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吗喽,可笑可笑!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强敌呢!”
见来者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吗喽,黑死鹿也是放心了下来。
估计又是族群中的哪个小崽子,刚契约了宠兽就想要让它出来给自己打猎吧……
那自己就好好教教这崽种,什么猎物能打,什么猎物不能打!
“小吗喽,你家御兽师是……”
bang!
只听bang的一声巨响,小吗喽用手中长弓,狠狠的敲在了黑死鹿的脑壳上!
“?!”
黑死鹿愣住了。
黑死鹿的眼睛渐渐开始变得血红……
撕啦!
突然,一双利爪从黑死鹿的身体中透体而出,狠狠的撕碎了黑死鹿的外表!
紧随其后的,便是那双目血红一片的……狗头人!
“md,狗急了还跳墙呢,你狗爷爷我今儿个就教教你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白眉吗喽愣住了。
不远处草丛中还在焦急的等待着的陶慎也愣住了。
树上的岑静也愣住了。
这黑死鹿……是狗头人伪装的?!
难不成,是格洛戈尔害怕他们真的出了事,所以特意找手下伪装,来测试他们的战斗力的?
“老子特么的撕碎你!”
狗头人一族的战斗力虽然都体现在围攻与灵活性上,擅长一击即退,不断的消磨敌人的体力。
当然了,那是对于大型敌人的。
对于小型敌人,那就很简单了,简单粗暴的围上去便可。
虽然此时这狗头人只有一位,但是他对面的,也只不过是区区一只小白眉吗喽罢了。
以兽人平均的附魔装备打造程度来看,这小吗喽的真实战斗力,或许还不如他们狗头人一族的普通少年!
因此,这狗头人虽然身为兽人,但是在面对白眉吗喽这宠兽时,那是丝毫不慌!
唰!“刀下留人!”
森冷寒光一闪而过,不远处的大喊声也适时传来!
可惜白眉的这一击,在恐惧与死亡的压迫下,竟然成功的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
此时早已是收不住了!
小小的刀气斩了出去,瞬间划过那狗头人的腰间!
随后……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陶慎彻底慌了。
这玩意可咋整啊……
他还怎么跟格洛戈尔交代啊!
现在,怕是不光自己的学习之旅要提前结束了,自己怕是也要提前结束了!
“莫慌,还有救!”
飞奔而来的岑静冷静无比,从容且迅速的抬起手中六道木剑!
“斩!”
随着她一声轻喝,那狗头人瞬间又失去了仅剩的两条手臂!
“?!”
陶慎惊了。
不是,这叫有救?!
潇洒的一甩长剑上的血迹,一身琥珀铠甲仿佛女武神一般的岑静转过头来,琥珀色竖瞳微微一眯,嘴角勾起,露出了里面尖尖的虎牙。
“大树人在他的身上,感知到了……来自深渊的气息。”
还不等陶慎反应,岑静便提着剑,又来到了另一头被白眉吗喽成功的射伤中毒,此时早已昏迷不醒的黑死鹿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它!
“你那小吗喽眼睛挺尖的,这个也是。”
说着,岑静手起剑落,轻而易举的便剖开了这黑死鹿的胸膛!
果然,随着表皮的破裂,原本的黑死鹿外表立刻化作大量碎片崩散开来,露出了里面的……
一位黑袍男人!
“意外收获,走吧,回去找格洛戈尔交差。”
岑静笑了笑,随手砍下四个零件,剑尖一挑便将那男人勾在了剑上!
“这……这……”
陶慎只是一个来自魔都的普通学生,顶多是有点附魔方面的天赋罢了。
他何时见过如此残暴血腥的场面?!
所以他只能呆呆的瘫倒在原地,打着哆嗦恐惧的看向原本开朗的甚至有些憨憨的岑静。
“嗯?陶慎同学,怎么了?”
岑静回头笑了笑。
只不过那原本在陶慎眼中显得既有些威风又有些可爱的模样,此时在他的眼中,却化作了一头人型的狰狞雄狮!
“……没,没事,您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回去……”
陶慎说什么也不敢和她,以及那两个……东西同行。
岑静撇了撇嘴。
“那你注意安全嗷,老娘先回去喽~”
说完,岑静又反身回来,再次挑起另一个东西。
“大树人,变长点!”
嗖!
她手中的剑,现在已经长的像根扁担了!
用六道木扁担一前一后挑起两个与深渊有牵扯的东西,岑静哼着小曲,便顺着来时的路离去了。
“白……白眉,你说她……”
陶慎还没缓过劲儿来,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白眉吗喽。
然而,白眉吗喽却并没有看他。
白眉吗喽双手背负在身后,仰着头,看着朝阳。
若是忽略它那颤抖的双腿,也算是颇有些高人风范。
没错,虽然它白眉现在慌的一批,但是刚刚,他成功的领会了鼠人族暗杀奥义!
不对,明杀奥义!
趁热打铁,白眉吗喽腿一软,爬到一旁捡起了一根树枝,回忆着刚刚的感觉狠狠的挥了出去!
一秒、两秒、三秒……
无事发生。
“?”
白眉吗喽疑惑的看了看手中树枝。
随后,它又拿起了把柄短刀,学着刚才的样子挥了出去。
嗖!
刀光闪过,它再次成功了!
“吱吱!”
‘小慎,以后我就能保护你了,咱们不用怕她!’
看到了全过程的陶慎回忆着刚刚短刀上一闪即逝的痕迹,沉默的伸出了手。
白眉不解,不过面对着自己的御兽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于是便将手中的短刀,交到了陶慎手中。
陶慎接过短刀,对着不远处用力一划……
嗖!
“……”*2
一人一猴都沉默了。
白眉吗喽再次软倒在地,而一旁的陶慎也是好不到哪去!
“打……打电话,找人来救咱们吧……”
陶慎麻了。
刚刚他还勉强能说出话来,也是因为他以为自己的白眉吗喽真的学会了鼠人族的技艺。
而白眉吗喽也是同样如此。
所以面对着那突然变得陌生的岑静,他们也只是瘫倒在地,却依旧能保持镇定,尽显铮铮傲骨。
如今,不铮铮了。
做个马喽,等人救,挺好。
不远处草丛中的一双眼睛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
眼睛的主人脚下一闪,瞬间一道白影便以那边一人一吗喽根本无法注意到的速度闪到了树上!
随后……
它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舒舒服服的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