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不是吗。
手机另一头的严修少见的没立刻回答。
等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严修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这么做。”
“唉!”我叹了口气:“现在该怎么办?”
“见面说,手机里说不清。”严修这么说。
丧事已经处理完了,姨妈和小倪已经接受张勇死了的事实,所以我答应了见面。
“嗯,在哪里见面?”
严修说了地点,把手机挂了。
我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手机突然响了。
“表哥,我妈不见了!”
张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别慌!”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没说,只道:“报警!”
“你先去附近派出所报警,我一会儿就到。”
“嗯嗯!”张倪带着哭腔答应。
我一边赶去派出所,一边打电话告诉严修我不能去了。
解释清楚后,打了个车,我赶到派出所。
这个时候张倪已经报完警了,她看见我,立刻哭了。
“表哥,我妈不会出事儿吧?”
“不会的,放心吧。”我安抚她。
男警察也安慰张倪:“我们现在就出去找,很快就找到了。”
然后,我们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姨妈。
警察会扩大搜寻范围,让我们回家等消息,同时想想姨妈会去哪里。
我带着疲惫不堪的张倪回她家,她一进门就冲到沙发上趴着哭。
见此,我也只能由着她,因为什么话也没法儿安慰现在的张倪。
坐到空着的沙发上,我忽然注意到茶几上有两封信。
一封已经拆开,信封上面写着给小倪。
还有一封是没拆封的,上面写着给小生。
是姨妈笔迹,我认识。
她留下来的信吗?
我把信拿起来,拆开。
张倪听动静爬起来,说:“那是我妈留给你的。”
“给你的信上,姨妈有没有说她要去哪儿?”我问她。
“没有。”张倪摇头:“妈说让我好好读书,还让我听你的话。”
我抽出信纸,一共两页。
逐字逐句看了一遍,我把信纸递给张倪。
信上没有说姨妈要去哪儿,或者是想不开。
而是交代我把出租车卖掉,家里的房子卖掉,然后带着张倪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城市生活。
还叮嘱我,让我和张倪都不能给张勇上坟。
除此之外,就是叮嘱我好好照顾张倪。
姨妈信上的交代让我有种错觉,那就是我们被仇人追杀。
要卖掉所有家产,然后躲到别处。
可是,姨妈为人和善,从来不和别人结仇,张倪还在读书,也没听说张勇和人结仇。
为什么姨妈会这么交代我?
思索了一会儿,我拿起姨妈留给张倪的信。
信上的内容和张倪说的一模一样,姨妈反复叮嘱张倪,让她听我的话,跟着我去外地生活。
同样,她也叮嘱张倪,绝对不能给张勇上坟,也不要找她。
看完两封信,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表哥,我不想走。”张倪放下信,冲我哭着说。
“这事让我想想。”我叹了口气。
想了好一会儿,我决定拿这事儿问问严修怎么办。
他说过事情还没有结束,害死张勇的女鬼还在,张倪有可能有危险,我得保护她。
不过,没等我给严修去电话,出租车公司先来电话了。
“我听说丧事办完了。”老张说道。
“办完了。”我回他。
“公司有给张勇买保险,最近的理赔还需要你出面。”老张说:“明天中午,你来公司谈这事儿,还有你合同的事儿。”
“嗯。”我应了一声。
“节哀顺变。”老张挂电话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经老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公交车公司有一笔赔偿金,他们应该已经找到姨妈谈了。
现在姨妈不见了,这笔赔偿需要张倪出面谈。
可一看张倪看着信哭,我就没说这话,而是给严修去了电话,把他约在附近的烧烤店。
约定好地点,我又不放心张倪待在家里,那个红衣小女孩认识这里它来了,张倪就死定了!
为了她的安全,我让她带着信去我家睡。
张倪肿着眼睛答应了,拿着我家钥匙走了。
安顿好张倪,我去找严修。
我到店里的时候,严修已经到了,还点了吃的。
这个时候人不多,我两坐在僻静的角落。
坐下来,我开门问他。
“怎么办?”
严修神色严肃,道:“和我去调查鬼为什么要杀李家庄的人。”
“然后对症下药,斩草除根除掉它们。”
和鬼打交道,单单是听起来,就非常恐怖,我想过回正常的日子。
“我不去不行吗?”
“会死。”严修直视我,道:“上次我的手段破坏了它们的计划。”
“虽然救了你和我的命,但也让我们被记恨了。”
“下次它们可能不会执着一定要你开车撞死全车人了。”
“你跟着我,我有办法保你,不跟着,就是死路一条。”
话说的这么直白,我除了感叹自己倒霉,暗骂死了的张勇坑我之外,没别的办法。
苦着脸,啃了一串温热的羊肉串后,我问严修。
“你会不会算卦,能不能算算我姨妈是死是活?”
“我不会。”严修摇头。
“那我表妹该怎么办,鬼会不会害她?”我有些失望,继续问道。
“搬家,让她去别的城市呆着。”严修说着,拿出一块玉佩。
这个玉佩和他之前给我的一模一样,不过这块没有我那块的裂纹。
“把玉佩给她,只要她乖乖待在外面,鬼找不到她。”
严修的办法和姨妈留下的信里交代的一模一样,我注意到这点,便把姨妈留下信的事说了一遍。
坐在我对面的严修认认真真听完,最后他告诉我。
“你姨妈应该不懂的克制鬼的手段,懂的话,你表哥的异常她应该一早看出来。”
“她交代这些,更像是以前发生过这种事。”
“她记得当初怎么解决这件事儿,现在用同样的方法解决。”
“以前发生过同样的事儿?”我下意识的反问。
“你们家的事,我不知道。”严修皱眉,摇头,同时问我:“你们家还有别的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