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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五高声问道:“陆女侠,易大侠镇守的是哪个方位?”

陆无双心道:“师弟在五行之中,究竟对应哪一方位?他这个混蛋浪子,行事放荡不羁,应是属水……不错,定是如此。”朗声答道:“我师弟镇守北方,北方玄陵七气,五行属水。上应玄武七宿,即斗木獬、牛金羊、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狳七星。”

茅五等人听她言之凿凿,丝毫不疑。

刘大成道:“听说鞑子在南阳集结重兵,不知易大侠此番是否会出手,倘若易大侠出手,我等定当誓死相随!”

茅五与许大有纷纷附和,想到能随大英雄征战沙场,皆是热血沸腾。

陆无双却不作答,她亦不知易逐云心中所想,只是策马疾驰。

绿萼心想:“郭姑娘显然已回襄阳,易大哥与她情深意重,定会前去相助。”

内心隐隐期盼易逐云能带上自己。

五人一路疾驰,直至夜幕降临,方至风陵渡。这风陵渡镇虽是个小镇,但南来北往的商旅皆需经此,更有无数旅人在此夜宿,即便是黑夜,小镇中依旧灯火通明。

来到渡口,依照易逐云与程英的相貌,向渡河舟子稍加询问,方知易逐云并未渡河,而是入了镇中。

几人皆是大喜,入得镇来,只听有人吆喝道:“南北货,走一走,商路远,不用愁,安渡老店最可靠,祝您财源滚滚一路无忧。”

陆无双听了大乐,驱马近前,笑问道:“店家,你这店这么好?”

那店家打量陆无双一眼,笑道:“女侠,安渡老店酒菜齐全服务优,住店否?”

陆无双笑道:“要我住店也无不可,但需看你店中是否来了两位贵客。”

茅五等人闻言大笑。

店家亦笑道:“原来女侠是来找人的呀,请问那两位客人,长得是何模样?”

陆无双道:“那男子身材魁梧,一脸黑痣,满身猪油味;那女子身着青衫白练裙,花容月貌万人迷。”

那店家惊喜道:“哎呀,女侠来对地方了,小店正有这两位客人。”

陆无双大喜,翻身下马,道:

“去把我的马儿照顾好。”

待那店家牵过马去,她大步进店,只见店中客人不多,想来是淡季之故,待到秋冬之际,农忙已过,想来客人便多了。

陆无双要了两间上房,上楼而去。

茅五、许大有与刘大成皆是激动不已,坐了一桌,要了酒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动筷,皆想着与“易大侠”把酒言欢。

绿萼自己坐了一桌,心中亦是忐忑不安:“这姑娘所说的‘万人迷’的姑娘又是何人?”

坐了片刻,终是忍耐不住,上楼而去,只见陆无双弯着身子,耳朵贴在房门上,如同做贼一般。

绿萼走近,陆无双惊讶之余,立时站直身子,瞪了绿萼一眼,双颊绯红。

屋内喘息声不断,只听易逐云道:“我身上还有猪油味儿么?”

程英颤声道:“都洗了两遍了,没有了。”

易逐云道:“那正好,你把我都亲一遍。”

程英道:“云郎,你压我头发了。”

易逐云道:“哎哟,是我不好,你来上面嘛。”

接着便是“奔儿奔儿”的响声。

门外两人皆冰清玉洁的处子,但都知道屋内正在发生什么。

绿萼好生伤心,空落落的,心想:“我还道他是来找我,没想到他与别的女子在此风流快活。”

泪水簌簌而落,甚是悲凉。

陆无双轻咳一声,转身奔下楼去。

屋内顿时没了声音,过得片刻,只听易逐云抱怨道:“都是些什么人啊,竟来偷听咱们恩爱。”

接着又是两人嗤嗤的笑声,床板吱呀声与喘息声再次响起。

绿萼伤心欲绝,神思恍惚,下楼而去,与陆无双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陆无双亦是满心不悦,冷着脸大吃大喝起来。

茅五道:“易大侠呢?莫非已睡下了?”

陆无双没好气道:“睡了,你们明日再见吧,等不及就自己回去。”

茅五赔笑道:“那哪能,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见到易大侠,别说等一夜,便是等十天半月也不成问题。”

许大有与刘大成纷纷附和。

陆无双满心不快,责怪表姐真是没定力,这么快又原谅了师弟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日后还了得?

想到他们又和好如初,而自己又不想再见李莫愁那个恶女人,到时候自己何去何从?回嘉兴还是去桃花岛?

