和第三作者按贡献度,降序在第一作者之后署名。

其次,

一作者通常是具体工作的主要执行者。

第二作者的责任排在第一作者之后。

总之,论文的署名,影响未来评职称、在学术圈的影响因子……这些所有教授都非常关注的内容。

陈帆贡献了证明思路,无论参与不参与研究,在沈佳琪的心目中,都是最大的贡献者。

沈佳琪不好意思了,脱口而出:

“这不好吧,学长?”

陈帆无语道:

“学姐,你研三,怎么你也不能叫我学长吧?”

沈佳琪眨眨眼睛:

“哎?因为你比我强,所以下意识就,已经习惯了没办法啊学长。”

陈帆扶额:

“不要再叫我学长了,都叫老了。”

“我才大一,除非你大零,否则不可以这么叫。”

沈佳琪无语死了。

大零(龄)学姐?!

这叫什么事,居然被嫌弃了。

最后,沈佳琪实在过意不去拿陈帆的思路写论文毕业,选择把文章写好后,给陈帆提交并探讨。自己一作,陈帆二作。

严教授听的眼皮子直跳。

这不是自己指导学生的常规操作吗?为什么陈帆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