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家,为什么我要敲门,怎么还赖在我这里没走?如果我现在报警,被赶出去的人,你猜会是谁?”
“你!……”
懒得再搭理秦韵,宋昭绵转身用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间,刚要收拾东西,却发现自己梳妆台物品摆放凌乱,还有衣柜里叠放整齐的衣服也歪歪斜斜的。
宋昭绵瞬间皱起了眉头,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发现自己在引裳录剪彩时佩戴的品牌胸针不见了。
那是作为创始人和苏锦心一起精心制作的,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还给我。”
宋昭绵走出房间,直接瞪向秦韵。
秦韵脸色略带疑惑。
“怎么了?”
“我的胸针,还给我!”
宋昭绵的目光瞬然蒙上幽深暗沉,语气冷得可怕。
“胸针,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啊,你自己不会管理自己的东西吗,自己丢了就怪别人,我又不是帮你看东西的。”
秦韵不紧不慢用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宋昭绵直接抓着她的胳膊把秦韵拽起来,盯着她的眼睛。
“我再说最后一遍,还给我!”
“你干嘛啊!”
宋昭绵的力气大得惊人,秦韵手臂被拽得生疼,想挣脱却挣脱不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东西在哪里,我连碰都没碰过!”
“你昨天晚上住在这里,除了你还会有谁,我警告你,我的忍耐不是没有限度的,马上把东西还给我!”
秦韵的眼里闪过一丝胆怯和心虚,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说了我没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动了你的东西?!”
宋昭绵的压抑的目光越来越可怕。
“我告诉你,你和陆周尧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是,那枚胸针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今天不交出来,你就别想踏出这个门!”
说完,宋昭绵直接拧着秦韵的胳膊把人死死摁在了沙发上。
“啊!”
手臂“咔”地一声发出细微的脆响,那秦韵发出惨叫声。
“你在干什么?”
忽然,一道熟悉的磁性声音传来。
陆周尧站在门口,剑眉微蹙。
秦韵如同见到救星,声音立刻带了哭腔,满脸泪水,看起来可怜极了。
“周尧哥哥,宋昭绵她……她……”
秦韵委屈地咬着下唇,恐惧又委屈。
“看来平时陆总对自己这位情人吝啬得紧,居然都穷到进别人房间偷东西了。”
清冷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嘲讽,宋昭绵一边钳制着秦韵,一边瞥向陆周尧。
“我没有!”
秦韵哭泣着为自己辩解。
“我根本就没有进过她的房间,要是不信的话,我的身还有房间啊!”
陆周尧狭长的眸眯了眯,眉宇间染上一层不耐。
要不是看在秦韵是秦沐妹妹的份上,他真的不想搭理无理取闹的秦韵。
但偏偏他是,一边是秦沐的亲妹妹,一边是害死秦沐的宋昭绵,他该控制住自己对秦韵的怒火,阻拦这一幕。
“够了。”
陆周尧走过去,语气淡淡,伸手抓过宋昭绵的胳膊,秦韵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连滚带爬地挣脱出来,躲到宋昭绵的身后,无声地朝着宋昭绵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像是在炫耀。
宋昭绵透亮的眸逐渐生腾起一股阴霾,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周尧,眼睑发红,目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冰冷过。
“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我,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周尧对上她这样的目光,心下没由来的一慌。
“我明天会派人彻底调查,你丢了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是不是……”
“不用你来假惺惺!”
宋昭绵猛地挣脱开他的手,冰冷的眸中甚至多了一丝恨意。
“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先是在我面前演戏,说自己已经删除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然后,又堂而皇之地去学校接她,说什么是因为谢清川喜欢秦韵,现在,又大张旗鼓地把人带来我家,偷走我重要的东西。”
宋昭绵语气逐渐变得嘲讽,忍不住冷嗤了一声。
“陆周尧,戏弄我对于你来说就这么好玩吗,还是你和我有什么仇,如果有,你大可以直接冲着我来,没必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恶心至极!”
宋昭绵望着陆周尧的目光由愤怒逐渐转为失望,本来就是有名无实的婚姻,陆周尧不过是在外面找个女人,在她面前包庇那个偷她东西的女人,这种事不值得她生气。
心下想明白后,宋昭绵直接扭过头,走进自己房间,随便收拾了几套换洗衣物,然后头也不回的打开门离去。
陆周尧蹙紧了眉,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有些头疼。
这几天,一波未平二波又起,像是在故意挑战他的神经。
“周尧哥哥,你相信我,真的没有偷她的东西。”
一旁的秦韵还在装可怜。
陆周尧心情很差,垂眸睨向秦韵。
“我昨天不是让你今天早上就走吗,为什么你现在还在这里?”
犀利冷漠的眼神压迫感极强,秦韵被吓得心脏漏跳了半拍,赶紧扯着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随便找了个借口。
“我……我就是想见陆哥哥一面,跟你打个招呼我就打算走了。”
“嗯,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可是我……”
刚要出口的话被陆周尧黑沉的视线生生逼视了回去。
觉察到陆周尧心情不好,秦韵也不敢再违抗,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低下头赶紧走了。
出了小区,秦韵回头看了一眼居民楼,心中充满了不甘,恨恨地跺了跺脚。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周尧哥哥就是在乎宋昭绵的,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联姻关系。
可到底凭什么?
她从十几岁开始就看着哥哥和陆周尧开拓市场,她知道陆周尧到底是从怎样艰难的境地之下力挽狂澜,达到如今的地位。
这些事情,外人不知道,宋昭绵也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陆周尧,陆夫人这个位置,本该是属于她的!
宋昭绵,你给我等着!
秦韵眼底积蓄着深入骨髓的恨意。
忽然,她又想到刚才宋昭绵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
哼,任凭宋昭绵在怎么有能耐也绝对不可能再把那枚胸针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