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商店,林安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直接把买来的东西放进了随身空间里。
接着,便溜达着往回走去。
这个年代的四九城,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一路上都是一排排低矮的平房,看上去比较古朴。
墙上,随处可见红色标语。
路上,车少人多。
人们的脸上,带着质朴干净的笑容。
每个人的头发,都茂密且柔顺。
不像后世,因为用多了带有化学成分的洗发水。
一眼望去,一个个发际线后移,头发稀少。
空气里,也没有那么多有害物质,吸一吸新鲜空气,瞬间感觉神清气爽。
天空湛蓝,大团大团白云飘浮在天际。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色吧。
林安走一路看一路,一路感慨。
走到胡同口时,碰到了阎埠贵。
阎埠贵一只手拎着一只鱼竿,另外一只手,拎着一个水桶。
水桶里,装满了活蹦乱跳的鱼。
“三大爷,不是叫你去找贾东旭尸体吗,怎么跑去钓鱼了?”
“嗐,找不到,我就去钓鱼了。”
最开始,大伙都想得到那笔奖金,找贾东旭尸体的热情比较高。
可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也都懒洋洋的没了兴致。
因为没到规定时间,都不能回去。
于是一个个的,不是在街上闲逛,就是在路边闲聊。
这让监督的易中海见了,心中那个气啊。
为了提高大伙的积极性,他又自掏腰包,把奖金提高到二十五块二毛钱。
可即便如此,大伙的积极性仍然不高。
四九城这么大,想找到一具尸体,无异于大海捞针。
大伙劝易中海别再枉费精力,直接放一件贾东旭的衣服在棺材里,抬上山埋个衣冠冢算了。
拿二十五块二毛钱,买些鸡鸭鱼啥的,让傻柱做一顿大席,犒劳一下大伙。
听了大伙的建议,易中海气得直跳脚。
不愿出力,还想吃大鱼大肉,做梦去吧。
易中海偏执,不肯听取他人的建议,就算一个人挖地三尺找遍四九城,也要找到贾东旭尸体,给贾家一个交待。
见指挥不动人,易中海就气呼呼的,一个人去寻找贾东旭尸体。
而其他人,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阎埠贵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钓鱼,想着钓些鱼卖,弥补那两毛钱损失。
阎埠贵喜欢钓鱼,但十回有八回空军。
一来他钓鱼技术不好,二来鱼竿不行。
阎埠贵钓鱼,从来不买渔具,都是用自制的鱼竿。
竹竿做的鱼竿太脆,钓到大一点的鱼。
鱼还没拉上来,鱼竿就断了。
这样一来,一年到头钓不上几条鱼。
就算钓到鱼,也都是些拇指长的小鱼。
可今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河里的鱼像喝醉了一样,一钓一个准。
阎埠贵钓了两个小时鱼,就钓了满满一桶鱼。
是他钓鱼这么多年来,钓得最多的一次。
“三大爷,去哪钓的啊,钓这么多鱼。”
见阎埠贵一脸兴奋,高兴得像个孩子,林安就顺嘴问了一句。
“东直门河里。”
“怎么,你也想去钓?”
“河里还有鱼,桶装不下我才回来的。”
“你要去钓的话,就赶紧去。”
听说是在东直门河里钓的鱼,林安瞬间就傻眼了。
东直门河,那不正是林安扔贾东旭尸体的地方吗。
贾东旭尸体泡在河里,这鱼能吃吗?
想到这里,林安想到起另外一个可怕的事情。
随手捞起桶里的一条鱼,凑在跟前看了看。
鱼的眼珠上,跟别的鱼不一样,有淡红色的血丝。
再捞起一条,眼珠上同样有血丝。
林安前后检查了七八条鱼,都是如此。
如此一来,林安判断,这些鱼可能吃过尸体。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啃食过贾东旭尸体。
为什么鱼吃过尸体,眼珠上会有红色血丝。
这个原理,跟荒郊野外野坟堆里的狗,眼珠是血红的一个道理。
“林安,看啥呢看半天,鱼都被你折腾死了。”
见林安拿着自己的鱼看来看去,阎埠贵颇为不满。
“你看,这条鱼都死了,你干嘛要使那么大力气?”
阎埠贵捞起桶里的一条死鱼,在林安眼前晃来晃去。
阎埠贵手里的鱼,林安确实拿起来看过。
这条鱼刚才就奄奄一息,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死是迟早的事,怎么能怪自己头上。
“三大爷,你别不讲理。”
“本来就是一条快死的鱼,死了是正常的,怎么能怪我。”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拿出来暴露在空气里,使劲捏它,它怎么会死。”
“这鱼绝对是你弄死的,你得赔我鱼。”
阎埠贵小眼冒精光,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看到他这副样子,林安就知道,自己被阎埠贵讹上了。
一直以来,林安都把阎埠贵当成一个抠门小老头看待。
除了抠门的缺点外,其他方面,都比刘海中、易中海要好。
在林安眼里,阎埠贵算是一个善良的人。
可这几天接触几次后发现,剧里的阎埠贵和现实中的阎埠贵,完全是两回事。
现实中的阎埠贵,不光抠门,而且市侩。
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讹林安,这让林安对阎埠贵,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大概,阎埠贵觉得自己是院里的老住户,又是管事三大爷。
而林安,虽然以前就在四合院住过,可这么多年没回来。
这次回来,林安跟新住户没区别。
在阎埠贵眼里,林安不光是新住户,而且无亲无故一个人,怎么看都是好拿捏的那种。
“林安,怎么哑巴了,说句话,到底赔不赔鱼。”
“你要不赔我鱼,我可要告诉老易去。”
哎!
真是穷生恶计,富长良心啊。
别说告诉易中海,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林安都不会赔鱼。
不过林安脑子一转,想到了在遥远的商朝发生的一件事。
想完这件事,林安便有了计划。
“三大爷,你好歹是个语文老师,说话要信达雅,别这么生硬。”
“一个院的邻居,说赔字多难听啊。”
“要说买!”
“桶里有多少鱼,我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