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黑化值+79,当前黑化值99。】
沈亦辞置若罔闻,处理完伤口,从长风手里接过饭菜,“吃点东西吧,一天滴水未进,身体熬不住的。”
云淑月握住他的手腕,“如果我彻彻底底成为一个疯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还会要我吗?”
沈亦辞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是你的人,哪怕你不要我,我也会死缠着你不放,你疯,我陪你一起疯,你死,我陪你一起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
手里的饭菜被他放在桌上,沈亦辞两手捧着她的脸,“月宝,看着我。”
云淑月抬眸,与他对视一眼,眼神瞬间空洞,呆楞无神。
“月宝,乖乖吃饭,好吗?吃完饭,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送你一份礼物,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好吗?”
云淑月僵硬木讷地点头,“好。”
“张嘴,我喂你。”
沈亦辞掏出帕子擦着云淑月的嘴角,扶着她回了梧桐苑,伺候她沐浴更衣,“宝贝,好好睡一觉吧,我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送给你。”
将云淑月安顿好,沈亦辞唤来长离长风,“照顾好她,她若是出什么差池,我把你们的头拧下来。”
“公子要去哪里?属下陪您一起。”
“不必。”
“您如今怀着小主子,如果您……”
星辞剑被他握在掌心抵在长风脖子上,“相同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懂吗?”
长离连忙拉开长风让出一条路。
沈亦辞收回剑,消失在黑暗中。
*
皇宫里,云珉还在因为于首辅的死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断了云淑月一臂。
月妃侧躺在他怀里给他倒酒,“云郎除掉首辅,断了长公主一臂,如今她怕是在公主府哭得肝肠寸断呢。”
“同朕作对,这就是她的下场!”
两人翻云覆雨,兴致正浓时,屋顶滴滴答答流着鲜血,月妃往上一看,就见林皇贵妃飘在房梁上,诡异的朝她笑,两眼一翻就吓昏了过去,等醒来时,云珉心口一个血窟窿,而她手里,握着一把刀。
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月妃就被侍卫拖着关进了天牢,严刑拷打逼供。
云淑月这一觉睡了足足六个时辰。
沈亦辞抱着她的一只胳膊,身子紧贴着她,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脑袋倚着她的肩头,睡着的样子,比平日里还要乖巧很多。
微微侧了侧身,沈亦辞眉头皱起,松开了她的胳膊。
忙到凌晨才睡下,这会儿睡得正香。
将他的腿慢慢放到床上,蹑手蹑脚离开寝殿,关上了门,一转身,就看见长风站在她身后,手中托盘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十颗血淋淋的人头。
云淑月顿时被吓了一跳:“!!!”
“主子,这是驸马送您的礼物,他们是杀害于首辅的死侍,驸马昨夜杀了他们,将他们的头砍下来送给您。”
沈亦辞:我去你个长风,这么快就把我卖的裤衩子都不剩。
云淑月神色漠然,“送去于家。”
老管家拿着柳条“啪啪”两下就朝长风身上打去,压低嗓音,“混账玩意儿,驸马怀着身孕你居然将这些腌臜玩意儿带到梧桐苑,你欠打啊你!”
“他还睡着,你们动作轻些,别吵醒他。”
“是。”
下人握着柳条一边在梧桐苑走一边甩,烧着艾草熏过梧桐苑每一个角落,又在沈亦辞的寝殿门框上挂着柳条艾草桃木剑。
“殿下,这是用雷击木做的小木牌,等驸马醒了,您给他带身上,避避邪,”管家一巴掌拍在长风脑袋上,“再敢将那些东西带到驸马院子里,我饶不了你。”
长风:腌臜玩意是驸马亲自带回来的,惊喜吗?意外吗?大着肚子还能以一敌十不受丁点儿伤,就问你牛不牛逼,但是,为什么挨打的总是他?
“主子,宫里出事了。陛下被月妃刺伤,如今尚在昏迷,德妃娘娘请您入宫。”
云淑月充耳不闻,径直去了书房。
皇宫乱做一团。
云珉失血过多却并无生命危险,众皇子围在御书房,德妃急的团团转。
“长公主呢?”
“长公主不肯来,没有圣令,不得出府。”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同陛下置气!本宫亲自去公主府请她。”
“娘娘,长公主如今缠绵病榻,即便来了也无济于事。这件事交给明王去处理,他是皇子中唯一封王的,又是陛下嫡长子,交由他处理,再合适不过。”
德妃来回踱步,正犹豫着,孙皇后来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
“德妃,本宫既然来了,这儿自然就没你什么事了,你且回去吧。”
德妃微微一笑,“臣妾告退。”你要接这块烫手山芋正好,她巴不得做甩手掌柜。若是她在细心些,就能发现孙皇后脚尖走路。
接连数日,公主府闭门不出。
于首辅出殡那日,云淑月一身缟素,去了于家,送他最后一程。
林明磊被人搀扶着站在灵堂上,几日不见,佝偻着腰背,苍老了不少。
“起棺。”
空中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大街上跪满了百姓,为这位首辅大人送行,似乎连上天都不忍他离去,为他的离开而难过。
云淑月走在送行队伍的最末尾,低头理着思绪,被白婉儿挡住了去路。
“摄政长公主,哦不,现在是,五公主。”
云淑月静静注视着她等着她放屁。
“殿下如今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做给谁看,摄政王吗?可王爷今日不在,看不到,听说了吗?不日我就要嫁给三皇子成为他的正妃,届时殿下见了我,可就得称我一声三皇嫂了。”
云淑月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所以呢?趾高气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入宫成为皇后了。
“云淑月,你从前风光无限又如何?以后见了我,还不是要唤我一声三皇嫂对我行礼问安,你……”
送行队伍离她越来越远,云淑月抬了抬眼皮,抽出腰间软剑,砍断了她的一只胳膊。
白婉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云淑月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犹如在看一样死物。
“小姐!”
丫鬟喊了她一声,就被云淑月当街砍了脑袋,丧服被鲜血染红,连带着她的脸都沾了血。