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一脸“我也一样”的表情。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同一时间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把我的好奇心都提起来了。”
郁青棠站起来说:“算了,还是赶紧回去把东西交给江微,反正我就是带东西的。”
江晚跟着她一起站起来过去推自行车,结果天太黑,她一时没注意到,不小心又把郁青棠才挂上自行车车尾的油纸包撞倒了下来。
布口袋向一边在倾倒,一个油纸包滚了出来,也许是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头划破了口子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反射着月光映入两人的眼里。
两人心里同时想着:这是天意,她们不是故意的。
“这是什么?”
江晚把东西捡起来看了看,但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手里的东西,她手都抖了一下。
面色僵硬的抬起头,郁青棠没看,没太看清楚他的脸和手上的东西,凑近了问:“怎么了?是什么东西呀?”
说话期间,郁青棠也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
一块洁白温润的玉制佛牌。
以郁青棠仅有的眼界也能看出这块佛牌玉质上乘,不是一般货色呀。
江晚时才想起一件事:“宋铖说最近我们县城会有大动作,县下辖各个镇的黑市都要关闭,直到县里平稳下来。”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两人都懂了。
魏青家在悄悄做私房菜馆的生意,而且客户对象都是有钱人,其中不乏政府机关人员,可一旦有动荡最先抓的就是这些人,魏家很容易会被卖。
郁青棠捡起那个破了一个口的纸包,里面都是一些玉器,手镯、戒指、珠串都有,而且不论是水头还是颜色都又拿得出手的。
“魏青就把这些东西全部都交给江微,他爸也没意见?”
“谁知道。”
江晚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这事儿我们不能插手,要是魏家被抓了,一查藏的财物我们也经过手,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可路我们都走了一半了,东西我没有发现了,除非我们现在去举报他。”
郁青棠也没想到,居然上了贼车。
就说就这么点距离,魏青为什么不自己给江微送,反而让她这个不熟悉的人带,原来就是挖坑给她了。
这个魏青胆子可真大呀,他就没想过出现这样的意外,被自己发现了藏在里面的东西,她会去举报吗?
郁青棠想了想动荡来临收藏些家里的财物不算错,是她她也会这样做。
所以她也做不到去告发举报。
“就当作咱们什么都没看见,把东西交给江微。”
江晚看着破了一个洞的油纸包,手足无措的问:“那这个……”
郁青棠接过她手里的油纸包把佛牌塞进去,然后把整个油纸包放在不口袋的最底下。
“就说在路上摔了一跤,东西掉过,我们随手捡起来了,也不知道油纸包里的食物里面的有没有坏。”
江晚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回到知青点,两人把东西递到江微的手上,江晚还表现出一副“你好麻烦,不要再麻烦我们”的表情。
递完东西就不耐烦的拉着郁青棠回后院,等到江微发现魏青给她的东西里夹在了私货的时候,那是一点也没有怀疑两人看到过。
郁清徐发现自己姐姐灰头土脸的,便担心的问:“是摔跤的吗?”
郁青棠通过明亮的灯光,终于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狼狈,特别是膝盖两侧全是泥土,这是她摔下车时下意识用膝盖顶了一下地造成的。
“天太黑,没看清楚路,不小心摔了一下。”
看他皱起眉,连忙解释:“就摔了一小下,说路上都没摔坑里,身上也没有伤。”
郁清徐打眼看她还能蹦能跳的,才勉强相信她的话。
还是说:“以后你下班我去接你。”
郁青棠直接拒绝:“工厂四点钟下班,你四点钟下工了吗?”
郁清徐这才反应过来时间对不上。
郁青棠:“这是意外,我没想到天会黑的那么快,我明天不吃晚饭,下班就早点回来。”
郁清徐:“冬天天黑的越来越早,还是把手电筒带上。”
郁青棠也有这个想法。
随即郁青棠和他说了路上发生的事儿,郁清徐听完又开始担心家里的情况。
“这里都闹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郁青棠也是非常担心的,不说感情上的,就说现实点,有郁家老爷子在她也不必像其他穿越女主那样到处给自己抱大腿,因为她家老爷子就是超级大腿。
感情上……相处不多,好像也没啥感情来着?
郁青棠试图共情,但发现不能。
郁清徐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依旧沉浸在自己担忧的神情里。
郁青棠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最后只能拍拍他的肩。
“黎明终将会到来。”
就是到来之前的夜是最暗的。
程无恙知道她前一天摔了一跤后,第二天找机会来了镇上说是要给家里寄信,正好顺便接到郁青棠下班。
郁青棠当时是和云霜降在一起的。
石杨把三个孩子带回家,正式走完领养程序,厂里的领导对他们夫妻都表示了赞扬,云霜降借着这个机会说家里多了三个孩子经济上有点困难,希望能在厂里找份工作。
原主本身也是高中毕业,收养烈士遗孤也算是为组织分担,于是便答应答应云霜降在厂里给她找了个临时工。
云霜降的临时工和郁青棠是一个部门的,但云霜降刚穿过来和其他人也不熟,同样是穿越的郁青棠更适合做朋友。
于是两人中午又自然而然地坐在一起吃午饭。
厂里的人都听说了云霜降借着领养三个孩子,要求厂里给她分个工作的事。
有些人特别是没有工作的家属对她都是有点眼红嫉妒的。
云霜降刚一坐下就有找茬的人来了。
“哎呦喂,这人呐,不要脸皮的,就是过的好一些。”一个面相上看起来快50的大婶子唱念俱佳的在两人旁边大声的说:“哪像我们家里养了五六个孩子,都快揭不开锅了,也没脸去问厂里要个工作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