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地上画着线条，楼清漓蹲下身，仔细看着。
站起身，打量了一下浴室，东西很多，多数跟身体保养有关。
还有一半是男士用品。
楼清漓走出浴室，直接进了房间，也发现了衣柜有一半是男士衣服。
楼清漓暗忖，跟一个男的同居了。
楼清漓走出房门，摘下手套，问，“你知道有谁来过吗？”
另一个警察给了楼清漓一个本子。
楼清漓翻了翻，明白了，“谢谢，我收下了。之后还你。”
“等等，这是韩家的一个保姆记下的。”
楼清漓顿住，转身，“保姆？”
楼清漓看着本子道，“韩家的保姆在哪儿？”
“在一个月前被辞退了。”
楼清漓点头，“知道那个保姆住的地方吗？”
警察摇头。
楼清漓拍了拍警察的肩，随手拿出一盒新烟，“我请。”
警察眉开眼笑，“楼组长慢走。”
楼清漓回到车上，翻开本子。
【三月七日，我进了韩家小姐的家里当保姆，在浴室才发现，居然有男人的东西。
韩家小姐应该没结婚吧，真是不知廉耻。】
【三月十七日，呵呵，居然有三个男人，简直……简直……有伤风化！】
【三月二十七日，我错了，我以为三个是极限，居然是无数个，都被她带回家，我忍不住想说几句。
但我发现，我居然一个都惹不起，居然都是身份尊贵之人，我迷茫了，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往后都是那个保姆浑浑噩噩写下的。
直到最后一页。
【十月六日，她又带回一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邪性，跟那些尊贵的男人不同。
这个男人，好像控制了韩元双。】
楼清漓终于有了一点精神。
接着看下去，【宝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楼清漓浑身鸡皮疙瘩，什么鬼？
这是韩元双的语气。
【我想吃火锅。】
【好好好，张姨，你去买火锅。】
【我说的是自热火锅。】
【我去买了自热火锅，看着他们你侬我侬。
当然，是韩元双单方面的讨好。
我不理解，明明韩元双这么有钱，还长着漂亮，怎么会这么卑微呢？】
【到了晚上，那个男人想喝牛奶，要我给他温。
我特么都无语了，这么大个男人跟个孩子似的，但我无法拒绝，去给那个男人温牛奶。
把牛奶拿到房间，男人还嫌弃太热，要韩元双把我辞退了，我不敢置信，结果，我确实被辞退了。】
楼清漓合上本子，陷入沉思。
那个男人是谁？保姆认识吗？
楼清漓把本子放在副驾驶，启动车子回了组里。
路上，楼清漓的手机响了响。
楼清漓抬头看了一眼红灯，从衣兜里把手机打开。
谢寻贞【头，这是王燕父母收养王云的证明，据工作人员说，王深也在。】
楼清漓眼神一闪，回了过去，【你在哪儿？】
【福利机构。】
楼清漓想了想，【问问给王燕父母办理收养证明的工作人员，当时在办理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好的。】
韦婉清【头，我调查了乌广，找到了乌广的朋友，据他所说，王燕跟乌广是娃娃亲。】
楼清漓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等我回组里再说。】
楼清漓抬头，绿灯。
启动车子，不到十五分钟到了组里。
韦婉清把乌广朋友的笔录递给楼清漓。
楼清漓翻了翻，道，“乌广跟王燕的感情很好？”
李玟晶端着咖啡过来，“是啊，这件事周围的亲朋好友都知道。”
楼清漓嗯了一声，“查过王燕的社会关系了吗？”
“查了”韦婉清道，“王燕跟乌广一样，跟很多人都会合作过，据乌广的朋友说，王燕是乌广店里公认的老板娘。
也经常跟乌广在一块抛头露面，甚至还给乌广拉生意。”
楼清漓点头，“看来乌广跟王燕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对了，王燕为什么不跟乌广结婚，孩子多大了？”
李玟晶喝了一口咖啡，“上幼儿园了。”
楼清漓沉默，进了会议室。
夏佳萘跟谢寻贞还没回来。
韦婉清道，“至于不结婚，这就不知道了，问了那个朋友，他也说不知道，好像是王燕单方面的问题。”
李玟晶忽然顿住，看向楼清漓，“头，我有一个想法？”
楼清漓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说。”
“是不是王燕知道另一个账户钱多，怕乌广杀妻夺财。”
三人瞬间沉默。
良久，楼清漓才放下保温杯，“也有可能，毕竟上千万的钱，能做的太多了。”
韦婉清也忍不住点头，“是啊，如果真是这样，也有了理由。”
楼清漓低头，继续翻着笔录，道，“乌广的朋友知道乌广丢了一个收藏？”
李玟晶放下咖啡杯，“对，就是收藏，这事儿闹得挺大，听乌广的朋友说，在一个月之前，跟小舅子吵了一架。”
楼清漓抬头，“跟王念吵了一架，为什么？”
韦婉清思索道，“可能跟王云有关，如果假设，王念那个时候知道了王云不是王家人。
产生了负面情绪，去找了乌广想要一个鬼，但乌广不答应，就偷了一个鬼，去杀王云。”
楼清漓盖上保温杯盖子，“嗯，很合理，但是细节方面还没有线索，想办法访问一下王念吧。”
两人点头。
韦婉清眼神一转，“头，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多带几个人进来，人手不够用啊。”
楼清漓看向会议室的玻璃门，跟阿谦来了个对视。
阿谦面不改色的进来，“我也觉得，人有点少。”
阿谦左手拿着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
楼清漓拿过来看了一眼，是指纹档案。
阿谦坐下道，“这是佳萘对比过的，二十三年前和现在的王深，是同一个人。”
楼清漓眉头一挑，“那就有意思了，自己的女儿不自己养，为什么要让王燕父母养。”
韦婉清陷入沉思，忽然抬头，“头，调查一下王深跟王燕父母的关系吧。”
楼清漓闭了闭眼，她也有这个心，“好，你们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