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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供的文本存在错别字,“她不在意的原因也是因为,只是蹲个墙角并不妨碍她晚上夜行做事”中“因为”应改为“因为”。以下是修改后的文本:

只见郑嬷嬷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是好,现场从别家院子里来凑热闹的下人们也越来越多。

郑晴玉见势不妙,想着给郑嬷嬷找由头。

一脸讪笑地来走上前。

“我见喻姑娘平日里喜静,也不爱出门,想着让郑嬷嬷给喻姑娘送几本书,好晚上打发时间消遣。就让郑嬷嬷先过来瞧瞧喻姑娘在不在。”

喻清婉抬眼看了郑晴玉:“在不在?我不在这,请问还能在哪呢?”

被喻清婉戳中心头的郑晴玉意识到自己打了嘴瓢,笑着糊弄:“嗐,我的意思是来瞧瞧喻姑娘是否早早歇息了,歇息了就不便打扰姑娘了。谁都知道喻姑娘你院子熄灯得早,生人勿近。”

一旁的郑嬷嬷瞧着眼色,点头应和:“是是是,确是如此。”

“哦?那书呢?”喻清婉盯着郑嬷嬷两手空空的手。

“不是说送书吗?”她伸出一只手,示意着。

郑嬷嬷语塞,为难地又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郑晴玉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没有用的奴才,让她好生盯着墙角盯梢看着喻清婉成天在做啥,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尽给自己添麻烦。

她咳嗽又示意了两声:“我让她先来瞧瞧喻姑娘是否已经安寝,要是已经安寝了,就不便打扰,明日里白天再来送。”

“是是是,主子是这么吩咐老奴的。”郑嬷嬷接收到郑晴玉的眼神信息,依然应和着。

喻清婉不是不知道隔壁院子这个郑嬷嬷每天蹲在墙角盯梢的行为。

她不在意的原因也是因为,只是蹲个墙角并不妨碍她晚上夜行做事,这后院深宅内斗夺宠的事情,本就同她无关,她只要蛰伏不参与就不会波及至她。

可没想到这个老奴才胆子竟然如此之大,竟敢想着半夜三更来推她房门查证她是否在屋内。

幸亏她刚办完事回来,已妥当安置好一切,否则被撞见个现行,以隔壁这位刁蛮找事的个性,还不知要怎般找事。

若不是答应了叶云怀不会轻易在侯府内开杀戒,她怕是早就已经忍不住要动手,给自己图个安静了。

这边院子的阵仗热闹得已经惊动了叶云怀,他匆匆赶来。

今晚看来是不能安心入眠了,只见他满眼的阴鸷,呵斥道:“这里是怎么了?”

郑晴玉见自己夫君来了,趁着前两日得了宠幸,卖乖告苦:“喻姑娘私自押质郑嬷嬷,不放她走。”说着,便哭诉起来。

叶云怀不是傻子,看得出郑晴玉这拙劣的把戏。

他看着喻清婉问怎么回事。

“侯爷,您府上的婆子不经通传允许,深更半夜私闯我的卧房,不知道这合不合规矩,是否应当受罚?”喻清婉看着叶云怀,眼神冷淡。

她警告过叶云怀的,不要给她添是非,好好看管郑晴玉,否则她就不客气了,他不会管教下人,她可以代劳。

“受,受什么罚?”郑嬷嬷被喻清婉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要紧,赶紧看向自己的主子郑晴玉。

喻清婉这句话说出来,无非就是打郑晴玉,打狗且还要看主人,她喻清婉算得上哪门主子,胆敢欺负到她郑晴玉的头上。

只见她抹干净了脸上假哭的泪:“怎么,难道你还想要惩戒我院子里头的下人?你以为你是谁?”

