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说从哪一个开始好呢?你可以任选一件。”九姑娘示意了下桌上摆着的物件。
孙莹战战兢兢地看了看摆在桌上的物品,她此刻很害怕,不知如何是好。之所以她到现在没调头就跑,她承认除了怂占一部分因素外,她实在也是好奇啊,这些玩意儿她是要干啥用?所谓的房中之术究竟是何技?
“呃,不如姐姐请您自便?”孙莹礼节性地往桌前退了两步,她既怂也怕。
九姑娘看孙莹这副紧张无措的模样,莞尔轻言道:“妹妹,莫紧张,我这课可不止教你一人。不少闺阁女子都送到过我这闭门学习,只为日后的夫妻经营,做足准备。”
孙莹震惊石化中,谁家正经人会将自家闺女会送这来学房中术啊?
“所以,妹妹你无需羞耻。你应该将此作为一门技艺认真钻研对待,日后必定能促你婚姻美满,夫君和睦。”
九姑娘这一派正经的言论,让孙莹既觉得羞耻又觉得羞愧,好歹自己也是个现代人,怎能谈性色变呢?可,这阵仗,真的让她很害怕啊。
九姑娘继续一本正经地介绍:“房中术,顾名思义,乃是取悦男子的闺中秘术,接下来我先同你讲理论,后则教你实践。”
啊,实践?孙莹更震惊了。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吧?,“咳咳--”战术性咳嗽,“敢问,如何实践?谁来实践?”孙莹弱弱地问,
“小姑娘你放心,你家夫人既然交了重银委托于我,我自当是尽心尽力地教导你。放心,我们定是不会做逼娘为昌等下作事,我会亲自示范,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让你铭记于心,你只需在一旁认真观摩。”
孙莹要崩溃了!!还要观摩?这,这太炸裂了。
看着九姑娘如此正经地仿佛在讲一件严谨的科普实践,孙莹精神已经开始涣散,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过于肮脏而玷污了人家的严谨。
接下来便是九姑娘的教学时间,先从理论开始,如数家珍地向孙莹细细道来。孙莹石化了,有些知识,孙莹甚至闻所未闻,她好想逃。
孙莹由一开始的害怕到震惊到惊悚到破防到麻木到啧啧称奇,她扪心自问,这些把戏,男人们真的喜欢吗?不会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吗?她对这个世界的迷惑又多了好多的问号。
最令她佩服的是九姑娘的体力,一天下来,大气都不带喘的。孙莹忍不住感慨,这位九姑娘但凡是把精力换一个行当用上,那都是行业翘楚的水平啊。
一天下来,孙莹好累,虽然她啥都没做,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可能是精神层面受到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整个人都萎靡了。
临别前,九姑娘还贴心地安慰她:“小姑娘,慢慢来,不着急,实践出真知,我所能教会你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三脚猫功夫,后面的功夫还得靠你自己悟。”
昂?孙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还叫三脚猫功夫?就这些,她已经叹为观止了。
因为许氏谎称是带孙莹回乡扫墓,孙莹只好拖着自己疲惫的脑子回了叶宅。许氏仔细地询问着今日学有何果,孙莹支支吾吾难为情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玩意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足以用震撼来形容。
“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银子,你啥也说不出来,你可对得起你的良心?”许氏一脸横眉怒目地盯着孙莹。
孙莹心觉不耐烦,要说没良心,谁人比得过许氏,谁家好人天天想着如何送自家闺阁女眷上别人男子的床榻上啊?
许氏丢了一坨黑布包裹着的不知是何物的玩意儿给孙莹,孙莹接过默默等着许氏发话。
“手断了怎的?打开呀。”许氏不耐烦地叨叨着。
孙莹听从指示将黑布一层层揭开,吓得孙莹差点将那鬼玩意儿扔在地上,这是一颗用木头雕刻的头像,头像的面部刻上了生辰八字,头像上被糊了一层血痂子。好恶心,好惊悚。孙莹细细地观摩了片刻头像,感觉这个面部特征很熟悉。
许氏也打算对孙莹隐瞒,直言道:“不用猜了,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你家那侯夫人的。”许氏以为侯夫人肚中叶世宗族血脉祈福为由,向候太夫人讨要了侯夫人的生辰八字,侯太夫人还赞她有心了。
“什么?!”孙莹没想到许氏不仅下作还能如此歹毒。语气顿时也不像以往那样装柔弱了:“姨母您这是想作何用?”
“这可是我请大师秘制的蛊物,你记得找机会埋在侯夫人住的院落中,不要被人发现。”许氏祭祀当日从春桃那得知孙莹现在专门负责照顾侯夫人的饮食,日日上寝居伺候,便立马去求了这个蛊物来。
“大师说这个最是有效!”许氏一脸笃定:“苏婉儿,这次你切莫让我失望!如果上次你听我一言,现在侯府主母的位置早就是你的了,现在可好,人家都怀上嫡子了。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怎么就这么不重用,我白养你这么多年!”
一想到这,许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先前她默默不吱声,是看在侯府有意将苏婉儿接进老宅,自觉叶云怀尚未袭爵,自己也不好摆在台面要求很么,便也只好默许如此安排,本原谋划着只要孙莹能怀上嫡子,即便日后世子袭爵之后反悔,只要有子嗣作为依仗,纵横都是有个名分可风光抬进侯府的。怎料苏婉儿如此没用,现在侯爷携孕妻回来,哪里还有她苏婉儿的位置,许氏即便是想找候太夫人提这档子事,名不正言不顺,本就是一开始就没摆上台面来讲的事,她又如何好开口得罪?
孙莹不语,自知许氏向来这样,无妨,她继续装死便是了。
许氏似是看穿孙莹心中所想,冷哼一声:“苏婉儿,我劝你好好听从我的安排,要是和侯府失之交臂,那我可要考虑将你另寻人家了,你不要以为你能在侯府老宅呆得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