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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好几天霍去病实在睡够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在脑子里回想最近发生的一件件事情。

今年是元狩六年,历史上霍去病就是在这一年英年早逝,他的死成为了历史上的一个遗憾。

那自己昏迷中梦到的灰色空间又是什么?按理说一点迷药最多让自己睡一觉,根本无法造成他长时间昏迷,难道说这就是他命中该有的一劫?现在算不算渡过了这一劫?

要不是随身的空间还在,霍去病都要怀疑系统是不是死了,这个破系统两年多都没动静了。

越想越乱,完全理不清头绪。

既然想不通霍去病索性不再想了,就这么躺到快天亮霍去病还是没有困意,索性起来洗漱一番在院子里打了一趟太极。

刚刚大病初愈霍去病还不敢用力过猛,一趟拳打下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换了套衣服舒舒服服吃过早饭霍去病就变的无聊起来了,这两年忙着在定北城筑城,整天忙的不可开交,现在突然闲下来还有点不适应了。

病情刚好霍去病也不想去蓝田了,无聊之下跟霍恩要了根鱼竿就在自家花园的池塘里钓起了鱼。

钓鱼佬的快乐霍去病体会不到,不过倒是可以磨练下自己的心性,逐渐的霍去病也爱上了这项活动。

摸鱼躺平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晃一个多月就过去了,长安已经变的有些热起来了。

“侯爷,张絮在外面求见。”霍去病还在池塘边钓鱼霍恩着急忙慌的进来禀报。

“哦?请他的客厅,我马上就过来。”霍去病放下手里的鱼竿起身往客厅走去。

张絮在霍恩的带领下来到客厅,还没有见到霍去病,张絮似乎很焦虑,不停地在客厅来回走动。

“客人请用茶。”霍恩给张絮上了一杯清茶,茶叶也是出自霍去病名下的茶坊。

若是平常张絮肯定会走下来好好品一品,不过今天他心里有事实在没有心情品茶。

霍去病很快也来到了客厅,笑呵呵对着张絮打招呼:“张絮,一个多月不见,博望侯还好吧?”

张絮听到霍去病的声音马上回头对霍去病抱拳作揖:“冠军侯,冒昧登门还请见谅,今日来寻冠军侯确有要事,家翁不行了,临去之际想见冠军侯一面,不知冠军侯可否方便?”

张骞的时间不多了,张絮不敢耽搁,一口气把来访儿原因说了出来。

霍去病惊呼道:“安得如此?之前我去探望博望侯虽然看上去虚弱,但也不至于就...”

张絮一脸苦色的回答:“这一个月来家翁身体每况日下,到了这几天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吊着一口气不肯走就是想再见冠军侯一面。”

“走,我这就随你去。”霍去病没有犹豫,立刻动身前往张骞的府上。

霍去病跟张骞的私交不深,两人属于神交已久,互相佩服对方的本事,张骞半生都耗费在了西域的问题上,临走想见见霍去病这个大汉最年轻也最能打的统帅也正常。

着急赶时间的霍去病让霍恩从马厩里牵出两匹战马,他和张絮一人跨上一匹快速朝张骞家里赶去。

到了张骞府上霍去病和张絮把马匹交给门房,两人快速去了张骞的病榻前。

“阿翁,冠军侯来了。”张骞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气若游丝,张絮强忍悲痛在张骞的耳边轻轻说道。

听闻霍去病来了,张骞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霍去病。

“冠军侯...我不行了...西域...”张骞吃力的对霍去病说道,就说了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张骞全身的力气。

霍去病走上前去说道:“博望侯,不着急慢慢说,我都懂。”

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张骞,霍去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当年长安折柳相送,两人都是心怀抱负意气风发,如今霍去病仍然神采飞扬,而张骞已经来到了最后时刻。

“没...没时间了。西域诸国,有的对大汉友好,有的心怀鬼胎,再往西边还有大夏,贵霜,安息等大国虎视眈眈。”

张骞大口大口喘着气这短短几句已经让他无比吃力。

“博望侯,你好好休息着,我都知道的。”霍去病当然知道更西边还有几个强大的势力,只是他们现在还没跟大汉接壤,随着大汉的发展迟早要和这几个大帝国交锋。

“西域之地,大汉要...要..尽快...”话未说完,张骞已经彻底闭上了眼睛。

“阿翁!”张絮惊慌失措的叫喊张骞。

“博望侯!”霍去病一步上前,试探了下张骞的气息,张骞的鼻孔中已经没有了呼吸。

“张絮...节哀顺变,博望侯他这一生没有遗憾了。”霍去病不知道如何安慰。

张絮泪如雨下,紧紧抱着张骞的身体久久不愿放开。

霍去病沉默不语,张骞作为大汉杰出的使臣,丝绸之路的开创者,走完了他人生最后一程。

这位矢志不渝的冒险家一生都奉献给了大汉,与卫青、霍去病一样,为大汉做出了巨大贡献。

“张絮,博望侯的后事要好好操办,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霍去病对伤心欲绝的张絮说道。

张骞家境并不好,霍去病不希望他的后事都办的寒酸至极。

“呜呜~~谢过冠军侯了,家翁生前的意思是不要大肆操办,我得遵从他老人家的意愿。”张絮对霍去病回礼感谢。

很快,未央宫里的刘彻也得到张骞去世的消息,刘彻派刘据前来吊唁,并且赏赐下一堆东西。

刘彻对张骞的去世甚为感慨。

站在未央宫前,刘彻抬头看向阴暗的天空内心觉得无比萧索。

“唉...又一位故人凋零。”

孤立在未央宫前的刘彻,身影显得无比寂寞,他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送张骞出使西域的情景,那时候的刘彻和张骞是那样年轻,充满了朝气。

一转眼刘彻已经快四十了,而张骞已经彻底长眠与世长辞,这几年朝中的老面孔越来越少,看惯了生老病死的刘彻心中也有些恐惧,惧怕自己哪一天也像这些人一样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