“跪下!”叶云怀这一声厉喝,吓得郑嬷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郑晴玉也被吓得怔住站在一旁,不敢吱声。她头一回看见叶云怀发这么大的火气。

“好你个狗奴才,大半夜的不伺候好你家主子,跑到别人的院子来作什么?如此没规矩!”叶云怀大声呵斥着。

院子里头看热闹的人,犯事的人,无一人敢出声。

郑晴玉还想开口给郑嬷嬷求情来着,直接被叶云怀的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

“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她不是你贴身嬷嬷吗?还是说,这就是你们郑府的素质?!”叶云怀这话简直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打郑晴玉的脸,“啪啪”作响。

郑晴玉气恼得满脸涨红,可还是不敢吱声,她从未看过叶云怀在自己眼前动气过,只见他此刻青筋暴露,她只好偃旗息鼓不作声响。

低低垂眸:“是我管教不力,晴玉以后一定好好管教自家院子的下人们。”

一个眼神示意给郑嬷嬷。

郑嬷嬷便起了身,欲跟着郑晴玉回院子。

“谁让你起身的?!”叶云怀又是一声厉喝。

“看来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我倒是想看看这侯府,到底还有谁把我当主子?”

郑晴玉看着叶云怀今儿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赶紧顺着他的意:“郑嬷嬷知道错了,天色已晚,让我服侍您回房休息。”

叶云怀继续呵斥着:“来人,下人不管教,就没有加法,上板子,给她二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日后这么没规矩!”

小厮们听从指挥将郑嬷嬷架起来拉下去。

郑嬷嬷惶恐的求救声音,响破了天际:“饶命啊,侯爷!侯爷饶命啊,老奴错了,老奴真不是有意的啊,小姐,救救我!”

郑晴玉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跪下向叶云怀求救:“侯爷恕罪呐,她这把年纪,二十板子怕是会要来她的命啊。她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嬷嬷啊!”

“那她就更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规矩,否则如何侍奉好你?”叶云怀这纯属杀鸡儆猴,让郑晴玉知道再胡搅蛮缠做些他不喜欢的事,会有什么后果,不要看着他平日里什么都装作看不见,以为他真是烂好人一个了。

“散了!”叶云怀大手一挥,大家如作鸟兽散。

侯爷第一次在府上教训人,还是教训郑姨娘院子里头的人,这下郑晴玉的脸怕是明儿一早,侯府上下传遍了,这脸都丢光了。

叶云怀走时,看了一眼喻清婉,眼神示意,似乎是在问如此处置,是否满意。

喻清婉欣慰的眼神,自然是满意的,否则待她出手,那可就是见血的事情,算他识趣。

眼见着外头闹哄哄,热闹得紧,孙莹好奇地往人多的地方张望。

她这会儿刚捧着账本,正进了齐凝心的金玉苑。

“外头这是怎么了?这个时候,怎么还有这么些个人?”孙莹问着门口看热闹的洒水婆子,她刚才凑完热闹回来。

“郑姨娘让下人蹲墙角,被侯爷抓了个正着,挨板子了。”

听婆子大概八卦了下今晚的事,孙莹一脸不屑,心里头大快,打得好。

她大步地往齐凝心卧房去,竹青刚好服侍完齐凝心入寝,出来撞见了孙莹。

“苏姨娘,您找咱家小姐吗?她刚刚睡下,今天小姐不舒服,有什么事明日再来找吧。”竹青刚把门轻轻带上,看见自家小姐难过了一晚上,什么缘委也不可能同她说,心里难受得紧。

孙莹此刻只觉得时间紧迫,不知道叶云怀那厮,什么时候会展开行动,虽然心里着急,但瞧见竹青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强求,只得作罢。

“行,那我明早来好了。”

刚想转头就走,屋内传出来悠悠一句声音:“是婉儿吗?进来吧。”

这声音听着轻若游丝,孙莹跟竹青示了个意,没顾她想,直接就进了屋里头。

“姐姐。”

只见齐凝心半坐在床榻上,眼睛红肿得跟杏桃一般,眼看着是大哭了几场。

“竹青,你别在跟前伺候着了,下去吧。我和婉儿好好说会儿话。”齐凝心声音沙哑无力,看起来甚是憔悴。

竹青点头,悄悄退下带上了门。

“婉儿,我这次,恐怕是要遭劫难了。”齐凝心拉过孙莹的手。

她今晚想过了,这侯府内,她只有孙莹一个是生死之交,有过命的情谊在,没有其他可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