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答应白泽的结侣开始,安洛就难以见到白泽的身影。
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白泽赶回山洞,她已经睡下了,醒来时人又出去打猎了。
一开始以为忙着准备寒季的食物,安洛还大度的表示理解,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白泽和青柳站在一块儿头挨着头嘀咕。
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犯酸得很!
可又拉不下面子来问候白泽。
虽然来部落的时间,但一个是她认定的兽人,一个是她认可的好朋友,她不想无端猜忌。
可一次两次,这段时间她不止一次看到两人同出同进。
那亲密的模样,看得她牙好酸!
说不出口,安洛只能独自生闷气,整天给自己找活儿干,不让自己空闲下来,以免心头不痛快!
甚至为了引起白泽的关注,她还特意多留蓝草在山洞住了几天,每天亲力亲为照顾,好不贴心!
偏偏,她都这样不对劲了,白泽还是没有发现。
只是比之前更忙碌了而已。
除此之外,安洛还发现部落里的兽人都在有意避开她,就连崽崽,都是如此。
这让安洛有些挫败!
总觉得这样的日子十分孤苦伶仃,就好像她从未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一样,让她忍不住想哭。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个落日天,这十个落日天里,安洛始终憋着一口气。
到了第十个落日天约定这天,安洛什么也没干,就干坐在山洞门口的大石头前,就这么一眨不眨盯着远方的太阳。
直到太阳一点点落下,被巍峨的大山遮挡住,失去余晖,四周的温度在慢慢降低,她的心也在一点点变冷。
果然……
不能期待的事不该瞎期待!
安洛自嘲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兔皮兽裙,这是她特意用葛根制作法子和部落换的兔毛兽皮做的。
本想留到今日特殊的日子穿。
现在她倒是穿上了,可惜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刚想转身进山洞,眼前突然划过一道黑影,一个没注意,差点将她撞倒在地。
“崽崽,你跑这么急干什么?”安洛赶紧稳住身形,一把捞起小牛犊子般的崽崽,皱眉问。
听到她的声音,崽崽满脸欣喜:“阿姐阿姐,你怎么还在这里?白泽阿哥不是说今日要和你结成伴侣吗?”
安洛神情一顿,满脸困惑。
整日跑没影儿的小崽子怎么知道她们今日要结成伴侣?
难道……
不等她想清楚,一阵疾风袭来,瞬间迷了她的眼。
安洛赶紧用胳膊挡住眼睛。
疾风散去,还没来得及放下胳膊,胳膊间的缝隙里便多出一双大鞋。
她认得这双鞋!
是她在系统商场里买的,为白泽买的!
整个狮族部落,除了她、白泽和崽崽,整个部落再不可能出现第四双鞋!
刚放下胳膊,果然……
见到在意的人,安洛脸上下意识露出欣喜,下一秒回忆起这些天的冷落,脸上的欣喜迅速被不满取代。
转过身背着某人,情绪不高的冷哼着。
她这些天的情绪都被白泽看在眼里,特别是故意用蓝草激怒他的事,白泽既高兴又心酸。
高兴的是她心里有他。
心酸的是他又听取了那些无良兽人的话,决定学兽王庭那边刚传来的法子给小雌性一个惊喜。
可目前看来,这惊喜多半要变成惊吓了!
兽生不易,白泽叹气!
“洛洛!”白泽轻轻一使力,就将她身子掰正过来,语气诚恳地道歉:“我有错,我道歉!”
安洛本不想搭理他,可又实在忍不住,只能硬邦邦憋出几个字:“哪儿错了?”
“我最近不应该不关心你,不应该天天在外面!”
安洛抱着双臂,总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
好似在哪里听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冷冷地等待下一句,结果一直没等来。
“这就完了?”
白泽歪了歪脑袋,心想还有别的吗?
他学的好像只有这些啊?
应该还有吧!
白泽不确定地想。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但也预感今日要是说不出来,估计今晚的结侣仪式是完不成了。
皱着眉头想了很久,白泽才缓缓开口:“洛洛是想问今晚的结侣仪式——”
话还没说完,安洛就隐隐有发飙的征兆。
“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重点!重点懂吗?你犯错的重点!”
白泽还没反应过来,山洞门口又窜来一道修长的身影。
人未到,声先到。
“白泽,你怎么还没把洛洛哄过来?马上就要到月圆了,剩下的计划怎么办?你——”
青柳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被白泽挡住的安洛,剩下未说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洛……洛……”
安洛敏锐察觉到青柳话里的不对劲,眯着眼睛问:“什么计划?”
白泽一看她这副模样瞬间警铃大作,话不多说,和青柳使了个眼神,立刻将她打横抱起,纵身一跃离开山洞。
身体被凭空扛起,安洛本来只是赌气的,突然就生气了。
不停拍打身下的白泽:“放开我!白泽你放开我!”
她的力气不大,即便是生气中依旧不大,落在肩上跟小猫挠似的,压根感觉不到痛楚。
可白泽却觉得心里不爽!
什么兽王庭标杆?
早知道小雌性会这么生气,当初说什么,他也不要准备什么难忘的惊喜!
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担心小雌性气坏身子,白泽一边扛着她往空地奔去,一边讨好地安抚:
“洛洛你别生气,一会儿我会给你好好解释的,别气坏了身体好不好……”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安洛就更气了。
不过她也没再挣扎,就想看看白泽和青柳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儿?
见她不再挣扎,白泽松一口气的同时,赶紧加快脚步奔向空地。
空地上,此时荒无人烟,中间生了一团篝火,四周摆满鲜花,还有各种动物骸骨也摆在其中,空无一个兽人。
冷风刮过,安洛总觉得有些瘆人!
白泽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然后拉过她手走向篝火中间,一切做得那么熟练又自然。
就好像曾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
待安洛脚步站定,只见白泽忽然转身,啪嗒一下在她面前跪了下去,手里似乎还举着一块儿木头。
安洛心有所感,又不太敢确定:“你这……这这……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