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醒的早,吃饭完之后也才七点多,所以我改变了主意,去医院看看姨妈,然后去上班。
不过在我去医院之前,派出所打电话过来了。
“白金生,你能带着你表妹过来一趟吗?”文警官问我。
“有什么事儿吗?”我不解的问道。
“一件怪事。”文警官叹了口气。
“您先说怎么回事儿吧。”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要问清楚。
能和派出所、我、张倪关联到一块的事儿,只有姨妈有关的事儿。
现在张倪不对劲儿,我不想让她知道。
“行。”文警官一口答应。
随后她在手里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整件事我一脸懵逼,因为太离谱!
“很离奇对不对?”文警官苦笑一声。
应该说非常离谱才对,我在脑子里梳理了一下文警官说的事情。
正如我想的一样,文警官说的事儿是关乎姨妈相关的。
当初姨妈失踪,她们排查姨妈下落,后来是深深自己出现,向别人求救,才被找到。
警察为了找到是谁把姨妈害成那样,进行了大规模调查。
前几天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警犬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他们把尸体带回去,进行解剖、面部修复等刑侦手段。
最后得到一个非常离谱的结论,那就是那具尸体是失踪的姨妈。
因为无论是血型、身高、修复后的面貌,都和姨妈一模一样。
最初得到这个结果,法医又检测了好多次,确认他们的工作没出错。
所以才联系文警官,让她联系我们,取张倪的头发拿去化验。
看看尸体和张倪是不是母女,如果是母女,那么尸体就是姨妈。
如果不是母女,尸体的身份更扑朔迷离。
这也是我觉得懵逼的原因,张倪出问题够让我心惊,现在姨妈也有问题,我心里不能接受!
但是不接受也没办法,尸体和尸检结果在哪儿。
到张倪最近的不对劲儿,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文警官,我不想让张倪知道这事儿。”
“她还没成年,承受不了这么多打击。”
“能不能验一下医院里的姨妈,还有你们发现的尸体的血缘?”
这应该是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希望文警官能答应。
手机那头文警官犹豫了一会儿,说了一声可以。
然后她说和我一块去医院,让医生帮忙采血。
之后,我和文警官约了地点碰面,又一块去医院。
我们到的时候护工马阿姨正在给姨妈按摩。
聊了几句,马阿姨说张倪回去了。
“她年纪小,经常待在医院也不好。”马阿姨说道。
“要给她时间缓缓。”我叹了口气。
随后我们去找医生,张医生还在。
文警官说是调查需要,让张医生取血。
张医生答应了,去抽了交给文警官,还给了一个装满冰块的箱子,是为了保证血液不变质。
拿到血液后,文警官离开了,我喊住文警官没让她走。
之前没机会,现在有机会了,我想问文景观一件事儿。
“有什么事儿吗?”文警官问道。
“103路公交车的事儿。”我开门见山,问道:“为什么103路公交车晚班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启呢?”
是的,这就是我的问题。
按理说文警官应该知道一些,毕竟她是警察。
“你问这……”文警官说了半截,又征了一下,说:“我差点了忘了,你表哥的事儿,还有你的工作。”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可以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记者。”
“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立刻打保证。
“是公交车公司的持有人,他坚持完重开。”文警官压低声音,眉头皱着:“我们劝说了很多次,他都不听。”
“每次他申请重开,我们都会检查公交车合不合格。”
“每次车都合格,都是刚出厂的新车,各种合法手续也有。”
“所以我们也不能阻止他,只能劝说,但劝说没用。”
“这个老板叫什么啊?”我想打他一顿。
“是个卖古董发家的。”文警官说:“很有钱,我记得姓李,具体叫什么我忘了,这个案子我没参与调查。”
“姓李?”我心里忽然有点发毛。
“嗯。”文警官点头。
“文警官,你能不能回去问问别人,我想知道他到底叫什么!”我直视文警官的眼睛,请求她。
“好吧。”文警官吓了一跳,但答应了。
“谢谢。”我诚恳道谢。
“小事儿。”文警官道:“你开车要注意,不要违规驾驶。”
“嗯。”我认真点头。
之后文警官急匆匆的走了,她要把血送去妥善保存,然后送去检验。
如果两个姨妈检测不出什么,才会再来寻找张倪。
我走回病房,坐在姨妈床边发呆。
不能说发呆,应该说我被我的猜测吓到了。
“白先生,你脸色很难看啊,是不是病了?”马阿姨关心的问我。
“没,有点累了。”我回过神,笑了一下,道:“我姨妈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马阿姨道。
之后我离开医院,直奔公司。
踩着发车点到了公司,我坐在车上排队出公司。
离开的时候我看了眼白晴的车位,没人,她还病着。
想着七八天见不到白晴,我有点寂寞,抽空给她打电话吧。
从公司出去,我很快到了自己的线上。
不出意外,那个回头把自己吓死的男人来。还在假装打车。
现在晚上十点多,街上没多少人,他站在不显眼,且没人的地方。
我心情不好,索性把车开过去,停下来,打开车窗。
“客人,你要去哪儿,上车说吧。”
男人脸色铁青,已经瞳孔扩散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上不上,不上我走了。”我继续逗他。
“哼!”男人冷哼一声,冷笑:“小子,杀了我的鬼也盯上了你了!”
“再过不久他就会杀了你,到时候我看你还狂!”
“所以你知道了谁杀了你,也看见他了,但是没杀了他?”我面无表情的嘲讽他。
这句话果然把他气的半死。
不对,他已经死了。
我摸了一下后视镜上的黄符,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