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
房相放下了筷子,不住的摇头叹着可惜。
三人心道,晚了肯定不好吃,就连房二也略微有些沮丧,想不到来到大唐的第一顿饭,就以失败告终,当然这也不能怪他。
要是等明年我种出辣椒,养出阉割过的肉猪,才能展现我的真实水平。这茱萸粉虽然有点辣味,但是跟辣椒相差太远了。
鸡胸肉再好,也比不上猪肉解馋,可惜今天房二在西市见到的猪肉都是没经过阉割的,腥臊味太重了。
房遗直最先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他现在就很想尝一下,他也不明白他爹为何摇头说可惜,这菜式一闻就香的很,怎么可能:不好吃呢?
“爹,可惜什么,到底好不好吃,你说话呀?”
房相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糖醋鱼,
“可惜如此美味,我竟想不起有配的上的美酒啊,好吃,太好吃了,来你们也吃,我儿的手艺可冠绝天下,我儿称其二,无人称第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老爹如此评价,房二也放下心来,我就说嘛,没理由不好吃的呀。
“对不起爹让你失望了。”
房二故作严肃,神色暗淡。
“俊儿何出此言呢?”
“高人教会我一种新奇酿酒之法,就怕爹有美酒你也驾驭不住,此酒甚烈,怕您无福享受啊!”
“胡说八道,真当你爹我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你爹当年也是跟随唐皇马上杀敌的将军,区区烈酒我为何享受不得,可惜没有这种烈酒啊!”
“爹,你看这是什么?”
房二从身后摸出一小坛子酒,这酒是从西市购买的,三坛酒回来经过房二蒸馏加工变成一坛高度蒸馏酒。
房相见到儿子摸出一坛酒,顿时两眼放光,在大唐就没有人不好酒,尤其是好酒烈酒。
取过一只小碗,房二只给他爹倒了半碗酒,房相看房二才倒半碗酒,顿时不满意起来,一直用手点着桌子,
“满上,满上,这么一点点够谁喝?”
没办法房二只能顺着他老爹,给他爹倒了满满一小碗,也给卢氏和房遗直各倒了半碗。
“娘,大哥你们也尝尝。”
房相端起小碗白酒,仔细端详,
“清澈见底,酒花圆润,”
一口下去,不由牙齿一切,倒吸一口凉气。
“滋”的一声,
声音拉的老长,老长。
“果真好酒,酒香浓郁,绵长回甘,入口醇厚,辣而不伤喉,回味悠长留有余香。真是世间一等一的好酒啊。”
“此酒何名?”
“爹,高人称它为西风烈!”
“好酒,好名字,高人即是高人,我等自愧不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俊儿何其有幸遇见高人啊,不知道高人现在何处定要引致家中,我等必要顶礼膜拜之。”
房二一听,果然撒了一个谎,还得千千万万个谎来圆。
“高人来去如风,我已五年不得见其人,闻其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家人吃的是其乐融融,本就是上元佳节,又逢房二回归,真是喜上加喜。
“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雉兔几何?”
房相抿了一小口西风烈,问了一个问题,没办法这酒太烈了,在喝要醉,不喝还馋。
房二一听他爹说的这个问题,他知道考校来了,不过这难不倒他,小学四年级的题目而已。
房遗直听完之后,赶紧缩缩脖子,这也太难了吧,这大唐朝会术算的也没几个人,老爹是不是太难为弟弟了。
卢氏听都没听过,雉兔同笼头足什么的,为什么要放在一起?拿出来一数不就明白了吗?
“雉二十三,兔十二。”
房相听完一愣,这就答出来了?当初自己也是算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算出来的啊,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服气,难道你当儿子的还能强过你老子不成,正打算再出几个问题来考校一下房二的,却被房二率先给打断了。
“爹,你是不还想问问韩信点兵,三折井的问题,尽管问,我全知道。”
房相惊呆,自己还没问呢,人家已经把话给说出来了,没办法端起眼前的这杯酒,
“高人就是高人,我服了,世间英雄我房某佩服不多,不过其三,清平子居第一,这碗酒我干了。”
完了,房相想着喝的已经潮了,看样子在喝就要断片了,不过房二要的就是这个好时机。
“爹,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哈哈哈哈”
“娘,你看爹,欺负人。”
“哈哈哈,我儿勿怪你爹太高兴,你但讲无妨,娘给你做主全答应。”
这一家人其乐融融,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式,也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更没有这么高兴在一起过。
“东西两市的酒楼要归我管,利润我取一半。”
“没问题,”
“城南的庄子,归我管,你们不能插手,管理不好你们可以收回。”
“没问题。”
“爹,我能不能不去国子监念书了?”
“没问题,你说什么?你不想念书了?不行不行。”
“为啥呀爹?”
“这是爹拉下老脸为你求来的,你自己不知道你去年就被国子监劝退两次吗?”
“爹,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不回头,今日不挽留,我还要面对我第二个劫难呢?”
“什么?还有第二劫难?房相卢氏房遗直三人齐口出声。
房二故作深沉:“是的”
“儿啊,你可别吓唬娘啊,这第一劫难才刚刚过去,怎么还有第二劫难呢?”
房二是后来人,学过一些历史,看过一些资料,肯定知道这高阳万一要是真下嫁房家,这房家还有安生?
自己绿帽子王不就坐实了?老爹不得被气死?全家不得因为谋叛而满门抄斩?
“爹,娘,大哥,我真的不是吓唬你们,第二劫难涉及我们房家全族的性命,我岂能儿戏?清平子高人的话你们不会也不相信吧?”
房相一想顿时觉得事态严重,今晚的种种神奇,以及房二的彻底蜕变让他不敢对清平子高人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