一边想着,一边大吃大喝。

茅五三人见她神色冰冷,又没得到她的话,只看着她吃,谁也没敢动筷。

陆无双吃饱喝足,让他们自便,自己回房,把门封死,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声响,竟是半点睡意也无,心中暗骂:“这贼师弟,大混蛋,表姐真是一朵鲜花,被你白白糟蹋了。”

不由自主地想起“郭大郎”那英俊的面容,暗自惋惜,怎就生为女儿家,而非男儿?越想越觉可惜,不住叹气。

绿萼神思恍惚,又至河畔,河水滔滔,夜风拂面,竟觉寒意侵骨,心中黯然:他对我并无深情,这世间似也无甚可恋。

她自幼缺爱,以为遇得真心人,满怀希冀,不料终归是空。少女情怀,纯真而深情,一旦受伤,更是痛不欲生。

绿萼坐于河边,双膝紧抱,泪如雨下,伤心至极。

忽听得身后脚步声近,她浑不在意,只顾哭泣。

有人问道:“小姑娘,为何哭泣?”

绿萼不答,只是啜泣。

那人又道:“真是没用,不过是被薄情郎所负,杀了便是。”

绿萼道:“我杀他作甚?只怪我命苦。”

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那人冷哼一声,道:“如此没用!我这就去取了那薄情郎的性命。”

绿萼心头一震,回首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倏忽远去,心中暗惊:莫非是那银月护法一伙?

她顾不得伤心,急奔镇中,却未见那人踪影,心中更急,直奔安渡老店易逐云所在之处。

屋内仍是那令人心碎之声,她想:“他正与旁人欢愉,我还想着护他周全,实是可笑至极。”

忽听得“啪啦”“吱呀”声响,似有人挑开窗栓潜入。

绿萼焦急之下,拔剑挑开门闩,闪身而入,叫了一声:“易大哥!”

只见一道黑影疾向床榻攻去,绿萼纵身一剑刺出,那人反手一剑,直取绿萼腋下。

绿萼大惊,手腕微翻,将对方剑招荡开。

那人怒喝:“你这女子,真是自寻烦恼,被薄情郎欺负也是活该。”

绿萼道:“那也与你无关。”

两人快剑连连,剑击之声不绝。

忽有一人影闪至,两人边斗边瞧,只见易逐云已至眼前,周身赤裸,两人都惊叫出声,不敢直视,只顾手上招式。

易逐云闪身至那人身后,右臂一揽,稍一用力,将那人掷向床榻。

绿萼不明所以,纵身欲起,易逐云一闪身,将她抱住,道:“自己人,别打了。”

绿萼更觉委屈,泣道:“她要杀你。”

那人道:“师弟,这……这是谁?”

原来那人竟是洪凌波。

易逐云道:“好师姐,都是自己人。”

说着望向门外,只见陆无双持剑立于门外,神色惊讶。

他闪身至门前,道:“师姐,没事没事。”

陆无双连忙掩目,转身离去,啐骂道:

“臭流氓。”

易逐云连忙将门关上,一回身,洪凌波与绿萼皆偏头不敢看他,都尴尬万分。

他走过去抓住绿萼的胳膊,拉了拉,绿萼一动不动,他便索性将绿萼抱起,走向床榻,掀起帘子将她扔了进去。

洪凌波嘴角微颤,瞥了一眼他下半身,连忙低头,颤声道:“师弟,快……快些穿上。”

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易逐云揽住她,又将她扔回榻上,自己也钻入榻中,将帘子整理了一番。

四人面面相觑,三女都羞得低着头。

易逐云假咳一声,说道:“绿萼,这位是我师姐洪凌波,是我娘子,这位是程英,也是我娘子,以后你们三个便是好姐妹了。”

又向洪凌波介绍了绿萼。

绿萼偷偷瞧了一眼,只见两人都是美人,一个甜美可人,一个冷艳无双,低声道:“银月护法那几人想在对岸埋伏你。”

易逐云凛然道:“别担心,我们夫妻四人同心,岂会怕他们?”

绿萼道:“易大哥,我还是走吧,我……”

易逐云知她外表清雅,内心柔弱,断然道:“不许走。”

洪凌波道:“师弟,我还是走吧。”

说着,起身欲去。

易逐云一把拉住,将她紧紧按住,冷冷道:“谁都不许走,今日便是老天爷来了,也不能拆散咱们。”

程英柔声道:“云郎,你别急,好好说,莫吓着她们。”

易逐云心想:“还是好娘子懂事,幸好先前让她欢喜几回,否则局势都难以控制了。”柔声道:“好娘子,好师姐,好宝贝……”

正说着,只听楼下店家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商路远,不用愁,安渡老店信得过!”

一连喊了几遍。

又听一人道:“店家,来三间上房。”

易逐云一听便知是银月护法的声音,神色一紧,忙做噤声状,与绿萼对视一眼。绿萼先前哭得满脸泪痕,却难掩她天生丽质。

只听那店家哎呀一声,说道:“客官,不好意思,现在只有两间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