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老板,保证给你安排好了,你难得来一次西市好再来,可不敢给你丢脸。”
“哐当。”
一脚踹在贫嘴的小伙计屁股上,
“就你嘴贫赶紧干活去,我转转。”
“好嘞,老板。”
李二皇帝直奔东市好再来,不巧扑了空,得知房老二今儿要在西市好再来宴请李道宗。
脸皮厚的他又到西市好再来大酒楼蹭饭来了,他知道今儿肯定有好菜管饱,好酒管够。
李二皇帝和李道宗几乎差不多前后脚到的西市好再来大酒楼,李道宗看见李二皇帝愣了一下。
“黄老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平常你都是去东市好再来的呀!”
“承范啊,听说今日蓝田伯在西市要宴请你,巧了我刚好路过此地,不会打扰你们吧。”
“不会,不会,你能来好再来,我兄弟脸上有光的很,黄老爷快请。”
李道宗嘴里热情邀请李二皇帝进店,心底诽议李二撒谎,你去哪能顺路走到这?这也太明显了吧。
二人今天,房老二看见李道宗领着李二皇帝一起进来了,心里纳闷呢,他怎么来了?
“兄弟,黄老爷刚好路过此地,被我生拉硬拽过来了,没关系吧?”
李道宗说完还朝房老二努努嘴,眨巴一下眼睛,房老二哪能不明白李道宗的意思。
这李二皇帝分明就是来蹭饭来了,还刚好路过此地,生拉硬拽的,谁信呢。
“黄老爷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
李二依旧是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他喜欢边吃饭饮酒,边看外面车水马龙。
总感觉这三千繁华盛世,是他一仗一仗打出来的,来之不易,他喜欢看且总也看不够。
饭菜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四个人落座之后饭菜汤水很快就一一俱齐,西风烈自不可少。
“黄老爷,我敬你一杯。”
看得出李二眉宇间有一丝愁绪,房老二不太想触碰他的霉头,只想招呼好了给他打发走。
李二皇帝端起酒杯一干二净,眉宇间愁绪丝毫不差减少,反而更添几分 ,房二看着心说有点反常啊。
“吃菜,吃菜。”
房老二热情的招呼着李二和李道宗,捎带张阿难也一起盛情邀请,可李二兴致不高,其他二人也不太敢放肆。
李道宗放不开,他原本知道房老二找他是来谈事的,现在李二在这事还这么谈?
“叫花鸡来喽!”
跑堂小二迈着轻快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号子,送上来今日的招牌菜式叫花鸡。
一个圆鼓浪登,表面布满龟裂的土球被放在餐桌中央,旁边还有一把小木锤。
李二被这个土球吸引,看这土球的外貌,再加上叫花鸡的名字就知道,这土球暗藏玄机。
房老二见李二皇帝眼里有了神,才放下心来,哥的厨艺自信着呢。
“黄老爷,今儿这道菜你可得好好尝尝,这菜还是有典故的呢!我先将这鸡取出来分食, 听我给你们慢慢道来。”
几人围观房老二,只见他拿起那个小木锤轻轻敲打龟裂的土皮外壳,只几下那土皮便顺着龟裂的纹理慢慢脱落。
映入眼帘的是冒着热气的荷叶,随着房老二慢慢剥开包裹的荷叶,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散发出来。
房老二搓搓手,这荷叶的温度好高,好烫手。
随着最后一层荷叶被剥开之后,颜色金黄泛红冒油的叫花鸡便呈现在三人面前,看一眼就食欲大增。
李二皇帝咽了咽口水,虽然是个很微小的动作,但是依旧被房老二捕捉到了,因为他看见李二皇帝的喉结动了。
“嘶。”
房老二被烫的吸一口气,吸入口腔的都是满满的都是叫花鸡香味,一条大鸡腿就放在李二面前的食盘里。
“黄老爷,尝尝。”
之后房老二也给李道宗一个鸡腿,房老二自己本人更喜欢吃鸡翅,所以他一人独占两条鸡翅。
“香,这也太香了。”
早已食欲大动的李二,狠狠的咬了一口大鸡腿,吃的满嘴流油,冲鼻的香气和爆炸的味蕾让他忍不住夸出声音。
李道宗也好不到哪去,都是夸赞这叫花鸡的独特味道,说这是他们吃过最好吃的鸡了。
李道宗压低声音对房老二说道。
“程国公说你庖丁之术天街第一,果然名不虚传,我这一日三餐两顿都是在好再来大酒楼吃的。”
“只要回家,或者去别的食肆吃食都感觉味同嚼蜡,我这嘴是被你家酒楼养刁了。”
房老二慢条斯理的啃着鸡翅膀,含糊不清说道。
“那是我家菜式好啊,就说这叫花鸡吧,可是连汉高祖刘邦都叫好的,三天不吃就睡不着觉。”
“我给你说啊高祖一统天下后,某日在宫内忽闻一阵奇异的香味飘来,刘邦顿觉腹中饥饿。”
“于是高祖循着香味,一直出宫寻到一个树林子里,一看个老叫花正在捣鼓一团泥巴。”
“高祖好奇询问之下得知里面是包裹的一只鸡,高祖从未见过如此做法的鸡,剥去泥巴,顿时香气扑鼻。”
“高祖尝过之后,直赞美味,后来还将老叫花带回宫中,让他专门为自己做叫花鸡。”
说完之后,房老二也招呼几个人吃其余的菜式,佛跳墙也是绝美的食物。
“黄老爷,看看咱们这的生烤羊排,可比别处的烤羊强太多了,主要是咱们这酱汁不错。”
“别处你都是吃不上的好东西,还有这鲤鱼炖豆腐,那可是小火慢功夫炖出来的。”
“千滚豆腐万滚鱼,这两者合二为一才是炖鱼的最高境界,一会米饭上浇点鱼汤,绝了。”
李道宗和张阿难飞快的扫荡着桌子的美食,李二速度也不差,一只叫花鸡已经剩下骨架了。
“再来一只叫花鸡。”
吃饱喝足,李二皇帝一遍剔着牙一边抚摸自己的肚皮,又吃的太撑了,都怪饭菜太香了,根本停不住。
“承范,你自污也差不多了回来吧,难道我还看不出你是有意贪污那点银子的?你分明就是给魏征他们借口弹劾你罢了。”
“嘿嘿。”
李道宗嘿嘿一笑,最近他玩爽了,有点不想回去做礼部尚书了,他是郡王功劳足够多,贪墨银子不过是他自污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