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康国王的声音落下,嘈杂的人群立马就安静了下来,这一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们才发现。
这气氛……不对。
可等他们再次看向薇莉泽沦时,她已经驰快马,飞驰而来,她像是英格拉姆的黑色闪光,她金色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可那张充满锐气的脸,不减丝毫的杀意,直冲广场。
“第三军团,迎敌!”
瑞康国王的声音破空而来,那轰鸣的声音伴随着扩音器传来。
可在广场上的第三军团不为所动,他们转动阵型,正面看向那飞奔而来的黑色怒兽!
在他们的心里,一股臣服的感油然而生。
“滚开!”
薇莉泽沦的声音怒吼开来,所有人如同割开的潮水一般,自动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但在这之前,这里人声鼎沸,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可现在鸦雀无声,只等待着那个黑色的怒兽降临。
三个小时前。
瑞康国王梳妆打扮结束,她正准备离开宫殿,去往国庆大典上去。
身边的护卫为他们的女王献上吻手礼,表示自己的忠诚。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这位优雅而美丽的女王在两位护卫的拥护下缓步离开。
“等等。”
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
瑞康国王呆愣在原地,她的步伐一滞,目光看向阴暗的角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枪对准了她。
两位护卫立马将他们的女王护在了身后,他们手中的长枪立马拉开了保险栓对准了那个角落里的男人。
“滚开。”
我的声音平静。
我缓步上前走去,目光看向瑞康国王,她那儒雅的身姿在k5m黑色的枪口面前,就像是被白纸包裹住的火焰,是那么的虚妄,空洞。
“如果我开枪的话,那么子弹会立马穿透瑞康陛下的头颅,而我呢?一条贱奴的命换走了你们陛下的生命,值得吗?”
两位护卫面面相觑,他们犹豫着看了一眼身后的瑞康国王。
“放心,我的到来不是夺取你的生命,如果是这样,在你的背后露出在我的枪口前时,子弹会在你的胸膛炸开,我会连补数枪。”
“你绝对活不了。”
我耸了耸肩,无奈的摊出一只手,向着瑞康国王伸去。
“做出决断。”
我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平静冷漠。
瑞康国王看向我,她没有理由拒绝我的说法。
“你要做什么?”
瑞康国王皱着眉头看向我,她实在是想不到两天前那位还在因为自己生死苦苦挣扎的我,现在已经举着枪对准她的脑门。
“一些小问题的答案而已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起码您有时间参加那场国庆。”
我淡淡的说。
“你知道了什么?”
瑞康国王一步走出,她无视了想要把她护在身后的护卫,她那原本温婉的眸子,带着恐惧看向我,那眸子里似火的怒吼,根本没办法隐藏。
“滚出去。”
瑞康国王知道现在的她已经那没办法再使用那张温婉的面容,她让那两个护卫滚出去。
她并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很精明,她知道目前来看她的所有密谋都已经被我所察觉。
那么现在故意露出破绽,让我以为所有的节奏都被我所掌控,那么接下来,就是她的环节。
这只是她那华丽裙摆下的一角。
她站在我的面前,半晌才恢复了那副母仪天下的姿态。
“你想问什么?”
她冷冷的出声,她对我的态度并没有想象中的示弱。
“你把阿卡波·薇莉泽沦推到了台上,因为你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吗?”
我把手中的k5m放下,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我只不过是听了你用来置换生命的信息,把薇莉泽沦推上台来的人不是你吗?”
她抬头望着,她的姿态并不落下风。
“你只是顺应了,不是吗?”
我伸出手指点在她的脑门上,目光是那样的严肃平静。
她强忍住自己的怒火,她咽了口气下去,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那又怎么样?你都命是我保下的,你不该这么做,我可以送你回开拓帝国,但是……”
她正欲说下去,却被我打断。
“开拓帝国?你猜我是谁?”
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那抹笑像是在自嘲一般,我是开拓帝二世对付斯卡森家族的棋子,现在的结果才是最好的,他最希望看到的。
那么就现在来看,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你……是弃子?”
她不可置信的说出这个答案。
我点点头。
“……”
沉默。
我们两个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不说话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可以拿的出的收买了,她只是个傀儡的皇帝,甚至连许诺给我黄金万两的资格都没有。
我沉默是因为我早知道的这个结果,就这样的血淋淋的在我的面前呈现。
“你和老财团合谋了对吗?”
我冰冷的说。
“你……为什么,这些都知道?薇莉泽沦告诉你的?这不会……”
连自己她都没办法说服。
“一些推测罢了,薇莉泽沦现在应该在跟你一样梳妆打扮,只不过你是在身上浓妆淡抹,她在穿上过去的盔甲,只为了你的一己私欲……”
“闭嘴!贱奴!”
瑞康怒吼出声,她伸出自己那高贵的千金之躯,纤细的手掌就要甩在我的脸上。
可没等到她预料之中的脆响,她的手腕被粗大的手掌给抓住。
我没有继承到斯卡森家族那天生的大骨架子,没有我哥哥那般魁梧的身材,但我的身体也同样流着斯卡森家族的血,我的气力,依旧大的吓人。
她那白嫩的手腕被捏的发红,我能感觉到,只要我再稍加用力,那么她整只手都将被我折断。
她那怒火,在身体剧烈的疼痛下息了火,她狰狞着那张年轻靓丽的脸,眼中的厌恨死死的盯住我的眼。
“老财团给你许诺了什么?让你愿意把薇莉泽沦都给抛弃,她不是你手中最锋利的剑吗?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你这个傀儡皇帝的软肋对吗?因为薇莉泽沦的声望,让你都觉得害怕了对吗?”
我说。
可手上的力气不减分毫,我的语气平静,我黑色的眸子像是一滩死水。
这让她感到绝望。
手腕上剧烈的痛没有让她的感到悲哀,但心中那在私欲面前死去的自尊开始抨击自己。
“你是前王族的后裔,老财团在你之前还扶持了两位国王,他们都是英格拉姆的王,可是只有你,带着薇莉泽沦,将英格拉姆从水深火热之中解脱,那么你现在的背叛是?”
“闭嘴!”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